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老夫遲來一步,竟做成豎子之志?老夫生平不願與小輩對手,但殺徒之仇,也說不上了。”
甘若輝心知是“無影飛狼”裘震坤,心中未免驚恐,面上毫不現懼容,從容笑道:“裘老前輩說話未免牽強大甚,晚輩滿門十九口血海大仇,為人子者,難道不應報麼?設身處地,老前輩又該如何?”
“無影飛狼”裘震坤不料被甘若輝問住,不由雙眼一怔!倏又獰笑道:“小輩巧言花語,說得十分動聽,殊不知老夫平生信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殺死老夫衣鈐傳人,孰不可忍,小輩你納命來吧!”
甘若輝“嘿嘿”一聲冷笑道:“老前輩既是如此不明是非,蠻不講理,晚輩只好拚死周旋到底了。”
說時,手中二霸首級急射打出,身形晃動,肩頭飛爪已掣在手中,一長身“奪命八爪”展出,摔、甩、爪、拿、勿、旋、劈、扒,身隨爪走,爪隨身遊,將一套“奪命八爪”爪法,使得無懈可擊,而且配合神行步法,詭奇凌厲之極,凌空均是爪影。
“無影飛狼”裘震坤與小輩交手,均是先讓三招,一掌擊落打來的“金陵二霸”首級後,陰陰一笑,只見他成立索形走出三步,那麼凌厲密佈滿空的飛爪,竟是打不著他的身上。
初弦月已露出雲面,透射一片,淡淡光輝,清泓異常。
李仲華瞧見“無影飛狼”毫不經意走出三步,那麼精奇的爪法,竟然撲空,不禁驚歎道:“學無止境,武功一道,並無二致,只見才出於學,器出於養,為萬古不移之理。”正在心中嗟嘆之際,忽見裘震坤步履迷旋,一晃移至甘若輝身後,戟指飛出,向飛爪點下,不禁心中大驚。
甘若輝一爪飛出,倏見眼前一黑對方身形疾杳,暗說不妙,驀覺飛爪一蕩,虎口震痛欲裂,登時飛爪脫手飛出,只聽得“無影飛狼”
裘震坤傳出一聲陰沉輕笑,一片奇特勁風壓下,自己展出神行迷旋步法,可是那股勁風如附骨之蛆般跟到,不由萬念俱灰,閉目待死。在此危機一發之時,勿聞林內有人冷笑道:“料不到名震武林之‘無影飛狼’居然做下以大凌小的事,真是無恥已極。”
這種語調,無比的譏刺、冷峭,像一把利劍刺胸,令“無影飛狼”無法忍受,這時掌心已堪近甘若輝胸後不及三寸,倏變掌化指,點在甘若輝的昏穴上後,斜閃三尺,目光凝視在發聲之處,大喝道:“甚麼人?敢出言譏諷老夫?”
林間急風湧射,登是飛出一個馬臉老道來,身後還隨著滿面邪淫的少年。裘震坤一見是“骷髏魔君”白陽,即放聲大笑道:“白陽,竟敢在老夫面前架樑生事,你也太過不自量力了!”
白陽走出之時,面帶微笑,佯裝一派掌門氣度,此刻,聞裘震坤出言輕視,不由面上倏然湧上怒容,冷笑道:“裘震坤,你也太自負了;好,白某還要領教你那無影身法,究竟是否震駭武林絕藝。”
裘震坤皮動肉不動陰陰說道:“你要找死,那是方便已極的事。”
兩人虎視耽耽,身形微伏,以求先發制人,月色之下,只見兩人發須帽起,面色緊張,四目燜接。此刻突由絕塵之下騰出兩條身影,二別一後飛奔而來。
後者支著一支木杖,凌空騰耀,兔起鵠落,迅快無倫,與前者僅一肩之差。李仲華正懸念“鬼見愁”鄒七,至今尚未露面,不知何故?瞥見後者不是鄒七是誰?心中大喜,仔細打量前者,見是“神行秀士”金森。只見兩人電縱星射地落在甘若輝躺身之處“神行秀士”金森目光望了裘震坤、白陽兩人一眼,又滿含怒容望著“鬼見愁”鄒七道:“若不是你一再強要金某印證,我那徒兒也不至於喪命在裘震坤狼吻之下。”
鄒七目光投了甘若輝一瞥,笑道:“金老鬼別急,我鄒七別無所長,只神目如電,包管你那寶貝徒兒死不了。”
說著身子一躬,飛指在甘若輝胸後點了三指。休看鄒七一隻獨腿,數十年來專心一致研磨武學,是以彌補此一缺陷,用來比常人更見靈捷、俐落。他那手法果然奧妙,瞬眼,便自將甘若輝甕寒血脈打通,甘若輝一躍而起。
突聞“骷髏魔君”一聲悶哼,月華映照,木石濺飛中,只見“骷髏魔君”白陽跟路倒退出去三步。閃電之間“無影飛狼”裘震坤與“骷髏魔君”白陽對拚九掌,究竟是裘震坤藝高一籌,一招地煞掌力“山搖地動”推出置氣,撞開白陽身形。
白陽打出的陰寒氣勁,立時卸於無形。白陽只覺一陣血湧氣翻,面色大變,強制住身形,睜著磷光閃閃雙眼,冷笑道:“三年後,白某定要索還一掌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