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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上人”只在圈內身形飄忽,騰身遊走,快得簡直就像一團灰影,走至五十招外,“天遊叟”改用陰柔手法,欺身進招,但手指一遞在圈內,即覺手指沾滑走空,只見“鶴雲上人”所展的,似為武林絕傳的幻形迷離身法,魚龍變幻,極盡奧詭,以“天遊叟”這等淵博精深的武學,竟瞧不出他那身法的先後方位,不禁深深欽服。
走到第一百招“鶴雲上人”故意被“天遊叟”一招“白鳳彎翅”迫得踏上圈線,攀成和局。
“鶴雲上人”雖做得天衣無縫,一絲痕跡不露,這情形“天遊叟”哪能不心中有數,懷德感恩殊深。
臨下山之際“鶴雲上人”執著“天遊叟”雙手愴然道:“老袖與姬大俠已是年邀花甲,人生幾何?好蛄歲月,屈指可期,茫茫人世,這紅塵十丈中都是罪惡,有幾個能得明理見性的人,所以我佛說,佛門廣大,無不可度之人,就是針指此點;此為一別,料成隔世,老初知姬大俠是個面冷心熱之人,相見無期,奉勸姬大俠善體天心,得饒人處又饒人。”
“天遊叟”深為歎服,自許“鶴雲上人”為他平生唯一知己,拜別下山,茲是偏激之行,減除不少。
武林中本是是非之源,見“天遊叟”一反其以往好殺喜鬥之性,竟紛紛說他被“鶴雲上人”痛懲,身蘊內傷,從今以後,不能與內家高手過招。
此一傳說,繪聲繪影,有人還說確實曾目睹他與“鶴雲上人”過手情形,一時轟動整個武林中,傳到“天遊叟”耳中,他只笑笑,也不當一回事,他自西崑崙下來後,性情大變。
“天遊叟”是個嗜武成癖的人,尤其他孤獨成性,整個精力全部沉浸武學之中,他自覺本身武學,尚未至盡善盡美之境,耗費了三年工夫,自創了“九曜星飛十三式”並繪予冊上,專門剋制“鶴雲上人”的武功,在西崑崙與“鶴雲上人”交手時,細心觀察“鶴雲上人”每一招精詭處研磨出來,他無意再上西崑崙找“鶴雲上人”印證,常思覓一根骨上乘,心性良善之少年做為傳人,將來可找西崑崙門人試招,是否可稱武林第一絕學?
匆匆又三十年,始終未覓得一個傳人,他也萍綜未定,暢遊天下名山,不料遇上了廣西大明山三邪,羞辱他敗在“鶴雲上人”之手,不自洗雪,反自苟延,真恬不知恥。
“天遊叟”一時激發好鬥之性,與三邪各以平生絕藝做生死搏鬥,大明三邪也是功高一世之魔頭,三人聯手快攻,雷厲電閃,雖然如此,雙方並無勝負,“天遊叟”遂反唇譏笑三邪自不量力,如不心服,何妨定下三年之期再較一局?
自是每三年總有一次生死搏鬥場面,地點每次卻有變更,最後一次,即就是在小五臺山,“天遊叟”不禁對此極其厭煩,心想大明三邪說是淫惡無數之魔頭,何不稍費心計將他們除去,也好為武林中做一項盛德?
於是他取出千年蛇毒晶錠,設定在澗泉中,再相好動手地點,等三邪一來,出言相激三邪不覺墮入計中。
待到澗泉下喉,真氣通束丹田腹中,水箭一噴出後,立即發覺不對,同時怒吼飛撲“天遊叟”。
“天遊叟”亦飲用劇毒澗泉,用先天真氣逼局在一處空穴上,他心意打算滿好,知這千年蛇毒,發作甚快,等三邪一死,自己便服下解藥,怎奈三邪功力精湛,暫時逼住蛇毒績發,想與自己來個同歸於盡。
一場拚搏之後,三邪毒發,終於倒地死去,“天遊叟”也四肢乏力癱瘓,口乾舌燥,當時,湊巧遇上李仲華。
他看李仲華心性善良,不禁生起收徒之念,不過他性好萍綜浪遊,收徒恐無有此耐心,是以贈服“補天丸”及一本“九曜星飛十三式”圖筮,即穿林而去。但他未走出數十步,即生悔恨之心,暗忖:“自己年已耄耋,還想將這一身絕學帶進黃土不成?何況那本‘九曜星飛十三式’固後,玄奧詭難,若不經自己逐一講解,他難期十年內可以全部悟徹參透;何不趁此有限之年,花上一、兩年工夫,將這身絕學悉數傳授,想定,轉身追去。
他看李仲華身法絕奇,似是一內家高手,不禁暗暗驚訝不至,及至見李仲華在“聚賓樓”上與燕鴻一見投契,心猜李仲華若不是個涉世末深的少年;否則,就心懷異圍,立感這身絕藝不要傳之匪人,免貽害武林,是以他暗暗偵查李仲華,跟隨其後,在桑乾河畔他瞧李仲華手法,更起下偵查之心。
當晚折返小五臺山口,皆因他不耐塵世繁囂,性喜林泉幽山為家,正好與燕鴻追綜“嶗山三鷹”碰上。
不想燕鴻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出言狂妄,竟飛出兩掌;“天遊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