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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佇立船首,只見一條極熟稔的身影,向船首撲下!
濃霧瀰漫中看得不甚清切?那鄒七身法何等快速,相距又近,飛雲閃電地撲來,及至他想到何人?鄒七身形已到近前,只嚇得魂飛膽落。
鄒七身在懸空,左手執杖不好施展“飛猿手法”否則,秦虎已遭所擒。
這時秦虎急矮身一蹲,順著竄出一丈左右,只覺迎面風聲一閃“鬼見愁”已如附骨之蛆跟到。
鄒七陰陰問道:“秦虎,還認得我嗎?”
秦虎只駭得筋軟骨酥,滿頭冷汗涔涔而落,口噤不語
船上一陣大亂,艙內“唆唆”竄出十數人,吆喝之聲大作!
礁石上忽亮起一聲清嘯,兩條人影如風閃落,只見“神行秀士”身形疾晃,出手若電,艙面上全數倒下。
“海馬”周元耀大喝道:“其餘的人,不準動手、幫主到了。”
這時秦虎駭得面無人色,想起昔年自己投身喻松彥為死黨,對鄒七之命大都陽奉陰送,仗喻松彥為護符,大膽妄為,多次鄒七欲將自己執法,均喻松彥緩頰救下,這次是死定了。鄒七滿面殺機湧現,他暗說:“與其束手待斃,到不如逃走為上。”逃生之念一生,身子一歪,便向水中倒去。秦虎耳內聽得鄒七一聲暴雷似的大喝,猛感胸後肋骨如中五支鋼鉤般,奇痛徹骨,忍不住嗥叫一聲,便暈死過去。鄒七“飛猿手法”天下絕技,秦虎怎能逃出手外?
“海馬”周元耀跟著鄒七鑽入艙內。
這時“神行秀士”已攙甘若輝進入,立命甘若輝端坐行功,俾使真力復元。“鬼見愁”鄒七問周元耀道:“喻松彥手下全部收拾了沒有?”
“海馬”周元耀點點頭,疑惑地望了鄒七一眼,道:“幫主,風聞你老人家十年前塞外身故,怎麼是假的麼?”“鬼見愁”冷笑一聲,道:“這話並非虛假,不過死了十年,閻王見我惹厭,又趕我回來了!”周元耀聽得鄒七語聲充滿了激憤、怨恨,只見鄒七形像較十年前尚要獰惡可怕,心料鄒七十年期間必遭受了不可想像的屈辱、折磨。長嘆了一聲,道:“幫內弟兄幾有一半還是懷念幫主雄才大略,德風義舉,只是聞得幫主身死,不得己才追隨喻松彥,幫主現在做何處理?如有用小的之處,萬死不辭。”鄒七微笑道:“你可知本幫掌幫犀角令符是被喻松彥盜去的嗎?”
“海馬”周元耀道:“這事自幫主離去後,小的們已自猜到了五分,喻松彥平時已覬覦幫主大位,司馬昭之心,至此已顯明;幫主離開半年後,幫主死訊傳遍了江南武林,便宣喻松彥繼承幫主之位。”說著一頓,又道:“犀角令符並末再用,以金鳳旗令替代,如今‘天鳳幫’威信如江河口下,還望幫主再出,重振聲威。”
“鬼見愁”點點頭道:“事不在急,老夫先要探出犀角令符藏於何處?取回後再做處理;‘海馬’!為免風聲露出,你可將喻松彥手下全部制死。”“海馬”周元耀領命走去。
鄒七望著躺在艙板上昏迷的秦虎一眼,一掌擊出“叭”的大響,只見秦虎嗆出一口黑血來,悠悠醒轉,顫聲說道:“幫主,請饒小的性命!”
“鬼見愁”鄒七冷冷說道:“要想活命不難,你據實報告老夫‘鐵笛子’喻松彥現在何處?”
秦虎平日兇焰盡失,此時只有搖尾乞憐的分了,聞言叩頭說道:“喻幫主”突見鄒七怪目電射,忙改口道:“喻松彥半月前已離小孤山主壇外出,循江東下,他聲稱微服出巡,聽說尚須來金陵,這次出巡,不知為了甚麼緣故?故外舵無不惶惶終日,深恐喻松彥突然來臨,巡江舵連日戈巡江面,不想遇上幫主。”
鄒七忽然一笑,這笑容令秦虎心驚肉顫,只見鄒七沉聲說道:“喻松彥平日對你無話不談,怎麼這次出巡的原因竟未對你說及麼?”語音森冷之極。
秦虎忽覺背骨之上透出徹骨寒氣,一剎那間充滿了全身,手腳似乎凍僵了般,忍不住叩頭如搗蒜,道:“小的只知是為了一本拳譜,別的均不知情。”
“鬼見愁”心中一動,冷笑道:“老夫最恨沒有骨氣的人,秦虎,你活在世上也無用,老夫成全了吧!”
秦虎一聽,心膽皆裂,眼前只見一隻巨靈手掌迎面飛來,待要出聲哀求,哪裡還來得及?只覺七竅一窒,氣望回逆,悶嗥一聲,便氣絕而死。
“鬼見愁”鄒七緩緩收回手掌,只見秦虎七孔溢位鮮血,死狀至慘。
“神行秀士”金森一旁端坐,見狀不由微皺眉頭。
鄒七察覺不由說道:“金兄敢是暗笑老朽有點手狠心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