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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老繭是不同的。別對我說謊,那沒用。”
“你想怎樣?”
“我只是一個終日嗜酒默默無名的旁觀者。我不會告發你更不會阻礙你。我不願參與其中。但你那麼年輕我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做任何事情前都應該考慮一下是否值得,你是否從心底願意如此。遵從心底的願望那才是人活著的根本。你身陷其中而看不清事物全貌,只為無關緊要的一個點而勉為其難。”
“你究竟想說什麼?”
斯坦德·拜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然不光是你,許多人的一生都是如此。所有那些為了某個概念化符號化的價值觀而引發的爭鬥都是一場可笑的沒有意義的鬧劇,只會慢慢被時間無情地抹殺,較大的支離破碎較小的則乾脆灰飛煙滅。人們追求的那些真相真實甚至真理,如果是以個人的視角去窺視或用歷史的某個章節進行揣測得出的結論,都會是似是而非的紕繆。看看現在的形勢吧:兩個教派之間的戰爭在所難免。為了證明什麼?誰贏誰就是正確的還是誰強大誰就擁有真理?如果是這樣,那麼這真理又有何資格祓光芒萬丈地膜拜?社會的動盪、人類的苦難需要某種幻想為失去希望的人們提供精神上安慰,一種宗教失去了人們的信仰另一種宗教就趁機而起,填補人們內心的空白。這本來無可厚非。可如果後世人為了爭辯前人的哪種虛幻比較真實而去發動戰爭,那就是愚蠢和無知;而如果有人利用信仰迷惑群眾來達到自身目的,則更加罪無可恕。明白我的意思嗎,年輕人?”
對方的話一字一句印在蒙塔齊的腦中。他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論調,把神明歸結為前人空虛中的幻想。幼年時修道院裡的修女給別的孩子講述的神對於人們的意義,他並沒有聽到,他一直以為這是他的錯誤根源: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更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責任感沒有心靈歸屬的浪蕩者。也正因為如此,他願意並渴望加入到現在的教派,與對立者戰鬥。
“你憑什麼居高臨下地說出這種話?不信仰神祗,你擁有什麼?豬狗一般的生活嗎?”他反問道。
斯坦德示意酒保往他的杯中加酒。他端起新滿上的酒抿了一口。
“信仰是貫穿在你世界觀裡的意識,意識驅使著行為。人們可以信仰厄蒂斯、洛夫達圖或者別的什麼名字。當他們的內心感覺迷茫與絕望時,這些神明能指引他們,使之堅強並懷揣希望。但我更願意信仰酒當我飲酒時,我樂意信仰音樂當我聽到美妙演奏耐,我信仰愛情當我與心愛的女子在一起時,我信仰我所感知到的一切當我存在於這個世界!我可以為我信仰的事物去戰鬥去犧牲,只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問一問自己:是真心所願嗎?就比如說你年輕人,為劍道付出,為音樂付出,你能聽見那個來自內心堅定有力的確鑿回聲。但你真切地願為你所揹負的教義付出嗎?還是說你只是困惑來自外界的壓迫,害怕自己成為遊離於現實發展之外的缺乏責任意識的人?那我要告訴你,人放棄束海可達將是他一生中最不負責任的事,菲利·艾維。”
“你是誰?”自稱蒙塔齊的年輕人驚詫萬分。這家小酒館裡的這個素未謀面的人竟能喊出他的名字,雖然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計劃被識破的準備。
“如前所言我叫斯坦德·拜恩,如你所見我是個酒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不足掛齒。我只是與人交談並用心去觀察他們,然後發表些自以為是的見解。你可以仔細揣摩我的話也可以把這當做酒桌上的戲言,無差。我說過我只是感到有趣。通常能讓我覺得有趣的人並不多,上一次是在六十多年前。”
“六十多年前?你看起來不過四十歲”
“知道二次創世的九件神器嗎?”斯坦德答非所問,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然後搖晃手裡的酒杯,盯著酒在杯中形成的漩渦看。
“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人誰沒聽過幾個傳說故事?看你所知頗豐,不如說些聽聽?”
“談談兩域劍迪蘭諾爾怎樣?”斯坦德問。
“隨你喜歡。”菲利面無表情。
“不用演戲了,你一進門我就能感覺到那把劍的氣息,擁有驚世能力的好劍。但我要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持有神器的人固然能得到超乎尋常的力量,但付出代價是不得善終——越是契合度高的持有者越有離奇的結局。最後提醒你一句話:遇到艱難的抉擇時問問自己的心。你還年輕,好好生活。我的話就到這裡了。遇見我只是個插曲,你不必惶恐,隨你心意去做。我什麼也不會改變。”
斯坦德·拜恩站起來一口唱光剩下的大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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