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靜炎沒有一點要救援的樣子。他本不該奢望這個,靜炎旗主的軍令什麼時候更改過?但流風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只讓他的首錄出擊,這樣的犧牲多少有點孤獨和無畏。若是五百真騎同時攻擊的話,勝算要高出許多。
香豬們在不安地原地踏步。
大營後面忽然震動起來,幾千只馬蹄把高原踏成了戰鼓。第一縷晨光裡面,兩隊騎兵出現在真騎兩邊的山頭上。等待著他們的列遊音在山頭上就象一副剪影,他的馬刀落下的姿態牢牢鐫刻在流風的腦海裡。
那一刻,他的頭腦霍然開朗,轉頭凝視大營的方向。遠遠的看不清楚,可他知道靜炎的臉上一定又浮現出那種甜蜜的笑容了,甜得能融化所有真騎的心。
靜炎旗主仍然是那樣未卜先知,她一直都為這五百後衛留著生機。只是,這生機要用犧牲來換取。他們的犧牲。
流風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旗主永遠都不會錯,他的信賴沒有給錯物件。
而現在,他就需要象靜炎所說的那樣,取下蘇平的首級。
撥轉香豬,他對著真騎們說:“又該騎兵對騎兵啦讓他們永遠都不敢與真騎對決!”
真騎們的眼中血紅,沉默地點著頭。
流風的香豬放蹄狂奔,身後是忠心的弟兄們緊緊跟隨。他揹著列遊音的方向,另一邊的山頭才是“護送”他們一路的的玄甲騎兵,蘇平一定就在裡面。
箭囊裡還剩七支箭,他取了三支搭在弓上。
對面的騎兵還看不清面目,可是雙方正在迅速接近。流風的身子隨著香豬的跳動顛簸著,可他的手臂似乎不屬於身體似的輕鬆而穩定。
休軍騎兵是一把刀鋒,鋒頭上的三名騎兵必然有一個是將領。
流風鬆手,箭離弦。
刺耳的呼嘯聲在整個戰場蔓延,流風全力射出的竟然是三支響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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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滑鼠移到蠟燭人上
用搜狐小紙條開聊! ( 2007…07…02 18:34 )
二十一
響箭本不是用來攻擊著甲的騎兵的,更何況休軍覺得自己還沒有進入弓箭的射程。休軍使用的是獸筋木弓,雖然這是東陸各國軍隊的普遍配置,在寒冷而乾燥的夜北高原,木弓的威力卻收到很大影響。他們的箭矢在百步開外就失去了穿透皮甲的力量。流風卻仗著強橫的河絡弓力讓這三支箭穿透了三名休軍前鋒的胸膛。他要示範給真騎們看,真騎在這場力量懸殊的對抗中所擁有的唯一優勢就是他們手中河絡的傑作。
戰馬們仍然在飛奔,它們蹄下濺起飛射的冰雪。跑出十幾步以後,黑甲騎兵的身軀才搖晃著從馬背上墜落,跌入馬蹄和雪粒的中間。失去了騎手的戰馬頓時放慢腳步,不知所措地扭頭去尋覓主人的蹤跡。跟隨其後的騎兵先是被尖銳的呼嘯震懾了,那種聲音讓人從胃的最深處感到酸楚和不適,然後就忽然被那三匹無主的戰馬阻擋。緊湊的攻擊節奏變得散亂起來,整齊的蹄聲裡摻進了一連串的雜音。
這樣的情形沒有能夠持續多久。一名騎將轉眼間就踏過戰友的屍體縱馬奔出,他的機變能力證明他沒有辜負頭盔上標誌著遊擊將軍身份的長纓。騎將的額頭還裹著厚厚的白布,正是夜間被流風射傷的蘇平。黑甲騎兵的隊伍還在重整刀鋒般的攻擊隊形,蘇平焦灼地回頭望了一眼。這個時候的一點遲疑都能大大削弱騎兵們的攻擊力,他需要振奮手下的精神。隨著一聲高喝,流星一樣的白羽從他手中釋放出來,赫然也是連珠三箭。
流風揚了揚眉毛,蘇平不在那三名前鋒當中,當響箭穿透他們胸膛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夜襲中他見過蘇平的身手,應該不至於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而現在他不會再放過蘇平,他太需要休軍的混亂了。
他的左手一抬,“奪奪奪”三聲,蘇平的連珠箭被他左臂上綁縛的圓盾輕鬆接下。
“準頭倒還不錯嘛!”流風露出一絲詫異的笑意,舒展左臂,右手拇指一鬆,“刷”的一聲,又放出一支箭去。
只有區區七八十步的距離了,遊擊蘇平在明亮起來的晨光中看見對方這支小小的騎兵正全力向他衝來。這真是一個可笑的場面,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妥。為首那個真騎的身影似乎顯得有些熟悉。他的心忽然收緊了,他想起那是誰。蘇平沒有為他的回憶擔心多久,那支強勁的長箭就穿透了他白鐵鍛造的胸甲和堅實的胸膛。長箭餘勢不衰,離開蘇平的身體,接著就釘在一名衛兵的咽喉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