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脖子歪得有些離譜。
她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借用尼克的手提包。沒人在催她,她卻能感到內心的驚慌,她急切地想離開一直生活著的這裡,這間房間,這棟建築,越遠越好。這裡的安靜讓她喘不過氣。
“指出暗道所在,就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她被勒住頭髮,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咽喉。她能感覺到那刀刃的銳利,彷彿稍用力呼吸一下喉嚨就會被割開。
她不敢掙扎,也不敢呼救。那都是徒勞的。驚恐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流到衣領上,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對方。
“指出他們的藏身處,就讓你活著離開。”
她沒有遲疑地將手指向那張黑色座椅。然後她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她踉蹌著走向那張靠在院長辦公桌後的座椅。找到椅腳下的暗釦,她急促地呼吸了兩次,雙手顫抖著將暗釦旋開。
右側的牆門開了,發出緩慢而沉重的聲響。
“滾吧,繼續去收拾你的包裹。”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院長辦公室。在走道上她聽見了,那是許多熟悉的人的聲音,他們在哭泣,在咒罵,在哀求,在號叫
瑪格麗特大叫著從床上坐起。
無數次她從這個夢裡驚醒。
女孩關掉床櫃上的腦鍾。時間是清晨七點過五分。
像平時一樣,女孩準時起床。她洗漱完畢後開始做早餐。看了貼在廚房門背後的每週食譜後,她從儲藏櫃裡拿出雞蛋和麵包,倒油加熱平底鍋,給麵包抹上黃油分成三份,把研磨好的咖啡粉裝入咖啡機衝入熱水。當鍋裡的油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響,她立即將準備好的雞蛋倒進去。兩份炒蛋一份煎蛋很快在女孩嫻熟的翻炒下完成,同時咖啡機裡的咖啡粉也與熱水完全融合,可以入杯了。女孩走到屋外信筒裡拿回報童送來的報紙。報紙加咖啡配炒蛋以及麵包,放在餐桌的主位。兩份麵包牛奶各配煎蛋與炒蛋,分列兩側座位。
這些零散的早餐準備被女孩統籌得井然有序。做完這一切女孩掃一眼牆上的時鐘,分針指到了二十五分。
“要結束了。”她自言自語。
不一會家裡兩個男人晨跑回來了。
“老遠就能聞到早餐香味。”男孩當先衝上客廳裡的飯桌。
“我們應該開家咖啡吧,你泡的咖啡會打響招牌的。早安,瑪戈。”男人嗅著鼻子對女孩笑著說。
女孩對著男孩喊道:“菲利!和你說過多少次,回家先洗手再吃東西。你有沒有聽過?”
菲利陪著笑臉和瑪格麗特一起坐下做飯前禱告。
“感謝女神賜予我們食物和安寧。”
這是他們在修道院養成的習慣,現在依然要每日完成。
“載的手只需接觸面包兩次,細菌來不及跑上去。”菲利左手拿起黃油麵包深深塞入口裡,右手把麵包留在嘴外的部分折起填進去,迅速拿起杯子喝兩口牛奶。瞪著眼睛用力吞嚥兩次,最後張嘴給瑪戈檢查,“你瞧。”
男人倒是乖乖洗手回來坐下,開始翻閱他面前的報紙,間隙呷一口咖啡或吃一勺炒蛋。報紙是普魯特市當地新聞報。男人掃一眼版面,不由皺起眉頭。今天的首版新聞又是關於施坦恩教派的一起恐怖活動,昨晚一名市政府重要官員一家四口於家中被殺害。殺人者用被害人的鮮血在牆上寫了“血償”兩字。據報道這名官員平日的主要工作就是追捕和審訊拉摩撒。
自從五年前年輕皇帝用魯莽的屠殺宣告剝奪拉摩撤信仰洛夫達圖的權力時,施坦恩教與執政者的矛盾便已經無法化解。尤其近一年雙方衝突愈發激烈。大規模武裝鬥爭如箭在弦。
女孩也開始吃早餐。她心神不寧,腦中有兩股力量輪流支配著她,使她猶豫彷徨,內心的忐忑讓她煩躁。當然這隻有她自己知道。從兩位男性眼中看來她並沒什麼不同。
自從五年前達朗佩佩救下兩個孩子,他們的將來便維繫在一起了。或者再早一年,當刺客刺殺皇子得手時,命運的齒輪就已開始旋轉。
當年屠戮之夜後他們逃離迪特里普,沿海南下來到普魯特這座東部海濱城市共同主活。達朗佩佩依靠離職前的高階將官的俸祿積蓄以及在阿卡扎贏得的不菲獎金買下現在他們居住的房屋,並讓兩個孩子在好學校接受教育。他在這座城市的身份是單身退伍軍官,菲利和瑪格麗特以他領養的子女的名義和他居住在一起。
三年前達朗佩佩花一半積蓄在城西買下一間小物業,開了一所劍術指導室,提供私人輔導。在埃爾·卡菲爾歷史中,劍術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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