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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見到了時常出現在夢中的母親,心中一暖,眼眶不由得有些溼潤。
方飛轉過身,接著對廉九城道:“文麒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便十分懂事,而且聰慧過人,長大了更是性格謙和,人品端方。這樣的人才,廢了他,老爺子不覺得可惜嗎?”
面對著方飛的這番煽情,廉九城面上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此時只聽沈深道:“師父!弟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廉九城道:“講!”
沈深道:“據五弟講,文麒的武功已不在我們五兄弟之下。我們五兄弟有幸得聆師父教誨,造就能至今日絲毫不奇;而文麒僅僅憑藉著一己的悟性,便練就瞭如此一身本領,這就著實了不起了。師父如若廢去他的武功,實與暴殄天物,煮鶴焚琴無異。文麒如此良材美質,師父如能收為己用,容他日後將功折罪,豈不兩全其美!依弟子愚見,師父不如將文麒納入門牆之下。如此一來,文麒身懷永珍谷的武功,也就順理成章了。而師父得徒如此,卻更加可喜可賀!弟子言出肺腑,還望師父三思!”
沈深話音剛落,方飛便立刻附和道:“深兒所言及是!懇請老爺子將文麒納入門下!”言罷連忙向四個弟子使了個眼色。四大弟子會意,一齊跪倒在了廉九城面前,叩首道:“懇請師父將文麒納入門下!”
面對著眾口一詞,廉九城默然了。一時間,大殿之上闃無人聲,只有廉九城手中的鐵膽鐺鐺作響,令人心煩意亂。
突然,廉九城笑了。
誰又能想到,此時此刻,他居然笑了。他笑得很無奈,而無奈之中,卻彷彿隱隱地透著一絲欣喜。
只聽廉九城道:“文麒,你的本事可真不小!老夫的夫人和弟子們居然都執著地為你求情,這實在令老夫始料未及。如果老夫今日違背眾意,倒成了孤家寡人了。”
廉九城的言外之意,誰人聽不出?只見眾人面上盡皆露出喜色,而陸文麒卻呆呆地怔在那裡,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能夠做廉九城的弟子,是武林中千千萬萬的青年俊傑夢寐以求之事,陸文麒這個在永珍谷中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此情尤甚。然而,不久之前自己還徘徊在地獄的門口,此刻卻驟然昇天,事情在瞬息之間發生瞭如此的轉變,令陸文麒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方飛連忙拽了拽陸文麒的衣襟,低聲道:“文麒還不謝恩!”
陸文麒驟然省悟,剛要跪下叩首,卻聽廉九城道:“不忙!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老夫的話還未說完。”
大殿之上剎那間恢復了闃寂,就連廉九城的鐵膽也不響了,眾人的呼吸聲居然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廉九城下面的話。
廉九城默然少頃,終於開口道:“文麒,老夫這裡有三道題目要考較考較你。如果你全部透過,老夫便收你為弟子。不過,只要有一道題目難住了你,老夫就只能執行先前對你的判決了。到那個時候,無論什麼人,如何為你求情,都將無濟於事!”
陸文麒定了定心神,道:“恭請谷主出題!”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完全平靜了下來。面對著這三道有可能改變自己後半生命運的試題,他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鎮定。雖然他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何種刁難,但他知道,心中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可能導致功敗垂成。
廉九城道:“你在白首書閣中學了不少本事,不知對於算術可有研究?”
陸文麒道:“略通皮毛。”
廉九城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謙虛。聽老夫此題: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實三十九鬥;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實三十四鬥;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實十九鬥。問上、中、下禾實一秉各幾何?限你在一炷香的工夫之內答出此題。”
第一道題目出來了。聞笛、小蝶和何琦皆對算術一竅不通,聽過題目之後,只覺一頭霧水,心下茫然,不由得為陸文麒捏了一把汗。
陸文麒道:“請賜紙筆。”
從他的神色和語氣中不難看出,他對此題胸有成竹,聞笛等人這才略覺寬心。
少時,大殿正中擺上了一張几案,其上除了文房四寶之外,還有一隻香爐,香爐中燃著一炷香,以供計時之用。
陸文麒掭飽了筆,便在紙上演算起來。
對於陸文麒紙上所寫,聞笛絲毫不懂,自然也不去關心。他的兩隻眼睛,只是緊緊地盯住了那隻香爐。
香爐中的香越燃越短,陸文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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