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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莫名的興奮過後,聞笛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只是改了稱呼:“這位夫人!在下黃鶴山莊聞笛”
話剛說到此處,沒想到那白衣美婦突然慍道:“誰是夫人?”言罷低下頭,接著流她的淚。
聞笛心中暗暗覺得好笑:“雖然你姿色非凡,畢竟這般年紀了,卻不許別人稱你為夫人,是何道理?”不過為了能夠和她說上話,聞笛只得陪笑道:“是,是,在下錯了。這位姑娘,不知在下能否和你說幾句話?”
然而,白衣美婦對聞笛的話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聞笛眉頭一蹙,又道:“姑娘大人有大量,聞某無心之失,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任聞笛好話說盡,那白衣美婦彷彿聾了一般,竟然毫無反應,只顧著低頭垂淚。聞笛無奈地苦笑一聲,只得起身扳動燭臺關閉了小洞。
這裡每間囚室都可能是小蝶或凌箏的藏身之所。於是聞笛一間接著一間,認認真真地檢視起來。每當發現囚室裡空無一人時,他心中的緊張、焦慮和惶恐就多了一分。最終,當他發現整座監牢只有那白衣美婦一名囚犯時,竟無奈地癱坐在了地上,失望的神色寫了滿臉。
聞笛拭了拭額上的汗珠,但心中的惶惑卻揮之不去。他只知道毒龍教有這麼一座監牢,如果這裡找不到凌箏和小蝶,對於人地生疏的聞笛來說,再想要找到他們,無異於海里撈針。
聞笛嘆了口氣。
此時此刻,他該怎麼辦?是勇闖虎穴還是打退堂鼓?
為了情愈骨肉的兄弟和深情所繫的女人,他的選擇只能是前者。於是聞笛起身走到了甬道的盡頭,試圖找出開啟密道的機關。
四周的牆壁平平整整,其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物事。聞笛仔細檢視著每一寸牆壁,終於找到了一塊異常光滑的磚石,輕輕一按,卻並未按動。聞笛略一蹙眉,微微運勁再次試圖按動那塊磚石,結果它卻依然紋絲不動。
聞笛心中一急,運起八成力道一掌拍在了牆上。這一次,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聲響,這塊磚石緩緩地凹了進去;隨即又是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地面上一個暗門也緩緩而開,露出了一排石階。
此時聞笛不由得心生狐疑:“這個機關不是身懷內功之人,決計無法開啟。小蝶既然能夠從這裡自由出入,武功想必不弱。但那日在迷林裡碰到天南雙煞時,她為何表現得好像絲毫不會武功?”然而,這個念頭在他心中只是一閃即逝,小蝶和凌箏的安危才是他此刻最為關心的。
聞笛向下望去,只見下面一片漆黑,簡直像是通往幽冥地府。面對著此情此景,聞笛只覺手心上不知不覺已滿是汗珠,他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聞笛若有所思般站在那裡怔了良久,隨後突然從錢袋裡摸出一枚銅錢,運勁向下一擲,銅錢直挺挺地插在了一階石階上。聞笛稍待了片刻,發現並沒有任何狀況發生,方才輕輕一躍,兩腳剛好落在了銅錢兩側。聞笛俯身拾起銅錢,如法炮製,來在了地下通道的石板路上。
原來,聞笛想到密道中機關陷阱定然不少,貿然闖進去十分危險,便琢磨出了這個法子。果然,當他第三次擲出銅錢插入幾步之外的地面上時,幾支冷箭突然從兩邊的牆壁中激射而出,死死地釘在了對面,箭桿晃動了許久方才止歇。聞笛見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聞笛就用這種法子排查著密道里的機關陷阱,像傳說中的殭屍一般跳躍著前進,一路上避過了不少冷箭毒鏢,心中不禁十分得意。
然而,一個**煩正在前方等候著他。不久,聞笛便遇到了這個麻煩——他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聞笛仔細觀察著周遭的情況,並未發現任何端倪,看上去左、中、右三條通道完全沒有任何區別。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只有一條正確的道路,其餘兩條則十有八九是通往鬼門關的。
聞笛思忖了半晌,驀地想到監牢裡尚有一名囚犯,總要有人去給她送飯,自己只要靜候送飯之人出現,屆時便可知曉哪條才是正確的路徑。
於是,聞笛再次利用手中的銅錢,選了一塊靠牆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即吹熄了手中的火摺子,靜靜地開始等待。
沒有了火光,四周立刻籠罩在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聞笛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怯意,索性閉上雙目,只是豎起耳朵認真傾聽周遭的動靜。
四周闃然無聲。
時間流逝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密道里依然死氣沉沉。
聞笛仍然耐心地等待著,傾聽著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