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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未變。”
黃賀聲凜然道:“不錯!自古正邪不兩立。你昔年創立血祭,不僅殘害了無數無辜少女,更害了莊逸飛一生,還累得老夫將他錯殺。你為了天山秘笈,血洗天山派,殺人如麻。你所犯之罪行簡直罄竹難書,老夫今日若不殺你,實在難解心頭之忿!”
史吉平淡淡地道:“這些事本來與黃兄無關!”
黃賀聲朗聲道:“這些事的確與老夫無關,但老夫就是看不得奸惡之徒橫行於世!”一言既出,字字如鐘鼓之鳴,繞樑不絕,陳鷹聞之也不由得面色一變,深深地被黃賀聲這一身正氣震懾住了。
史吉平卻一笑道:“此刻黃兄已然動了真怒,心浮氣躁之下,恐非小弟敵手。我看你還是退下去好生歇息一晚,咱們明日再戰不遲。”
黃賀聲聞言,心中忖道:“此人倒也磊落,居然不肯佔我絲毫便宜。”於是朗聲答道:“不必了!今日事,今日畢,何必拖到明日!請出招吧!”言罷拱手行了一禮。
史吉平躬身還禮,道:“小弟今日就捨命陪君子了!看招!”一言甫畢,已然出手。
###三十六 巔峰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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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吉平張開雙臂,猶如一隻展翅翱翔於九天之上的大鵬鳥,倏地飛到了黃賀聲眼前,兩片黑漆漆的大袖縱橫翻飛,剎那間便已攻出了三招。黃賀聲凝神閃避的同時,不由得心中一凜,暗道:“這廝居然以兩片衣袖作為兵刃,這是什麼武功?”
轉眼間,兩人相互拆了十餘招。只見史吉平自始至終如大鳥一般盤旋在黃賀聲身畔,兩片大袖時而纏人臂膀,時而拂人臉面,時而剛猛無儔,時而舒緩溫婉,大廳之上頓時激盪起了陣陣勁風,呼嘯之聲不絕於耳。而黃賀聲心中則生出了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之感。只因黃鶴山莊的武功,講究攻敵穴道,而史吉平這兩片大袖寬四尺有餘,舞得密不透風,猶如烏雲蔽日一般,將其身形遮掩得嚴嚴實實,黃賀聲無論如何出招,未及近了史吉平的身,便已難逃大袖一拂,想要認穴打穴,更是千難萬難。眼見著對手進可攻,退可守,從容不迫,自己卻束手束腳,有力無處使,黃賀聲心中不由得驚詫異常,暗道:“這邪門武功著實精奇,居然將我的鶴翔功全然抑制住,這廝分明是有備而來!”一念及此,黃賀聲索性不再出一招,只是於招架閃避間慢慢體會著對手的武功路數,以圖窺出其破綻。
陳鷹乜著眼睛冷眼旁觀,心中忖道:“這黃老兒居然只守不攻,莫非怕了史吉平不成?久聞黃賀聲武功已臻化境,想來傳言多有不實之處。”
黃鶴山莊的武學,要旨便在於後發制人,嚴箴雖然深知這一點,但此刻見黃賀聲居然一招不發,隱隱也感到不妙,不由得眉頭深鎖,面色顯得十分凝重。
城東棲鴻小築裡,陳鷹的愛妾玲兒正手捧一本宋詞的集子,津津有味地吟誦著,吟到“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這一句時,突然有所感觸,不由得將這句詞反覆吟哦了良久,眼中竟不知不覺地留下了兩行清淚。
這時,開門聲驟然響起。玲兒連忙拭去面上的淚水,隨即抬頭一看,卻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陌生的青年文士,不由得奇道:“你是誰?”
這人躬身施了一禮道:“在下陸文麒,冒昧前來,打擾夫人雅興了,還望恕罪。”
玲兒道:“你來了,為何沒人通報於我?”
陸文麒道:“只因守在大門口的那幾個人,都已經被我制住了。”
玲兒瞪大了眼睛,又問:“那江風和施雨呢?他們也被你制住了?”
陸文麒道:“不錯。”
玲兒愕然道:“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居然有這等本事!”
陸文麒微微一笑,卻並未答話。
原來,玲兒口中的江風和施雨,早年間人稱“風雨雙俠”,本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只因與武當派結了仇怨,被逼得走投無路,不得已才投入了陳鷹麾下。二人的武功並非泛泛,卻被陸文麒不聲不響地制住,難怪玲兒會如此詫異。
玲兒又問:“你我素不相識,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陸文麒道:“來向夫人借一樣物事。”
玲兒問道:“什麼物事?”
陸文麒微笑著走到玲兒身前,輕輕地取下了她頭上的金簪。
玲兒面上竟絲毫沒有驚恐之色,口中平靜地道:“你要的就是這個?”
陸文麒道:“不錯。”
玲兒道:“如果沒事了,請你離開這裡,不要再來打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