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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奉左相令請真部來使到中軍說話。”
驚瀾以手按肩甲,行了個禮:“真部火旗武衛營額真驚瀾,煩請列將軍引路。”
真騎們策馬跟著列遊音往中軍走去。
界明城看見休軍中果然有人來領著真騎去中軍,不由愣住了。真騎和休軍不用交戰,勝負也早擺在那裡,只是以真騎的夜襲和休軍的急追來看,雙方都不想讓這出戏早早收場。休軍的統領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不知道怎麼竟然會按住大軍攻勢,有板有眼地和真人討論起受降問題來。
正在那裡狐疑,忽然聽見休軍隊伍中號角聲響。界明城抬眼一看,原來真人還沒有到中軍,陣中已經錦旗搖動。休軍中的騎兵們點燃了手中的火把,高聲吶喊起來,緊接著分兩隊依錦旗方向直衝到兩邊的緩坡上來。
界明城頓時滿嘴發苦,不知道是那休軍統領哪裡不對,竟然想到派騎兵搜尋兩翼來了。白馬雖然很快,可要是被休軍騎兵盯上也是大大的麻煩。正要翻身上馬,他卻意外地發現騎兵們並沒有在山坡上搜尋,而是急急催馬,遠遠繞開真騎的大營,一直往杜國方向追了下去。他這才明白過來,連忙把身子又縮回黑影中去,想著想著,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驚瀾來說,休軍發動不是什麼意外,靜炎早就交代過這才是最大的可能。
不管是不是能夠投降,驚瀾的任務在他擲下短矛和休軍對峙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是仍然留在大營裡的兩百真騎的。
“驚狼額真怎麼停下了。”列遊音剛才大概沒有聽清楚他的名字,發音明顯是錯誤的,正回頭來問他。“左相在等著呢!”
驚瀾望著列遊音透著笑意的嘴角,依舊神色坦然。
“是!”他說,“不知道左相還要知道什麼?”
“左相該知道都知道了,不知道的等著你們說。”列遊音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刺耳。
“哦”驚瀾淡淡地說,看著列遊音嘴角的微笑,忽然有點警覺,忍不住扭頭去看。
“額真!”兩名射手已經緊張地喊了起來。
驚瀾看著兩條火龍繞過大營,一直刺入深深的夜色裡面去,不由面色大變。
真騎大營的營門忽然大開,一騎飛奔出來,朝著界明城藏身的石頭進逼。接著,密密麻麻的真騎一隊一隊出現在火光裡。
“請界先生現身!”真騎們一起衝著界明城的方向大喊。“請界先生
現身!”
界明城吃驚地差點跳了起來。
仔細想一下,這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界明城和修士們在山坡上露營,在大營中就可以看得清楚。雪野裡無遮無攔,只要留心,自然可以看見他躲到石頭後面的過程。界明城只是沒有想到,真騎竟然一直盯著他在看,最後還要把他拖下水。
現在幾千休軍也都知道石頭這裡有個人,還是所有真騎一起呼喊的人,顯然身份不一般。跑,是跑不掉了!
界明城搖著頭翻身上馬,伸手把六絃琴拉到胸前,心裡頭狠狠咒罵著那個眼睛象新月一樣甜蜜的女子。
白馬還沒走出幾步,那頭香豬已經到了近前。白馬好像瞭解主人的心思,傲慢地繞過那名真騎,緩緩向真騎大隊走去。
“界先生!”那名真騎叫他,聲音裡充滿了憂慮和不安,竟然就是靜炎。
界明城帶住了白馬,靜炎這次穿著重甲,手中還握著長槍,身形好像大了許多,界明城剛才惱怒之下,竟然沒有認出來。
“旗主”界明城帶著訝異說:“你”
靜炎沒有帶護衛單騎出營是出乎他意料的,雖然界明城從來沒有懷疑過靜炎的勇氣,可他知道靜炎是個真正的領袖,知道自己位置的領袖。她的勇氣是用來激勵士氣的,而並不是真的要和士兵們一樣臨危犯險。
靜炎又笑了,笑容狡猾得像頭小狐狸,很溫順的小狐狸。“界先生的彎刀應該很厲害呢!不過,就算捉住了我,這場戰事總也逃不過。休軍那邊誰知道你是誰,我又是誰呢?”
界明城還在腦海邊緣遊蕩的念頭就被靜炎那麼捉住,“咯吱”一聲擠的粉碎,多少也有點尷尬。轉念一想,也是自己無事生非,何苦躲在這裡看打仗呢?他苦笑一下,無可奈何地說:“不知道旗主要我怎麼做?”
靜炎眼中火花一閃,歡歡喜喜地說:“多謝界先生!其實也不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只是麻煩界先生到驚瀾那裡就好,若是休人問起來,界先生只需老老實實說出闢先山那條小路就成!別的事情都已經交代給驚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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