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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臂蒼龍”劉晉道:“沈兄說的是,這老者手段毒辣,顯然是一魔道高人,有他對付浦六逸,以惡制惡,我們何必為此事操心。”
李仲華聽得眉頭微蹙,聞劉晉口氣,似對浦六逸存有極大之惡感,浦六逸生具兩種性格,為善為惡,言人人殊,傳聞頗多,不由一陣心煩,當下說道:“眼前昆明,漸趨‘山雨欲來風滿樓’景況,險惡萬分,誰是誰非尚不得而知,故我等行動更需謹慎,小弟之意,兩位先踩探燕雷行蹤下落,為當務之急,飛龍鏢局之事小弟獨力任之,一經探明,伸手與否再行取捨如何?小弟現寓金馬門內不遠南通客棧,二位如需相覓,隨時逕去該棧便可。”
劉、沈二人略一躊躇,沈煜道:“我等也遷居南通客棧吧,相見比較方便些,晚間恭聆少俠佳音。”作別而去。
日方中天,陽光和煦,昆明氣候四季如春,微風徐來,李仲華漫步走過二條街,只覺後胸一陣灼熱,周身真氣自動望後胸穴道湧去,不禁胸中一震。
這是受了陰毒掌傷的徵象,他駭立街頭,默察傷勢,感覺本身真氣已逼迫傷毒驅出體外,後胸一片汗溼,鼻中嗅入輕微的腥臭。
他懷疑何時受了人家暗算而不自知,費心思索方才飛龍鏢局的情形,一個極細微的枝節他都不輕易忽略,突然憶起自己離開鏢局時,一陣柔和的微風吹襲身後,當時不以為意,現在想起多半是矮胖老者暗施毒手,不禁把矮胖老者恨如切骨。
胸後灼熱漸漸消失,心知諒無大礙,睜目望去,不遠處有座茶樓,豪笑之聲,喧嚷不絕,腹中飢鳴如雷,舉步向這座茶樓走去。
走入茶樓,環目四顧,不禁一愕,已是座無餘席了,他正想退出,忽然憶起茶樓內龍蛇雜處,定有七星門下在內,何妨命他們尋覓浦瓊,探問矮胖老者是何來歷,再定除去之策。
想定,再度目光一掃,發現一副座頭,只有三人坐著,留下一方空位,這三人又是背插兵刃,一望而知均是武林人物,便擠進去走向那方空位坐下。
那三人目光同時瞪著李仲華臉上,李仲華視若無睹,一臉笑容招來小二道:“有甚麼吃的,揀精緻可口的送來就是。”
小二領命走去後,李仲華抬眼與三人目光相觸,見三人目中含有很濃的怒意。
他英俊的臉上笑意更趨開朗,右手似不經意地放在桌上,中、食、無名三指一屈,拇指下抵桌面,小指帶動畫了半個圓弧,左手拇指伸出將右手拇指攀動栘開。
這情形,普通人看來不過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可是在同桌三人一見,似是驟受驚嚇,神色大變。
李仲華也分辨不出這三人是否七星門下,姑妄試試,此刻心中瞭然。
只聞左方一人低聲問道:“尊駕系在哪一罈效力?我等久在外舵,無緣獲睹尊顏,敬乞見諒,但不知尊駕何事見教?”
李仲華微笑道:“兄弟實非貴門壇下弟子,但頗有淵源,兄弟意欲請三位立即通知少當家或女少當家前來,兄弟有急事商量。”
那人面色一愕,陡變怒容道:“尊駕既非七星門下,怎能”
李仲華微笑介面道:“不必動怒,去與不去,悉聽尊便,三位形象兄弟已緊記在胸,若誤了大事,兄弟見了貴當家時自有話說。”
三人不由色變,面面相覷了一陣,倏地離座向外走去。
李仲華垂首默默尋思,他蠡測目前昆明正蘊釀著一件即將掀起的武林大變,是非難論,自己深深地厭惡江湖,不欲捲入其中,是以他要面見浦瓊,詢問其父究否確係離開昆明,半月後可返轉,若此是煙幕,自己即赴黑龍潭應約後,去青城玉麓洞找尋郝雲娘,再專返江南,其他的事俱屬庸人自擾正在忖思之際,怱然耳旁起了一種細如蚊蚋之聲:“年歲輕輕,何必與這些豺狼兇惡之輩打交道?與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蒙其害,你身受陰毒掌傷,不速救治,性命難保三日了。”
李仲華不禁胸頭一震,知這些話多半是向自己而發,緩緩別面望過去,鄰席赫然正是在大觀樓前所見的“紫衣無影”褚神風。
與褚神風同桌的人均是四旬左右的中年商賈,褚神風竟未望著自己,雙眼凝向門外,似神有所屬。
李仲華疑雲頓起,猜不透褚神風何以瞧出自己身受陰毒掌傷,又說得這麼嚴重,於是暗運真氣透行百穴,只覺真氣到達脊心穴時,微微窒礙阻滯,尚無多大不適處,知無大礙,何故襲衣無影褚神風如此危言聳聽,莫非別有用心麼?這時店小二送上數盤點心,李仲華暗道:“且莫管它,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疑心生暗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