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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人證,這面旗是物證,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婉兒再無話可說,倒是耿夫人心細如髮,問道:“秦二呢,為何不見他回來?”
刁小四不以為意道:“那傢伙貪生怕死,趁亂泅水溜了。侯老闆,你也瞧見了吧?”
侯君集肚裡大罵,但也只能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可不是嘛,我叫都叫不應。”
當下眾人稍事休整揚帆,有了單雄信的十八飛龍旗,關洛一帶千山萬水通行無阻,沿途再未遇上盜匪劫殺。
這日船隊經黃河進汾河,一路北上抵達了太原城。
在碼頭卸完了貨,侯君集滿面春風邀請眾人道:“各位路上辛苦,既然來了太原都別急著回去。由我作東,請大夥兒玩上幾天。”
耿少華看了眼舟車勞頓風塵僕僕的鏢局眾人,頷首道:“我們便在太原歇息一日,明天再回返長安。”
婉兒一陣雀躍,問道:“侯老闆,太原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
侯君集笑著道:“好吃的東西可太多了——貓耳朵,刀削麵、涼皮、托葉兒、剔尖、刀拔面、灌腸”
耿夫人笑道:“侯老闆這般如數家珍,差點讓我以為你是太原人呢。”
侯君集道:“哪裡哪裡,咱們做生意的走南闖北,哪裡賺錢往哪裡走,對不對?”
眾人說說笑笑離開碼頭,那些鏢師、趟子手也三五成群上街閒逛去了。
侯君集老馬識途,引著大夥兒來到太原城裡最著名的晉陽酒樓要了一間包房。不一會兒酒菜上齊,眾人開懷暢飲大快朵頤。
侯君集不愧是買賣人,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將飯局的氣氛搞得異常熱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刁小四半醉不醉地走出包房招手叫來夥計,詢問茅廁在哪裡。
那夥計甚是殷勤,領著刁小四下了樓穿過後堂,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跨院裡,手指左側的廂房道:“公子,那就是了。”
刁小四嘿嘿一笑道:“到底是全太原最好的酒樓,連茅房都建得如此講究。”
他打個酒嗝走過去,推開虛掩的房門迫不及待解腰帶褪褲子道:“兄弟別急,哥這就放你出來透透”
突然刁小四一動不動地拎著褲子,望了望光溜溜的下身,又瞅了瞅屋裡,眨了眨眼,猛然爆發出記撕心裂肺的慘叫道:“哈巴,你說這是茅房嗎——”
只見屋子裡沒有一個出恭用的土坑,卻擺放著幾張整整齊齊的几案座椅。兩個一身便衣的年輕人和一位貌美如花英姿颯爽的秀美少婦,正驚愕地瞪大眼睛齊齊盯著刁小四,臉上的表情要說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那少婦雙頰飛霞扭過臉去,嬌嗔道:“刁小四,你要幹什麼?”正是唐國公李淵的掌上明珠李秀寧。
在她身旁坐著的,自然就是郡馬柴紹。另外一名年輕男子相貌與李秀寧有幾分相似,卻顯得更為幹練內斂,不慌不忙地微笑道:“刁總鏢頭,在下李世民,沒想到,咱們第一次見面便能如此開誠佈公。”
刁小四回過神來,一把提起褲子酒醒了大半,尷尬道:“誰知道你們會坐在茅房裡?你個龜兒的夥計,居然敢耍老子。”
以柴紹持重木訥的心性,也忍不住好笑,搖搖頭抱歉道:“小四,那個夥計是我叫他請你來這裡的。只是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也有些窘迫,苦笑道:“你那麼急。”
刁小四自認倒黴,偷瞧了眼李秀寧,心道:“老子這次也不算吃虧到底。小柴自作自受,可也怪不得我。”
忽然,他想起坐在柴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剛才好像自報過家門,不由訝異道:“你就是李二哥?”
李世民在座椅裡微微欠身道:“刁兄弟,請恕我冒昧了。”
刁小四心頭凜然道:“無事獻殷勤,他孃的非奸即盜。他們三個在這兒專等老子,準定沒好事。”
念及於此,苦笑聲道:“不冒昧不冒昧,就是在下實在憋得慌。”
李世民愣了愣,旋即搖頭失笑,對柴紹道:“你先帶刁兄弟去一下吧。”
柴紹點點頭,偕著刁小四走出西廂房,繞過一片假山,找到了院角的茅廁。
刁小四一邊盡情地開閘放水,一邊腦筋急轉猜測李世民等人拐彎抹角密會自己的意圖。
他尋思半晌仍猜不出這位唐國公府的二世子,太原城的三把手,有什麼道理要神神秘秘在酒樓裡和自己碰面。再一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孃的那麼多作甚?
於是渾身輕鬆走出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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