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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哭過。也許是熱湯的力量,她的臉色紅撲撲的,彎彎的嘴角邊是深深的酒窩,紅色的眸子裡跳動著的篝火也是水靈靈的。
界明城看著她不由發呆,好一陣子才說:“真好看吶!”這依稀就是初見四月的光景。
“嗯。”四月說,她伸出手指在界明城額頭上彈了一下,“看夠了沒有啊?!你自己該吃點了。”四月這麼一說,界明城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餓得利害,這一天奔忙,還沒正經吃過什麼東西呢!
界明城喝了兩口肉湯,忽然放下碗來,轉向四月。
四月正望著他,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明天不走了。”界明城對四月說,。“後天也不走。”這荒涼的夜北啊,要再找出這樣一處好地方談何容易。界明城已經不願意想象帶著傷重的四月繼續趕路的情形了。
“什麼時候你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他的語氣很堅定。
四月臉上又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意。“想在這裡安家了麼,”她想說,“還以為糧食夠吃到春天呢!”但是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她抓緊了身上的熊皮毯子,心裡面有種又酸又甜的感覺,好象是咬了一嘴春天初放的酢漿草。
“哎。”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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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2 18:41 )
三十九
四月的情形十分古怪,早上看著精神了起來,過午卻又迅速衰竭下去。界明城原來以為是趕路辛苦的緣故,沒想到在這大樹下住了兩天都是如此。
四月自己倒是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好些啦!”她每天都對界明城說。界明城摸摸她的手,還是冰涼的,四月也就不再堅持。
四月要是總也不好,這路是不是真就不趕了?這個問題界明城偶然也想想。
要在茫茫荒原上找出個更好的遮蔽場所恐怕不容易,就算四月在這裡沒有好起來,起碼她的狀況不會變得更壞。唯一的憂慮是食糧。左相的饋贈堪稱慷慨,卻絕沒有可能讓他們在這裡撐到春暖花開。但他也只是偶然想想,這個念頭在他凝視著天空中緩緩遊過的白雲的時候會忽然劃過他的心頭,隨即就在四月的呼聲中灰飛煙滅了。
他是這樣的忙。給四月煮湯(那似乎是他能做出來的四月唯一愛吃的東西);給四月講故事唱歌;和四月圍著大樹轉圈子;他甚至在不遠處的雪原上發現了一眼小小的溫泉,溫泉周圍生長這青翠的小草。界明城能想象四月看見溫泉時候的驚喜,他甚至可以在耳廓中清晰描繪出四月那聲尖叫。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也彎了起來。他一向都是愛笑的人,可是他好像不曾象現在笑得這樣多。每一天陪著四月度過,就好象是一個家庭,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陌生了。
四月跪在水邊上,手指輕輕撩著溫暖的泉水。溫泉不大,正好能容納一個人的身子。她並沒有尖叫,可她的眼中滿是喜悅。
“你看。”界明城卸下了白馬背上的包裹,那是他們的帳篷。“我可以把它圍起來。”
他比劃了一下。帳篷展開,是可以遮蔽整眼溫泉的。那麼好的水,四月一定喜歡,漂亮的女孩子有哪一個不願意乾乾淨淨的呢?
“唉,”四月垂下了眼簾,“真好”她的尾音拖的長長的。她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了,但是她的心裡是一陣一陣的暖意。
“多象一口鍋子啊!”界明城總算把帳幕圍好了,他看著自己的成果性質勃勃地說,“大鍋!”
帳幕中間的溫泉熱氣騰騰,果然象是一口煮開了水的大鍋。
“呸。”四月輕輕啐他一口,“講故事的時候那麼多漂亮的言語,現在說話就那麼不中聽!”
“怎麼不中聽了?”界明城覺得很奇怪,“難道它不象麼?就像我們昨天晚上喝的那鍋湯!”
四月不理他,顧自走進帳幕中間。“這湯裡可沒什麼內容。”她小聲嘀咕著。
“怎麼會!”界明城大笑起來,“有四月嘛!這可是四月湯啊。”他若有所思地轉動著眼睛,“對啊,這名字不錯,叫它四月湯吧!”
“呸!”一潑熱水從帳幕上方飛了出來。
四月的笑聲和界明城的笑聲溶成了一片。儘管歌唱娛人是他的職業,界明城的本性其實不那麼愛說笑,剛才的胡言亂語不過是為了打破守候四月沐浴的難堪。四月當然也明白這一點。笑聲止息的時候,無邊的尷尬又不屈不撓地轉了回來。帳幕裡靜悄悄的,一點水聲也聽不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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