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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取下捲起,外以錦緞包好送贈。
李仲華又連聲稱謝不止,將畫置於行囊內。
花氏三雄設宴款待,賓主歡洽至午夜盡興而散。
保定至燕京道上,一騎駿馬,馳策如飛,騎上人一襲薄紗綢衫,瑟瑟飛舞,劍眉朗目,丰神俊逸。
他不時現出微笑,露出一列貝齒,益顯得個儼不群。
這人正是李仲華!一路行來儘量詭秘行藏“和聞縷玉翠雲杯”會使江湖轟動,無不處心積慮於途中攘奪,但他閃避得妙,驅使群邪走入歧途,等他們恍悟中計時,人已遠臺在數百里外。
北國原野,茫橫無際,但見青帳搖翠連天皆碧,萬陌千疇,若隱若現。
斜陽一抹,微月當頭,他已縱騎登臨在蘆溝橋上,河水嗚咽,岸柳搖絲,龍播虎踞之燕竺尿城在望。
俗說:人不親鄉親!此刻的李仲華心情與離開茄竺界時大不相同,一種極為熟稔之泥土芳香直衝入鼻,只覺分外親切,與橋上行人目光相觸,卻有說不出的舒酣滋味在內;他臉上迷人的微笑益發開朗了,目中散發出湛然光輝。
李仲華策騎緩緩進入城門,只見夜市方興,華燈如晝,車水馬龍,遊人如蟻,肩摩踵接,喧譁囂耳。
他入得內城而去,馬蹄敲擊青石板大道,音響“得得”脆亮,七拐八彎,轉進一但見他走在一家八字門牆門百,將巒頭收住下鞍,門首介立著一雙帶刀武師,見狀走了過來,抱拳笑道:“公子找誰?”
李仲華含笑答禮道:“敢問龍大人在家嗎?有勞兄臺通稟求見,在下姓李,家父入樞吏部尚書。”
那人不由大驚失色道∶“原來是李尚書二公子!龍大人正巧散值返回,公子,小的走前引路。”
李仲華道聲:“不敢!”
那人如飛跨入,傳聲通報入內。
李仲華一踏入院中,即聞廳內龍飛玉揚出洪亮大笑聲道∶“公子真是信人!”
話聲中龍飛玉已大步跨出,握住李仲華雙手,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得李仲華行囊在身,不禁驚詫道∶“公子尚未返轉府上麼?尊大人對公子想念得緊。”
李仲華微笑道∶“三塔寺一別,大人身體可好?學生一諾千金,自然全信全終才是。”
龍飛玉大笑道∶“老朽糙皮粗骨,睡得著,吃得飽,就算極好了。”牽手並肩走入大廳落坐。
三句話寒喧完畢,龍飛玉就問起玉杯之事。
李仲華顏色突然一正!道:“幸不辱命,玉杯已完璧帶回,不過學生有一事斗膽相求,倘大人不動怒,學生方可道出。”
龍飛玉不禁一徵!道:“公子有話,請說出。”
李仲華略一沉吟,低聲說出戴雲山少山主懷恨牟承彥之事,並言四海昇平已久,天下歸心,似牟承彥此種小人身在君側,極為憤事,江湖人物大都重仁尚義無國無君,萬一為了牟承彥引起一場彌天浩劫動搖國本,真乃不智。
龍飛玉聞言,不禁長嘆一聲道∶“老朽怎不知此?牟承彥位在老朽之副,竊握權柄,氣焰薰天,炙手可熱,他已不把老朽放在眼中!結引羽黨,已成分庭抗立之勢”
說此略略一頓,眼中射出爛然神光,沉聲說道:“老朽非熱中權位的人,只是他太不像話了!就拿玉杯之事來說,他即用此藉口,多端暗中陷害排擠;幸虧多格親王知道老朽為人,不然老朽早身首異處了。”
李仲華聽他們兩人已成水火,遂正色道:“只要大人不見罪,學生獨自將洋承彥擒往戴雲山。”
龍飛匡忙道:不可!牟承彥並非普通人物,也可算是朝廷命官,且讓老朽設法,包在老朽身上。”
李仲華大喜從懷中取出翠雲杯雙手遞與龍飛玉手上。
龍飛玉陡泛喜容,雙手接過,揭蓋略一審視收置懷中,低聲道:公子有所不知,三塔寺公子應允二月之內送回玉杯,老朽即揣回燕京,率帶侍衛有半數為牟承彥心腹,老朽一一暗中出手點斃不使外洩,即是老朽心腹也有三人命他們慎藏不露,只帶回兩人,暗稟親王推稱竊杯之人已漸入伏網,寬限三月必可追回原物,逾限立即將老朽處死,但請親王應允不將訊息外洩。牟承彥對心腹黨羽之死,已起疑心,不時追問老朽為何不出京追捕竊賊?老朽冷笑答稱,我自己的事自我來安排,總不成還要請教於你?他唯偌偌而退,但已瞧出他懷恨於心,無時不刻不在注意老朽。”說時,含有深意地一笑道∶“這一點公子做得天衣無縫,江湖上只知玉杯在一姓李的少年身上,但不知是吏部尚書的二公子,可見公子在武林中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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