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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在馬蹄聲中也顯得那麼尖銳刺耳。只是在隊伍交錯以後,休國騎兵才回過味來。
“掉頭攻擊!掉頭攻擊!”流風和驚瀾對自己的騎兵高呼。靜炎安靜地勒著她的香豬站在一邊,她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下面是她的將領和士兵的工作。真騎沒有能馬上投入第二次攻擊,不少虛弱的香豬在頭一輪狂奔後就倒在地上。這給休國騎兵爭取了寶貴的時間,這是休軍的精銳,他們的反應也非常的快。
“靠近他們!打散他們的隊形。”帶隊的休國軍官對自己的騎兵們喊著。真騎的威力在於他們的箭雨,要是能夠靠近他們短兵相接,即使是剽悍的真騎也不能在以一敵八的格鬥中佔到便宜。
“遊擊蘇平!”靜炎認得那軍官的聲音。這個謹慎得近於膽小的軍官在戰場上卻毫不含糊,一語中的。靜炎從來不怕以寡擊眾,要是對手的意志被摧毀,越多的人數只意味著越多的屍首。但這個軍官和他的騎兵卻沒有被頭一輪攻擊中的慘重損失嚇到,而是馬上進入了接戰狀態,這是靜炎不願意看見到。
“流風!”靜炎喊,指著揮舞著長槍的蘇平,他正把部屬分為兩隊來與真騎對沖。“把他給我射下來!”
“得令。”流風雙腿一夾,香豬率先衝了出去。他的弓弦滿滿,長矢精準的瞄著蘇平頭盔下方一寸的咽喉。松弦的剎那,坐騎忽然一晃,倒了下來。
遊擊將軍蘇平應該感謝夜北的高寒,要不是流風的香豬支撐不住,那一箭已經要了他的命。現在那支箭只是釘在了他的頭盔頂上,顎帶差點把他勒的斷了氣。
近四百步的距離,那箭竟然還射穿了頭盔,在他頭皮上犁開了長長的一條口氣,鮮血汩汩地湧了出來。蘇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望見遠處那個真人跺了跺腳,取箭再瞄,接著視線就被鮮血模糊了。
流風沒有得到第二箭的機會,湧上來的真騎和休國騎兵阻隔了他的視線。他惱火地跳上另一頭香豬,跟著部下們衝了上去。
這次真騎沒有得到多少放箭的機會,倒是休國人的長槍挑穿了幾個真騎的胸膛。滿地的馬屍人屍使雙方的速度都慢了下來。負傷的蘇平還能在副將保護下有條不紊地打亂真騎的衝擊,然後在混亂中把他的人馬帶出去。被打亂隊形的真騎沒有能夠再次投放出精確度足夠的箭雨,靜炎不得不四次吹響收兵號來防止自己計程車兵漫無目的地追擊到敵人中間去。
遭遇戰的結果是一百多休國騎兵的死傷和十來個真騎的損失,但香豬的損失將近三分之一。
靜炎並不想怪責流風,雖然他的失手大大消減了可能的戰果。蘇平出現在戰場上本身是個很大的問題。他帶著全部手下八百名騎兵投入這次夜襲,只能說明現在在天水坐鎮的休國將領級別要高得多。而且,真騎也都看見了,休國正規軍不像天水守軍那麼好對付。如果蘇平沒有受傷,戰鬥僵持下去,真騎的損失會比現在高得多。
是什麼人想到讓這樣一隊騎兵來夜襲呢?靜炎的眉毛在鐵盔底下緊緊擰了起來。
離天亮還早,真騎的夜襲卻顯然不能繼續。她想著天水鎮裡該是什麼模樣,想得心都抽了起來。
她只打算犧牲一百多真騎的姓名來換取大隊的安全撤退,現在卻連自己是否能安全撤回都沒了把握。
篝火差不多要熄滅的時候,界明城和修士們看見真騎們緩緩歸來,他們依然軍容嚴整,坐騎卻明顯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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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2:02 )
十七
剛從短暫的遭遇戰中脫身的真騎沒有去追趕他們先行撤退的同胞,而是沉默地退入了大營。很快,營中的望樓上就出現了哨兵身影。從修士們的營地這裡望過去,幾乎看不見哨兵的渺小身影,只是他上樓時照亮木梯的火把為修士們提供了一點提示。
“還要打啊?”給重喃喃地說,連修士們都能看出這些真人是鐵了心要在這裡再戰了。
界明城苦笑了一下,靜炎倒是一點不隱瞞她的意圖,大營的木柵後面,紅色的戰旗紛紛豎立,象是道詭異的長牆。可是,她憑什麼對抗追兵呢?區區兩百人馬,撒在荒涼的夜北大地,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這是無險可守的高原,驛道兩邊的小山丘既緩且平,光溜溜的連只雪羊都藏不住,沒有伏兵的可能――――就算有,靜炎那點兵力也勻不出來啦!大營前面的鹿砦倒是精心堆砌的,不過對付休國步兵可派不上用場。至於木柵的功能,遮蔽敵人的視線大概比遮蔽箭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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