第3部分(第2/4 頁)
己的名諱,豈不明擺著告訴張大郎,你們這是引狼入室,帶回來的人可是你們未來的地主婆。古代封建社會最大矛盾便是大地主階級與農民階級之間的矛盾,若是車隊的人起了歹意,殺了她,毀了地契可就十分不妙了,於是她續又道,“小女姓陳。”
張大郎濃重的粗眉蹙了蹙,自語道,“我們那方倒鮮有姓陳的人家,倒不好替你去宗譜親人去。”
駱塵鳶忙道,“多謝張大叔好意,小女只想去落雁山尋個棲息之地,其他的,等以後再做打算也好。”
“以後?”那張書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聽到駱塵鳶想跟他們回去的意思,登既劍眉挑老高,鼻孔朝天滿臉鄙夷道,“古人言,認祖歸宗,狐死必守丘,堪為人之最大事也。姑娘如此一說,不怕輕薄了自己,丟祖宗的臉面嗎?況且車隊之人,皆麻衣之農,尚食不果腹,恐要負了姑娘誠意。”
張書生的話曉之以理,動之以實,張大郎方才後悔就這麼馬虎的答應了下來,瞧她不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行為舉止謙卑有禮,衣食住行必不能馬虎,他一個鄉下人鬥米難進,如何擔得起人家。
駱塵鳶見張大郎猶豫,心中一慌,藏掖在麻袖下的小拳頭氣得微微發抖,狠狠剜了書生一眼,咬牙道,“小女能識字,熟耕種,通商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小女必不累贅於人,也不善於人而累贅。”語畢,明麗如星的雙眸已瞪得溜圓,灼灼如寶石,耀眼生華。
第五章 半路攆人
駱塵鳶緊抿著唇,小獸樣的目光中,泛著瀲灩清洌的碎光,帶著淡淡的幽怨與怒意,張阿四正不屑置辯她的言辭,卻不經意間掠過那雙眸子,心中一怔,不禁想去凝眸細看,但卻只看到一個清瘦纖細,跋扈囂張的背影。
這時候駱塵鳶已經嘟著嘴巴,氣呼呼地去招呼過來的其他商辦了。
瞧著她踉蹌跌撞,毫無窈窕淑女之態的腳步,不由厭從心起,怒從中來,拔腿就想追上去給他指點指點,不料剛抬起腳步,就被人冷冷推了一下,皺著臉扭過頭正要衝拉他的人瞪眼,眼皮還沒來及扯,又被劈頭蓋了一掌。
“阿四!你發什麼愣,還不幫爹把物什搬到牛車裡去!這些布匹受了露水會發黴的。這些貨本就不比去年好,若是再有差錯,就別指望給村裡換來良種了。”張大郎黑著臉,雙目圓瞠,瞪著在發懵狀態的張阿四。
張阿四當即清醒過來,寒著臉,忙不迭地捋起袖子幹活。畢竟骨子裡不是書香門第出身,在他心裡,肥田糧種在關鍵的時刻下,還是遠遠高過於他的禮儀經綸。
駱塵鳶見張大郎如此珍貴牛車旁那幾匹用青色麻布包裹著的布匹,也忙上來幫忙,剛走到布匹旁,倏然想到張阿四那副臭德行,定然又會搬出些指責她又丟人現眼的言辭,加之剛才一事,氣惱的沉下臉翻了個白眼,不料張阿四也在望她。
四目相對。
駱塵鳶正大囧。
後者在片刻之後,紅著臉,冷哼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目光灼灼,言辭鑿鑿,實在還愣著幹嗎,過來幫忙啊?”
駱塵鳶聞前半句震怒,後半句呆住,險些沒跟上人家書呆子的思維跳躍。半張開嘴,又默默緊閉,麻利的跑到牛車旁將最後一匹布抱在懷裡,耷拉著眼皮瞄著張阿四,“孔聖人不是說‘學而優則士’,弟子樊須請學稼,被斥罵為‘小人哉,樊須也’,你如此,豈不和小人一般?”語畢,駱塵鳶有些小人得志的奸笑,看你這黑麵書生還小不小瞧本姑娘。
正躬身整理牛車的張阿四清瘦身形,忽而頓了下,頭也沒抬,仍舊忙活自己手中的事物。
看樣子是不屑理會自己,駱塵鳶訕訕扯扯嘴角,將布匹安放整齊,看張大郎和車隊的意思,今晚恐怕要連續趕車,待到下個城池才能休息,這也沒什麼,自己反正也在牛車裡。
駱塵鳶收拾完畢,剛起身,意外的看到張阿四正鐵青著臉,神色鄭重的在望她,不等她開口,當即義正言辭地說:“民以食為天,萬物皆精貴,拿禮儀典範規矩自己德行,是為求修身、養性、治國平天下,順天理自然也;禮儀經綸,聖人之理,倘若用來約束於天。實為沒天理也!”語畢,麻袖一揮,憤憤的轉身而去。
駱塵鳶石化原地,半響,“噗嗤”笑出聲來,即無語之極,又感嘆道,“張阿四,實在非常之逗也!”
語罷,塵鳶囧,她好像盜用某人經典語法了。
張大郎將駱塵鳶那番話講與了車隊其他當家,雖然他們為駱塵鳶那番話感到驚疑甚至可笑,但也無意再為難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