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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一邊注意著聞笛的面色,心中登時雪亮。只是此事事關小蝶安危,自己不便擅作主張,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聞笛。
聞笛此刻心中已亂作了一團,從他額上冒出的冷汗和難看的面色便可看出端倪。
林景琛又道:“如果三日之內在下無法回教中覆命,那聞公子恐怕再也無法見到小蝶姑娘了。還望聞公子三思。”
聽罷此言,聞笛再也不能猶豫了,他一字一字地道:“好!我跟你走。”頓了頓,又道:“在下還有一些私務需要處理,不知可否煩勞兄臺在此稍候片刻。”
林景琛笑了笑道:“好,在下就在這酒家裡等候。”
聞笛對林景琛報以感激的淺笑,隨即走近嚴箴,低聲道:“大哥借一步說話,小弟有要事相商。”
聞嚴二人走遠了幾步,此時林景琛已知趣地踱回了如歸酒家。
聞笛黯然道:“此去毒龍教兇險至極,小弟心中有一個計較,不知當講不當講?”
嚴箴正待答話,聞笛突然出手如風,點向了嚴箴的穴道,嚴箴在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竟然讓聞笛偷襲得手。
嚴箴大驚之下,瞪大了雙目盯著聞笛。聞笛歉然道:“大哥,對不住了,小弟不能為了一己的私事,讓大哥隨小弟犯險,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望大哥不要怪罪。”言罷深深一揖。
嚴箴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面上的神情由開始的驚詫轉為了微微的忿怒,又由忿怒轉為了痛苦,最終只道了一句:“一切小心!”
聞笛抱著嚴箴回到了剛才已路過的小鎮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看上去老實忠厚的車把式,撂下一錠銀子,讓他把嚴箴送回黃鶴山莊,並詳細交待了路徑。那車把式高高興興地接過銀子,自吹自擂了幾句,揚起鞭子便趕車走遠了。聞笛望著馬車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心中略感寬心。
當聞笛回到如歸酒家時,令他感到大為意外的事發生了,剛才還談笑風生的林景琛,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具屍體,而屍體的前額之上赫然深嵌著一顆金光閃閃的算盤珠子。
###八 隻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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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彈范蠡”趙夕山。
此刻如歸酒家裡已空無一人,掌櫃的、店小二、廚子,通通不知所蹤,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聞笛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景琛的屍體。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與自己素不相識的趙夕山為何屢屢出手相助,他甚至不知道這一次趙夕山是否給自己幫了倒忙。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要去想。聞笛俯下身,在林景琛身上摸索開來,不久便找到了小蝶的鞋子。他仔細地端詳著這隻鞋,直到完全肯定它的確是小蝶之物。除此之外,聞笛還發現了一件更有價值的東西——毒龍令。
這毒龍令寬約兩寸,長約三寸,黃銅所制,正面是一隻面目猙獰的龍頭,背面則刻著“永葆忠心”四個字。
毒龍令共分三等,它們的大小和正面圖案完全一樣,只是材質和背面文字不同:頭等毒龍令為黃金所制,名曰“金龍令”,背面刻著“毒龍至尊”四個字,為教主專用,見此令如見教主;次等毒龍令為白銀所制,名曰“銀龍令”,為教中重要人物所持有,背面刻著持令人姓名,見此令如見持令人;三等毒龍令便是聞笛所見的這一塊,名曰“銅龍令”,能夠憑此進出毒龍教總壇而暢通無阻。
聞笛對毒龍令本一無所知,但他至少能夠猜想到這塊令牌絕非尋常之物,必定大有用處。
聞笛將令牌和小蝶的鞋子收好,毅然上馬絕塵而去。
沒過多久,聞笛便來到了迷林之外。他勒住馬,點燃了一個火摺子,策馬在迷林中徐行。
這迷林乃是毒龍教幾輩先人窮盡心智的傑作,林中樹木依五行八卦而植,不諳此道之人,一旦困在裡面,決計有死無生。聞笛對陰陽之術本一竅不通,硬是憑藉著超強的記憶力,把迷林的走法牢牢記在了心裡。
聞笛左繞又繞,七折八拐,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找到了那座監牢。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泛起了魚肚白。
監牢的大鐵門依然敞開著,像是在迎接聞笛的到來。聞笛跨下馬,將其拴好,隨即深吸了一口氣,以緩解心中緊張的情緒。
雖然天色已漸明,但監牢的甬道內並沒有窗子,因而還是一片昏暗。聞笛再度點亮了他半個時辰前熄滅了的火摺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甬道里空無一人,本來應該沒有任何聲音,偏偏卻有一陣極其輕微的哭泣聲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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