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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清晰地,菲利聽到了瑪格麗特的歌聲。
她在輕輕哼唱著老舊的唱詞:
煙花升起前那只是極淡的影子
煙花升起前河岸和蟲鳴
被黑夜藏了起來
煙花升起前的影子
任性地追逐明亮
一個畏光者
沉默與影子是一對戀人
那是煙花散去後
龐珀爾朝史書加此記載這一天:5月25日晚8時,畢德傑二世婚典有施坦恩教徒滲入。晚宴被投毒,一中將兩上校毒發身亡;另有伯爵一人男爵三人遭刺殺。擊斃拉摩撤刺客三人。此事件後,婚典當晚疏漏責任人安培伯爵和達科嚴准將受到罰款及降職等處罰。
而在野史中流傳著這樣的說法:混亂髮生,瑪格麗特·科朗準皇妃曾被刺客挾持至克倫索宮外,半個小時後衣衫不整地返回皇宮。最後野史推測皇妃遭受過刺客侵犯。因為科朗皇妃的非凡美貌,這件事在民間被熱烈而反覆地討論著,一百多年後,甚至終於有歷史學家提出刺客是皇妃情人這樣讓人一笑置之卻又無比接近真相的觀點。
另一件幾乎無人知曉也確實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內部調查後發現,晚宴樂團首席小提琴手蒙塔齊·華舒身份被證實是偽造。因為此人與皇妃被劫持出宮的保密事項牴觸,故與他有直接關係的米茲·雷蒙德事務官被其上司安培伯爵派人秘密處決於卡伊爾近郊的鎖秋谷。
914年5月25日,畢德傑二世羅列特·吉奧普迎娶瑪格麗特·科朗為皇妃。對於這個女人的歷史地位我們知道,瑪格麗特·科朗後來與扎蒙一世的第五任皇妃安娜·捷卡菲以及李…克里廷斯伯爵夫人被並稱為龐珀爾朝的“宮廷三美”,而瑪格麗特皇妃與畢德傑二世的母親瑪麗·安託瓦特之問的後宮鬥爭,也被記載為“瑪戈一瑪麗的戰爭”。
916年9月1日,施坦恩大主教米爾塞·德科里尼與巴恩斯家族結成“北方意志同盟”,命名迪特里普為自由國王都,正式宣佈發起反抗龐珀爾皇朝的戰爭。
918年11月3日,鬥爭雙方關鍵性戰役的前一週,米爾塞·德科里尼接受畢德傑二世的赦免條件,在迪特里普宣佈投降。施坦恩教重新服從龐珀爾王朝統治。八天之後的11月11日,巴恩斯家族領導人雷米特·巴恩斯死於米爾迦丘陵,“北意同盟”王牌軍殿前騎士團的不敗歷史也於此終結。
戰後,畢德傑二世重新認可施坦恩教在埃爾·卡菲爾的合法傳教權。德科里尼被封為公爵並依然擔任大主教,即施坦恩帕帕。另一主事者巴恩斯家族也得到了皇帝的特別赦免。
戰爭只打了兩年,但這段歷史的劃分卻通常以907年9月的迪特里普屠殺為始,至918年年底的德科里尼受封作結。整整十一年間,畢德傑二世的統治理念得到了貫徹,贏得一次戰爭,甚至還因為對叛黨的寬宏大量得到仁慈之君的讚譽,當然,他還擁有龐珀爾王朝歷史上最美的皇妃之一。如果要給皇帝寫履歷,畢德傑二世這一段的確能寫得充實而且漂亮。
施坦恩教依舊是埃爾·卡菲爾第三大教派,拉摩撤仍舊信仰洛夫達圖相信人心至上,在此後凡百年裡,精元之母洛夫達圖在埃爾·卡菲爾依舊日漸式微,而厄蒂斯作為大陸主神的地位則更加穩固。
但這只是幹百年輪迴起落中的一次。
長遠來看,除了死去一些人,什麼都沒改變。
6。霓天即興曲
919年,西南域。
山道上,四人一馬正成縱列向峽谷深處前進。領頭的是一位身材極其高大的男子,牽著韁繩的左手手臂有一道顯眼的疤痕,那傷看起來剛癒合不久。男子肩上扛著一把十字巨劍,不苟言笑的臉讓人覺得他是個挺悶的人。
“媽的,空氣越來越稀了。”
說話人是騎馬者,儘管衣領少了一邊,但他仍是四人中穿戴最整齊的——另外三個穿得如乞丐般殘破。齊肩的濃金色短髮下是一張討女人喜歡的臉,他也的確曾習慣於用微笑迷住女人的心,並因此被同伴稱為“誘拐少女的路易斯”。只是那種好日子恐怕已經一去不回了,因為他失去了兩樣東西——軍人身份和他左腿膝蓋以下的部分。
“越往西海拔越高。這匹老馬在喘粗氣了,它會比你更早嚥氣。”
接路易斯話的是緊跟在馬後面板黝黑的豐塞卡,他說話一貫不考慮聽者的感受,尤其是路易斯。
“哎呀!”
走在最後那人突然喊叫起來,引得前面三人條件反射般地握住武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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