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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下起,我必須去做我該做的事。對不起”瑪格麗特搖頭。
“什麼是你該做的事?你該做的事就是我在一起!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什麼才是真正希望的?別被那些過去的過錯束縛住,你出生不是為了皇帝,不是為了施坦恩,不是為了拉摩撒。你只是為你自己而存在。”菲利有些語無倫次,把上午在酒館遇到那酒徒的話語都搬了出來,但他理解錯了那人的意思。
“菲利,這就是我內心的希望。我不能跟你走。”瑪格麗特堅定而溫柔地說。她的語調和表達的語義反差如此之大,足以讓人發狂。
“你們發什麼瘋?馬上就有人追來了。”侍者在催促。
菲利哀求地看著瑪格麗特。他忽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這個女人。他聽到有人正在靠近——不光是聽到,已經能看見了!
“菲利,下午我就做好了這個決定。我願意跟你逃出皇宮,但我不能跟你離開。這就是我的決定。還記得兩年前在路燈下我對你說的話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不願讓你誤會是我不愛你。我不知道是怎樣的命運安排讓我們能夠在今天重逢,但不論多想和你在一起,我必須做我該做的。菲利,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做到了,如果確有那麼一天而你還願意如同從前如同今晚一樣牽著我的手,我會當做是你給我的獎勵,那會是我最後的願望。”
“可我現在就能牽若你的手啊。”菲利喊著。
“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菲利。
再見了。“瑪格麗特轉身往回走。
皇宮方向的那幾個身影迅速趕來,擋在皇妃和菲利之間。
“皇妃殿下可有受傷?我是塞繆中校,會保護你的安全。”為首的是“苦艾酒”行動組組長。
“沒事,多謝你們趕到。這兩位是我朋友,不必為難他們。”皇妃說,“我們回去吧。”
塞繆中校和同他一起的三個人懷疑地看著菲利和金髮青年,沒有動。
“你是宴會上拉小提琴的人。”中校說。
“我們走吧,陛下還等著我呢。”皇妃再次說。
雖然不願如此草率地放過有重大嫌疑之人,但既然這位必定會得到皇帝寵愛的女人這麼說,塞繆·塞繆也不能違抗。
四人把皇妃護在中間,掉頭而去。
“放開她。”菲利突然跳步迫上,手中長劍凌厲刺出。走在最後的塞繆拔劍擋下這一擊,“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很惹人厭?剛才晚宴上那一手就看出你底子不錯,別得寸進尺。”
菲利不要命地進攻。塞繆先撤步後進擊,卸下菲利的攻勢再反擊,一劍劃傷了他的左臂。
菲利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越戰越兇。他已經失控了。事情是這樣的結局,比他們沒能逃出皇宮更讓人氣短,為了瑪戈,他連最心愛的小提琴都沒顧得上帶出來。
“有意思。”塞繆被菲利的戾氣逼退好幾步,他蓄勢待發準備一吉致命。同來的幾個人也躍躍欲試,想加入戰鬥。
“全部住手!”關鍵時刻皇妃喝令道。
塞繆·塞繆聞聲向後跳開。這種漂亮女人的隨便一句枕邊風就能讓他難過半輩子,他是真不願得罪這個女人。
菲利還要迫近再戰,但瑪格麗特搶前一步擋在塞繆身前,阻住了他的劍勢。菲利總算不再癲狂,劍尖指在瑪格麗特胸前微微顫抖。
瑪格麗特伸出左手握住菲利持劍的手腕,使勁按下他僵硬的手臂。她的右手心貼在菲利的臉頰,左手將似乎已經失去意識的菲利輕輕拉向自己。她在他臉上輕吻了一記,注視著他的眼睛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接著是一個纏綿的深吻。相較兩年前的他們,這次兩人有了經驗更有了默契。
“苦艾酒”四人組心想這是什麼樣的皇妃,竟然當著他們的面與一個男子接吻,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而金髮侍者則似乎很明白要離開這種女人有多艱難。他們都沒說話,像看戲劇一樣靜靜立於一旁,給了這對年輕人最後幾秒鐘時光。
在那之後,塞繆·塞繆脫下外套給皇妃禦寒,又指揮其他人從不遠處的商鋪拿了一雙鞋子給皇妃。然後,瑪格麗特被“苦艾酒”簇擁著,重新走向皇宮。
菲利看著他們走遠。合適的角度使路燈下瑪格麗特的影子拉長到他腳下,但最後,連影子也離開了他。他們走遠了,有士兵出來接應他們,然後拐進皇宮的門。
消失了。
淒涼的夜空下,只有一條空曠的大街,和影影幢幢、重複著哀傷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