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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暗器在十數丈外能打得這麼準,只見兩人在對面屋脊上定住,其中一人輕“咦”了聲,道:“莫非我眼花不成,怎麼人影不見?”
另一人悄聲責備道:“今晚對頭人太厲害了,切勿輕率出手,現在時刻還早,且適鬧市,易生驚動,對頭人要來也無來得這麼快,方才羅老前輩說投宿店中一雙蒙面男女,形跡可疑,友敵難辨,命我等避免觸怒他們,方才我們所見人影,說不定就是他們。”
“羅老前輩所邀人手趕到了沒有?”
“方才有一人趕到,聽說他是‘神行秀士’金森。”
李仲華聞言一怔!暗說:“怎麼他也跑到天南道上來了?”
這兩人在屋面上佇立片刻後,又望西南方疾閃而去。
李仲華騰身在椽簷上,目光流轉,向四外一陣打量,每間屋內都寂然無聲,夜風拂面,宛如處身鬼蜮。
側向簷下是一塊磚徹院落,三數株梧桐倚壁挺立,隨風搖曳。
穹蒼雲層似乎稀薄了,透射出暗淡的月色,眼前的景物顯得更陰森。
隨風傳來三聲更鼓,李仲華已卷伏約莫一個更次,微生不耐之感。
驀然,忽瞥見距身十數丈外四面屋頂上數條人影沖天而起,倏又一沉,迅如殞星飛墜不見。
李仲華不由一驚暗道:“所見數人身法,輕捷詭靈,武功必臻上乘,如是他們所說的對頭人物,看來他們應付棘手。”
正忖念之間,簷下房門突然開啟,緩步走出兩人,在院中一站,只見這兩人都是五旬開外的老者,目中神光有若寒電,其中一人只剩了一條右臂,左肩之下曳著一隻飄舞的袖管。
那斷臂老者徐徐說道:“小山主現傷勢已轉危為安,短時期內尚難康復,切忌氣血浮逆衝動,眼前的事,最好不要被他得知”
旁立老者介面道:“崔兄,他們來啦,你還不接待好朋友?”
斷臂老者朗朗大笑道:“我早瞧見了,只怕好朋友不肯現身,叫我‘獨臂靈官’如何待客。”
話聲一落,忽聞一聲陰峭的冷笑聲起自一株梧桐樹上,只聽樹上那人冷冷說道:“崔靈官,你連日來苦頭尚未吃夠麼?如老夫是你,早就抽身遠退了,依老夫相勸,現在撒手不問還來得及。”
斷臂老者仰面望了那株濃蔭密葉梧桐一眼,接道:“原來是足智多謀,行事陰絕的‘惡子房’聶豐兄在運籌設算,難怪崔某聲東擊西之計,到處碰壁。”突又聲調一沉,道:“究竟聶兄與江山主有甚深仇大怨?何況江山主已死,人死不計仇,斬盡殺絕於你聶豐有何好處?”
隱身樹上那人突然飄身下地,立在斷臂老者之前。
李仲華瞧那飄下來人,長得頭大身小,禿頂無須。
只見那人目光懾人地望了斷臂老者之旁同伴一眼,沉聲說道:“多年不見,崔靈官依然傲氣硬骨,真叫老夫佩服,眼下之事你已盡知,何用老夫瑣碎?想戴雲山主遭清廷之忌,遭大內十九名鐵衛士突襲斃命,幸虧老夫設下金蟬脫殼之計,才讓你那小山主安然逃出,真個老夫要斬盡殺絕,一個小山主的命早就去了鬼門關,哪有現在。”
斷臂老者身側之老叟突然說道:“挾恩索惠,用心可誅。”
“惡子房”聶豐陡然哈哈狂笑,聲徹夜空,其聲調之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斷臂老者怒道:“聶豐,你笑甚麼?”
“惡子房”聶豐笑聲一頓,道:“眼下對你們有所圖謀的人,豈止老夫一個?老夫只求小山主暫借當年‘七星手’浦六逸所贈漢白玉手鐲一用,奇禍立退。”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冰冷的笑聲道:“聶豐,你如意算盤別打得這麼準,倘非是你途中屢次阻攔,姓江的小賊豈能活到現在?勝境關口就是你們酆都城,一個也別想漏網,姓聶的,你也算上。”
“惡子房”聶豐“嘿嘿”冷笑不止,直待話聲一落,才仰面放聲大喝道:“老怪物不必賣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聶某必眼見你身罹斷筋之刑,慘噑七日方死不可。”
變態竟未見回聲,“惡子房”聶豐又面向斷臂老者,淡淡一笑說道:“今晚這店房周側,來敵不少,老夫只憑計取,不以力敵,行再相見。”微微挫身,人已“潛龍昇天”沖霄而起,只見他兩臂一曲,身化激矢凌空平掠而去,勢如閃電,轉瞬身形俱杳。
李仲華暗中瞥見聶豐這份超絕的輕功,不由微微心驚,忖道:“他們萬里追蹤姓江的,就是為了一支漢白玉鐲,不知這支玉鐲有甚麼珍異之處,值得他們如此舍死亡命漢白玉鐲雖是古代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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