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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了了。”
聞笛又問:“那後事如何?”
陸文麒道:“自從我邁進白首書閣那一刻起,便被閣中包羅永珍的藏書深深吸引住了。拿起一本便捨不得放下,覺得每本書都大有值得玩味之處,斟酌了半個時辰,才在兩位大哥的催促下匆匆取了一本《山海經》。從此,我一遇空閒便躲在人跡罕至的隅陬讀書,讀完一本便到書閣中取新書。
“起初我胸中所好只是醫卜星象,八卦五行之類的雜學,所讀者皆為《周易》、《太玄經》、《靈憲》、《黃帝內經》之屬。時候久了,無論經史子集,詩詞歌賦,還是兵法韜略,只要是書,便無所不讀了,真是到了廢寢忘食的境地。直到有一日,我偶然間翻到了一部少林寺的大洪拳拳譜,頓時被其中所載的奇妙武功所吸引,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從那日起,我便將旁的全部擱下,白日裡潛心研讀武功秘笈,夜深人靜時印證著胸中所學自行習練,加上平日裡在谷中耳濡目染,武學上的見識與日俱增,武功也一天天精強起來。十三年之間,我竟然將白首書閣中的武功秘笈學了三成有餘。”
此時聞笛不由得心中暗歎道:“陸先生居然僅僅憑藉著一己之悟性,便習練了如此一身本領,真乃奇才也!然而,偷學武功一十三載,卻未被揭穿,又更為不易了。”
陸文麒接著道:“後來,毒龍教老教主於夢煙前往谷中盤桓,廉谷主吩咐我照料他老人家的起居。一日傍晚,我前去為老教主奉茶,見老教主手捧一本《玄玄棋經》,獨自在紋枰前鑽研。我自小便跟著父親學會了弈棋,在谷中讀書日久,棋藝更是突飛猛進。一時技癢之下,便斗膽要與老教主對弈一局。老教主萬萬沒想到,我一個下人居然也懂得弈棋,驚喜之餘欣然應戰。這一局棋歷時兩個時辰有餘,結果我竟然旗開得勝。老教主自然不肯就此甘心,定要與我再決勝負。此時我也興致大發,竟陪著老教主一直弈到了翌日天明。從那日起,我每日都要陪老教主弈棋。時日久了,老教主見我不僅棋藝了得,而且談吐不俗,心中甚是喜愛,臨走時便向廉谷主開口,要把我帶走。廉谷主與老教主乃是過命的交情,自然不會在此等小事上駁老教主的顏面,便一口答允了。從此我便離開了永珍谷,隨老教主來到了毒龍教。那時我年紀已經不小,深知在永珍谷偷學武功實已犯了大忌,不得已只好深藏不露,裝作不會武功,就連老教主也瞞住了。”
聽罷了陸文麒幼時的這一番傳奇經歷,聞笛不由得嘖嘖稱奇,心中感慨良多。
此時,濃墨染成的天空中,幾天前的那一勾殘月已然隱去。多愁善感之人見了,不免悵然若失,不勝唏噓。誠然,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四十 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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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兩人已行將走出這片林子。
聞笛問道:“不知先生此時有何打算?”
陸文麒轉過頭來看著聞笛,只見他面上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嘴巴微微張開一條縫隙,似乎隨時準備開腔,不由得淺笑道:“想必你已經為我謀劃了一條出路。”
聞笛微微一笑道:“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瞞得住先生。”
陸文麒道:“你不妨說說看。”
聞笛正了正神色,道:“依我看,我們一定要搶在陳鷹之前先發制人。”
陸文麒心念一轉,便已大概明白了聞笛的意思,卻仍然問道:“此話怎講?”
聞笛道:“如果此時啟程,我們一定能夠先於陳鷹的人到達永珍谷。屆時先生誠心誠意地向廉九城請罪,廉九城想必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多半不會為難先生。否則,一旦陳鷹的讕言率先鑽進廉九城之耳,先生的處境就極其不利了。”
陸文麒道:“你與廉谷主素不相識,怎知他會輕易寬宥我?”
聞笛道:“先生雖然從谷中偷學了武功,卻並未把這一身武功用於不正之途。況且,先生天賦異稟,人品高格,實在是不世出的人物,廉九城見了,難免不起惜才之心。我就不相信,他會冷麵無情地置先生於死地!”
說完此言,聞笛耳中驟然聽到一些輕微的響動,不由得面色一變,低聲道:“有人來了!”
陸文麒微微點了點頭,卻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接著剛才的話頭道:“除了黃鶴山莊之外,我們哪兒都不能去。”原來,陸文麒也聽到了響動,並且由此得知來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下,故而並不擔心。
聞笛聞言不由得一驚,瞪大了雙目正要開口,卻聽陸文麒接著又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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