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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文麒聽了此言,腳下卻並未挪動一步,雙目緊緊地盯著玲兒,目光中滿含欽佩之情。
玲兒蛾眉微蹙,慍道:“你為何還不走?”
陸文麒答非所問地道:“你好像並不怕我。”
玲兒淡淡地道:“你的樣子並不可怕,我為什麼要怕你?況且,你若真想對我不利,我怕你又有何用,大不了一死而已,陳鷹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陸文麒聞言不由得長嘆一聲,道:“陳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誰知玲兒卻再度流下淚來,口中冷冷地道:“你說錯了,我又何嘗是他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女人而已。”
陸文麒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取走你的簪子?”
玲兒問道:“為什麼?”
陸文麒道:“因為我要用它救人。”
玲兒奇道:“救人?我的簪子能救什麼人?”
陸文麒道:“被陳鷹囚禁之人。只有你,才能令陳鷹有所顧忌!”
玲兒聞言頓時心中一暖,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淺笑,道:“你好像很瞭解他。”
陸文麒道:“我當然瞭解他!”
玲兒道:“謝謝你!”
陸文麒輕輕一笑,隨即轉身走出了房門。
此時黃、史二人已然拆了百餘招。此間黃賀聲先是換了一套掌法,接著又換了一套拳法,卻依然難以改變處處受制的局面,空負一身絕頂武功卻又難以盡興施展,只得暫且穩守住門戶,先力保不敗。而史吉平則漸漸加緊了攻勢,兩片大袖越舞越緊湊,猶如兩片黑雲夾帶著狂風暴雨,綿綿不絕地襲向黃賀聲。但黃賀聲畢竟是一代宗師,雖然身處下風,卻不急不躁,招招式式皆不失法度,令史吉平無隙可乘。況且,兩片大袖畢竟是柔軟之物,用以防守固然穩健,用以進攻卻嫌威力略遜。故而兩人鬥了這麼久,誰都無法克敵制勝。
陳鷹這等武學大家,早就窺出了這場爭鬥的關竅,面上漸漸泛起了一層令人不易察覺的淺笑,心中暗道:“沒想到,史吉平居然為黃老兒精心設計了這套奇妙的武功。不知黃老兒可有破解之法?”史吉平獲勝自然是陳鷹心中所願,但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有幸觀賞到當世兩大絕頂高手之間的較量,機會著實難得,他自然也希望這場爭鬥持續得越久越好,雙方鬥得越精彩越好。
隨著兩人越鬥越久,嚴箴也愈發焦急,心中忖道:“一時半刻間師父雖不致落敗,但他老人家畢竟比史吉平年長,時候一久,氣力恐難及對手。”想到此節,不由得坐立難安,有如芒刺在背。
突然,嚴箴的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用劍!”短短的兩個字,卻令嚴箴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何方高人在這個緊要關頭如此神秘地傳音給自己,喜的是此人一語道出了破解史吉平之法。以劍刃之鋒利,柔軟的衣袖自然當者披靡,這本不是多麼深奧的道理,只因黃賀聲近年來極少使用兵刃,而且嚴箴心焦氣躁之下方寸已亂,故而他一時間竟未想到此法。
眼見著兩人已換了一百五十多招,兀自不分勝負,嚴箴朗聲喝道:“師父、史總管,二位暫且罷手,且聽我一言!”
黃賀聲聞言率先停了手,史吉平雖然心中一萬個不甘願,但畢竟自己如此身份,對方已然住手,自己萬萬沒有繼續進招的道理,無奈之下,也只得將招式收住。
只聽嚴箴道:“師父和史總管武功旗鼓相當,這一場比試拳腳,就當是平手了。下一場不妨比試比試兵刃。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在場皆為心明眼亮之人,如何不明白嚴箴此舉的用意。黃賀聲為人雖然剛直,卻並不迂腐,知道如此鬥下去,自己就算不致落敗,想要取勝卻是難比登天,救出聞笛更是無從談起;不如與之比試兵刃,如此一來,對手的兩片大袖便毫無用處了,這樣雖有取巧之嫌,卻也不失公平。一念及此,黃賀聲便朗聲道:“好!就比兵刃!”
史吉平心中雖然頗有怨忿,面上卻仍然擠出一絲笑容,道:“既然黃兄沒有異議,那咱們就在兵刃上見個高下!不知黃兄使用何種兵刃?”
只聽嚴箴搶著道:“家師武功出自武當,自然用劍。”
黃賀聲點了點頭道:“箴兒所言不錯,老夫用劍!”
史吉平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以劍對劍。”
只見陳鷹一拍手,立刻有一名黑虎衛的教徒急趨而至。陳鷹吩咐他準備兩柄劍。少時,那名教徒便手捧兩柄寶劍而來。
史吉平客客氣氣地道:“黃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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