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也不會比他們差。但狼和犬終究不是一回事。那些人不是文人,只是婊子,而我還有四五分算文人。”
正說著,監牢門緩緩開啟,獄卒對著老者一指,道:“謝夕波,走了。”全倉都知道他該上路了,在這兒生是偶然,死是必然,大家都司空見慣,也沒人來得及傷感。那老伯走到淺淺的水缸前,微笑著整了整發冠。這個動作震住了全倉,這來來往往不知多少人走,從沒有這時還整整帽子的。
老伯轉身對林山石等笑笑,又轉過來對獄卒鞠了一躬。這一躬居然毫無諂媚,他道:“小哥,辛苦了,走吧。”獄卒呆了呆,不知道該不該扶他,默默地讓開一條路。
林山石看得快哭了,心想,千萬別像自己一樣腿軟。那老伯臨到門前,也趔趄了一下,幾乎摔倒。但真的自己站了起來,昂著頭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不被奴役的人,是一隻白鶴,林山石心想。監牢里居然傳來了喝彩,一群將死之人居然偷偷抹淚了。
林山石感覺有一個種子在他身體裡發芽,他冒出個膽大妄為的想法:為什麼人一定要安分,一定要做奴才?他看了看牢房的構造,看了半天還是放棄了越獄的打算。死刑囚的看管比第五倉時還嚴格,連地都不再是泥土,而是混著泥的青磚。林山石暗道:算了,這奴才豈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但在他心裡多少已經有所不甘。
傍夜涼初透,鐵窗裡尤其陰森。林山石湧起一種徹骨的寒冷,他黯然一笑,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如果回到十五歲,一定不理會勞什子派規,一定去向喜歡的那姑娘表白。心中的那隻白鶴越飛越高,他索性思索起白鶴拳法來。獄中犯人睡得早,死刑倉又少有勾心鬥角,在死亡面前那些東西都成了笑話。此時萬籟俱寂,監獄的時間又流得極慢,正是想拳的好時候。在死亡的恐懼下,白鶴拳的快感來得無比猛烈。藏在他的內心深處的拳理猛然間變得晶瑩剔透,一招一招的在腦海裡浮現著,慢慢地連在一起。林山石激動得渾身顫抖。是的!不用這麼多招式!無形無相,守中用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