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一陣緩慢拖沓的腳步聲從左邊的通道中傳來。聞笛心中一震,即刻睜開雙眼,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已經做好了發起突然一擊的準備。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聞笛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並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也許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雜役;也許是毒龍教中的高手;也許這個人就是陳鷹然而,多日以來經歷的風浪已經讓他學會了處變不驚。為了小蝶和凌箏,他必須保持冷靜,心如止水。如果他垮了,小蝶和凌箏的希望無疑又小了一分——尤其是小蝶,林景琛的話他時刻沒有忘記。如果從今以後再也無法見到小蝶,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後半生將如何度過。
人未至,燈光先至。
就在那人即將轉彎的一剎那,聞笛驀地從黑暗中竄出,如風般出手點向來人腰間章門穴。沒想到那人應變奇速,居然側身閃過。聞笛一擊未能得手,連忙急攻了幾招,卻依然沒能碰到那人半點衣袂。
此時聞笛定睛一看,原來來人正是先前給自己送過飯的那個老婆婆。她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拎著食盒,幾個敏捷的閃身過後,燈籠未熄,食盒之中亦無半點響動,顯見武功不可小覷。
聞笛全力施展開“鶴翔功”,招招搶攻,力圖制住老婆婆的穴道。老婆婆也不敢託大,將食盒和燈籠放在一邊,沉著應戰,二十幾招過後,絲毫不落下風。
正當二人戰局十分焦灼之時,聞笛驟然想到,當初自己對這個老婆婆千呼萬喚,而她卻總是充耳不聞,或許果真是個聾子。於是聞笛心生一計。只見他接連攻出幾招虛招,卻驀地施出一掌拍向了地上的燈籠,燈籠頓時被掌風打滅,密道中再度被黑暗所籠罩。聞笛趁熱打鐵,一招快過一招,絲毫不給老婆婆喘息的餘地。此時老婆婆的反應果然遲鈍了不少,勉強招架了兩三招,便被聞笛點中了穴道。
原來,學武之人最講究目力和耳力的錘鍊,只有耳目敏銳,方可於交戰時更好地洞察對方的招式變化。對於盲人和聾人來說,二者已然缺一,則另一必不可缺。於是,盲人的耳朵就成了他的眼睛;聾人的眼睛也就成了他的耳朵。如果眼耳皆失,便只能任人宰割了。聞笛素以“耳聰目明”著稱,即便在如此的黑暗之中,亦能視物。而老婆婆本就耳聾,加之上了年紀,目力衰退,在黑暗中基本與瞎子無異。如此一來,老婆婆豈能再與聞笛周旋!
聞笛得意地笑了笑,隨即點燃了火摺子。只見老婆婆面如死灰,滿臉的褶子在火光的照應下,頗有些駭人,令聞笛十分不舒服。
聞笛對老婆婆躬身一揖,權且當作賠罪,隨即掏出銅錢,殭屍般朝左邊那條通道進發了。約摸半個時辰過後,他終於來到了密道的盡頭,卻被一道大鐵門阻住了去路。
鐵門上並沒有鑰匙孔,卻自上而下並排排列著四條一模一樣的狹縫,看上去正好能把毒龍令插入其中。
聞笛略一思量,立刻有了計較。他把小拇指分別伸進四條狹縫中,只覺第二條狹縫裡乾淨光滑,而其他狹縫裡則佈滿了灰塵和鏽跡。
聞笛面上再次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從懷裡掏出毒龍令,自信從容地將其插進了第二條狹縫。
正當聞笛滿懷希望地等待著鐵門開啟時,另一扇門卻率先開啟了。聞笛只覺腳下驟然一空,接著整個人疾速向下墜落,未等他作出半點反應,便“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九 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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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揉了揉被摔痛了的屁股,心中還在為這一幕的發生而大惑不解——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他死也想不通為什麼開啟的不是那道鐵門而是這地牢的入口。
聞笛在地上摸索著找到了火摺子,重新點燃後,發現這裡是一個四尺見方,高不足一丈的斗室。四周空空蕩蕩,牆角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顯然鮮有人至。
聞笛提起一口氣,縱身直上,雙掌著著實實地擊在了頭頂上的地牢入口處。然而,一聲悶響過後,什麼都沒有發生。聞笛運足十成力道,再試了一次,結果依然僅僅是一聲悶響。可見地牢的入口堅如磐石。
聞笛仔細地檢視著四周,試圖尋找到開啟牢門的機關。雖然他心裡十分清楚,沒有人在建造牢籠時,會想著給裡面的囚犯留出一條出路,但他還是心存僥倖。然而,當聞笛觸碰了每一寸牆壁和地面之後,他再一次失望了。
聞笛無奈地苦笑著。此刻他終於陷入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境地,雖然他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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