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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動。”達朗佩佩再次提醒。
瑪格麗特點頭,菲利跟著點頭。
達朗佩佩從上衣袋裡摸出一卷封帶拉開,上面寫著連綿的魔法咒文。
“好,就這樣扶住,不要動。”達朗佩佩單手把封帶從劍脊處開始纏起,可能因為左肋傷口的緣故,他看起來很吃力。瑪格麗特乖巧地幫他用手固定住封帶的一頭。
菲利·艾維雙手按著劍柄,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摸劍,終於一嘗夙願。只不過這把劍和他在阿卡扎看比武時的那些劍不太一樣,這把劍更長也更闊,而且兩邊劍鋒不對稱。
想到阿卡扎再看到眼前這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菲利突然念頭一動,一樣的深褐色頭髮,偏黃的膚色,身高體型也對得上。
溼餅乾!這人是溫餅乾。
菲利遏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他按照他在阿卡扎模糊聽到的萬人呼喊的音節念出來。
“Shibinga”
瑪格麗特嚇了一跳,即使是她也很少聽見菲利發聲。
達胡佩佩抬頭:“他在說什麼?”
“Shibinga”菲利完善他的發音,他興奮地兩眼放光。
這次瑪格麗特聽懂了:“他問你是不是阿卡扎的溼餅乾。”
“你們居然知道溼餅乾?沒錯,那就是我的綽號。”達朗佩佩詫異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自己的外號。他拾了下頭,手中的封帶繼續一圈圈包裹。
瑪格麗特向菲利確認地點點頭。
他真的是在阿卡扎戰無不勝的溼餅乾!無敵劍者居然剛才持劍救了自己和瑪格麗特!菲利覺得自己幸福得要瘋了。
菲利·艾維猛然跳起來。他太高興了,高興到忘記自己雙手還牢握著正在被封裹的墨色長劍。
迪蘭諾爾被男孩的跳躍帶動,而達朗佩佩才剛把封帶纏至一半。
瑪格麗特因為菲利突然跳起,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達朗佩佩右手扔掉封帶想抓劍柄卻晚了一步。
興頭上的菲利索性雙手舉起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迪蘭諾爾,學著記憶中溼餅乾的姿勢,試圖把劍舞起來。他想告訴面前的偶像,自己一直在模仿他的招式。
但劍比他想象的重得多。劍刃抬起晃動又落下,揮出個類似封閉的鉤狀圖案。
銳面。達朗佩佩看得仔細。
與鈍面的黑暗光芒不同,銳面畫出的圖案射出金色光芒。
菲利被眼前的奇異景象鎮住了。那散射金光的圖形懸浮在他面前,一眼看去那裡有個無邊無際的空間。
菲利·艾維感黨有風從那洞裡吹出來,不斷加強,只一瞬間就變成一股衝力猛襲而來。他的身體有種從未體味過的感覺,使他頭疼欲裂。
他看見一旁的瑪格麗特驚恐地站起來,她的手想抓住自己卻無法遞到面前來。
兩天後權威新聞報刊《阿齊茲日報》在關於迪特里普屠殺施坦恩教徒的總結性報導中稱,907年9月13日晚迪特里普城中全部三所施坦恩修道院及五間供奉精元之母塑像的禮拜堂被燒燬,超過八百名拉摩撤被殺。
這一晚後來被稱為迪特里普血屠夜。
907年是龐珀爾皇朝第三位皇帝畢德羅二世羅烈特·吉奧普執政的第二年。這位被歷史學家描述成偏執帝的男人導演的這個夜晚開啟了施坦恩教派與企圖滅絕他們的皇權階級長達十餘年的鬥爭。
至於在厄蒂斯與洛夫達圖誰才是歷史中的真實這場在埃爾·卡菲爾每百年都會重演一次的戲劇中,這個夜晚拉開了劇本重要角色菲利·艾維與瑪格麗特·科朗上演各自戲碼的帷幕。
3。離別前小夜曲
912年,普魯特。
她關上門。站在昏暗的大廳仍可以聽到門外呼嘯的風聲。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單調重複的藍黑相間花紋形成一條通向樓梯的路徑。她順著這條路望去,藏書室門外的拐角處有一灘突兀的紅色液體,像是不慎倒翻在地的油漆。
她遲疑地走近,那是上樓必經之路。除了死一般釣寂靜,一切都和往日沒有不同。
二樓廚房和內部餐廳異於尋常地早早熄了燈。一扇扇緊閉的門守著後面的秘密。三樓的牆壁被粉刷成象徵聖潔的白色,但有一面被染成了深紅色。
推開自己宿舍的門,夥伴們睡了,但姿勢都有些怪異。西塞平躺在上鋪床上,一本厚厚的硬皮書被開啟蓋住了他的臉孔。那樣睡覺會舒服嗎?她想。
尼克張著嘴仰在椅子上睡著了,他常那樣幹,只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