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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席婚典的重要人物更是必須確保安全,不然他這個做皇帝的可就是輸了。
這是一場婚禮,更是一次宣戰。
“把塞繆叫來,我還要再親自部署一遍。”畢德傑二世說。
隨著太陽昇起,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皇帝舉行婚典,卡伊爾今天特例全城休假一日。
蒙塔齊·華舒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來到華金街。華金街是國王大道的一條支路。從這邊可以看到,國王大道上已經張燈結綵,掛滿彩條與橫幅,道路兩旁也拉起了紅色隔離欄。聽說皇帝和新晉皇妃下午會在這條大路與市民覓面。
蒙塔齊確認了街對面的門牌號,正是他要找的地址。不過現在時間太早,不合適拜訪。於是他走進一家小酒館,打算在這裡消磨掉一些時間。
他在吧檯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杯淡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年輕人,你犯了三個錯。”蒙塔齊身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突然把酒杯重重放到他面前。酒濺出不少。
“是什麼?”蒙塔齊扭頭看他一眼,心裡將其定義為灰色頭髮讓人捉摸不透的男子。
“早晨喝酒一錯,獨自喝悶酒二錯,喝跟水一樣的淡酒三錯。”男人說完,拾起酒杯嚥下一大口。他杯裡裝的是刺鼻的恰琅酒,以度高味烈聞名。
“這麼說你犯了兩個錯嘍?”蒙塔齊說。
“沒錯,願意我們各自減少一個錯誤嗎?”灰髮男人笑著問。
“為什麼不?我恰好有點時間。”蒙塔齊向他舉杯。
“斯坦德·拜恩。”對方舉杯回敬。
“蒙塔齊·華舒。”
“不是真名吧?”自稱叫斯坦德的男人促狹地笑著。
“何以見得?”蒙塔齊不動聲色地轉動手上的圓底玻璃杯。
“我這人沒什麼別的才能,但一聽見謊言就能立即識破。人說謊話時總是不自然,或者太去刻意自然。”
“我屬於哪一種?”
“後者。”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這人很有意思。”蒙塔齊說。
“謝謝,聽你口音不是帝都人。”
“我從迪特里醬來。”
“遙遠的北方城市,我去過。不錯的地方。你是個樂手?”斯坦德指著蒙塔齊腳下的琴盒。
“是的,我以演奏小提琴為生。”
“聽說今晚皇帝陛下的婚典宴會上有樂隊演出。看你穿戴這麼整齊,難道是被邀請的小提琴手?”
“可以這麼說吧。”蒙塔齊停了一會兒後回答。
“能見到為陛下演奏的音樂家真是我的榮幸。你看上去很年輕。可以冒昧地問你學琴多久了嗎?”
“快五年了。”
“那你真是有天賦的人,只用五年就能在皇帝面前演奏。我們埃爾·卡菲爾古語對有著上天賜予的能力的人怎麼稱呼來著?”斯坦德用手指敲著腦袋,“束海可達!沒錯!那你一定是束海可達的型別。”
“還差得遠,我是候補選上的。正選病了。”
“那也相當值得驕傲!來,為年輕的演奏家乾杯!”斯坦德端起自己的酒杯。
蒙塔齊舉起杯子與他輕碰一下。
剛才他就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酒杯很奇怪,與其說是酒器,不如說更像是一個碗。外面還用羊皮包裹起來。
“你的酒杯很特別。自帶的?”蒙塔齊轉移話題。
“很特別?哦,對。”灰髮男子用手指摩挲著灑杯上發黑的舊羊皮,回答道,“人總有些特別的東西。你沒有嗎?”
“我沒有。”蒙塔齊笑著搖頭。
“你有,你至少有把好劍。”斯坦德緊接著他的話說。
蒙塔齊沒說話。他盯著身邊的男人,考慮自己是否暴露了。
“猜中了?嘿嘿。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不會妨礙你的任何計劃。我只覺得有趣而已。”
“有趣在哪兒?”
“皇帝的婚典當日,一個穿正裝拿著小提琴卻精通劍術的年輕人大清早隻身來酒館卻只要了一杯淡酒而這家酒館剛巧就在負責晚宴的安培伯爵的事務官家宅對面。年輕人育一個假名。把這些事聯絡在一起是不是很有趣呢?”斯坦德·拜恩又喝了一口酒。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說我精通劍術?我只是名樂手。”
“老繭,年輕人,老繭會出賣你。脖子上,雙手手指上,還有右手虎口,不同器材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