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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怪面色猛變,人掌飛撲而出,李仲華已一鶴沖天而起,葛然翻身,雙掌發出一片沉如山嶽的勁氣罩壓而下。
這種曠世絕學,瓦佔之末有,三怪只覺呼吸窒息,眼前一黑“僕通”翻倒在地。
只道命絕當場,突感如山重壓陡然一鬆,睜目一瞧,但見李仲匪負手微笑立在面前。
三怪不禁生出羞郝之念,仰身立起,一怪苦笑道∶“閣下原來是得了禪門降魔絕學,大金剛手法中,最玄奧威力奇大之一招移山填海二百年來無人練成,不想竟出現閣下身上?誠是不可思議之事!老朽等微末技藝,怎能膛臂擋車”說著,
輕咳了一聲,又道∶“方才聞聽閣下出言,欲待廢除我等武功,習武之人以武為命,故此情急出手。”
李仲華面上仍帶著微笑,道:“習武之要諸,不外手使筋骨增強,血氣長榮,無病痛之罹,恃以防身;若借之恃強搏鬥,欺凌贏弱,則近魔道,徒招禍殃!你兄長不過是被點了暈穴,三日後自然無事,奉勸三位毋躁毋妄,潔身自惜,在下言盡於此。”
對方聞言長嘆一聲,一揖至地道:老朽昏庸,思不及此,閣下他日必冠冕武林,領袖群彥,請讓老朽等閉門思過!”
說完,一把抓起暈厥兄長,與其他二怪轉身率領手下疾掠入林而去。
這時,康九侯走了過來,一臉感激之色,道∶“蒙閣下施救,感恩銘厚,閣下當是犬子秉遂贊仰備至的李少俠?”
李仲華微笑道∶“不敢當!在下與令F郎彼此投契,肝膽相交,只以得信較遲,救援來遲,突感歉疚。”說著回面向“金錢鏢”羅湖泰間道∶“暗鏢並無短少麼?”
羅湖奉面色一紅,躬身答道:稟少俠,鏢物一絲末少!”地想起事均由他而起,不禁內愧於胸。
李仲華含笑道∶“那很好!在下要趕赴燕京,不能恭送一里,但望原諒!”
“黔九三霸”忽跨前一步,抱拳施禮!“威鎮八荒”花奎說道∶“在敞堡時不知是少俠駕臨,才致矢禮於少俠,務望少俠過請寒舍一坐,愚弟兄才得寸七略安。”
李仲華冷冷地望了花奎一眼,不置理會。
花奎面現惶恐說道∶“我弟兄三人自知罪孽深重,惡如山積,不過我弟兄業已洗心革面,但望少俠能允。”
李仲華點點頭,便轉向康九侯笑道∶“此地不宜久留,請老英雄速返放鶴洲,免得令郎心焦!”將手一拱,兩臂一振,疾逾閃電已穿出三丈開外“黔九三霸”隨後按著趕去。
途中李仲華笑道口三位莫不是與天南丐幫約鬥期近,無人助拳,或是吉凶難卜,望在下做一魯仲連麼。”
花睦恭謹笑道:“兄弟正是此意!武林恩怨多是莫可理解之事,愚兄弟決意棄邪歸正,不計任何屈辱,只要化干戈為玉帛,不引起殺劫,相煩少俠去京之便,務望去丐幫總堂一行?”
李仲華說道∶“三位有此善心,小弟當去上一趟,成與不成?那就要看丐幫願不願意了!”
“黔北二霸”大喜,連聲稱謝不至。
黎明薄曉,朝霧霏霏,李仲華隨“黔九三霸”已到達花家堡內;一走進堡內,右雅樓左側十數丈外,一座環柳籠煌的雅軒,李仲華不禁一徵。
只見滿壁都是唐人山水真跡,琳琅滿目,美不勝收,他那夢寐相求的一幅主摩詰仙蹟“幽山月影圖”赫然也在其內。
他不禁趨在這幅畫面前注目久之,心底發出一聲渭然長嘆,由不得百感交集,,自己浪跡江湖就是為此畫引起,往事歷歷花口,眼前只是一片模糊。
“黔九三霸”見狀面面相覷,互投了一眼詫疑神光。
“飛鷹七掌”花衛道∶“李少俠莫非喜愛這輻山水立軸麼?兄弟舉以相贈就是!
李仲華自知太以忘形,面上紅紅地,忙笑道∶“在下迂腐成性,對碑帖字畫獨有所嗜!這等珍品,怎好使三位割愛?這萬萬不可!”
“威鎮八荒”花奎大笑道∶“我弟兄混充斯文,其實懸掛之處不過是聊以應景而已,這輻立軸是兄弟去燕京,無事閒溜琉璃廠藍書坊,趁手買下,只不過花費三百兩紋銀。既然少俠嗜愛,望乞曬納,只是不值敬意!”
李仲華聽得只花費三百兩紋銀,不禁一愕!只覺宣和坊店主太以可惡,對自己竟漫天討價一千兩,店主之死使他中夜難寐,耿耿內疚,至此釋然於胸,勢利小人,居奇勒索,死所當然。
這時,他見花奎贈畫之意極為誠摯,遂謝道:在下未免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花奎即命手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