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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南樵點了點頭,望著遠去的瘦子漢子後影,面上浮起一絲難以形容的笑容。他沉吟有頃,瞥見錢兆豐、羅莜峰兩人身影在遠處現出,立即揮手命身後兩青衣小童離去。只見羅、錢兩人已馳在身前不遠,忙迎上前去,哈哈大笑道:“兩立辛苦了,不知姓李的少年請來了否?”錢兆豐躬身答道:“李大俠應允明日前來拜候莊主。”
歸南樵大笑道:“好說,好說。”
他聽錢兆豐語氣,竟稱李大俠?極為崇敬,心中妒恨萬分,面上卻不露神色,對羅莜峰之事,竟一點都不問。他連說了兩個好說後,微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可知老朽為何要請李大俠?”
錢兆豐恨聲道:“莊主可是請他來掣肘西門無畏?”
歸南樵頷首道:“你幫助老朽多年,深知老朽用心,李大俠來時,你們可要替老朽多多攏絡。”
錢兆豐眉梢一揚,沉聲道:“這個不用莊主吩咐,我們也要自當略效棉薄,不過易啟被人暗殺之禍,還望莊主做主。”
歸南樵大驚道:“這話從何說起?”
錢兆豐隨即西門無畏暗遣手下加害及昨日西門無畏出手,羅莜峰險些喪身,如非李大俠警覺得快,他們已成為冢中枯骨之事,一一說出。
當然這是事實,錢兆豐渲染其詞,另歸南樵也有身陷危境之感。
歸南樵聽得不禁毛骨悚然,突獰容高喝道:“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驀然,河岸之上一株高大榕樹內,一條紅色人影閃電射出,半空中一折腰,踹身飄起“大鵬展翅”兩臂一張,旋飛緩緩落在歸南樵身前。
在紅衣人影射出榕樹之際,歸南樵等人已予警覺,倏然止口!
待來人落下,歸南樵微笑道:“師弟不是與法善禪師下棋,怎地有興趣來此?”“擎天手”西門無畏亦不做答,只望羅莜峰二人,目湧殺機,突大喝道:“離叛之人,還有甚麼面目返來?”喝聲中,手出如電,逕向羅莜峰抓去。
歸南樵重“哼”了聲,袍袖拂起,右掌如飛望西門無畏出腕一把。
西門無畏倏地撥腕,斜閃三尺,沉聲問道:“師兄,你這是為何?”
歸南樵微笑道:“愚兄怕別人間話,說縱容師弟屠戮手下,傳聞開去,叫愚兄如何見人?”
西門無畏突然狂笑道:“這等心生叛離之輩,殺之無愧,小弟代師兄執法,何人能說縱容二字?”
歸南樵仍是一臉和顏悅色道:“真相末明,何能妄加誅戮?”
西門無畏展嘿嘿冷笑道:“師兄達小弟的話都不信?恐怕將來你死無葬身之地。”
歸南樵不由心中大氣!暗哼了聲道:“他們兩人相隨愚兄多年,待他們恩情不薄,怎會生心叛離?如是事實,他們又豈會返莊?量他們也不敢?”
西門無畏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誰也瞧不著,世上盡多恩將仇報之人,師兄不信小弟所言,只怕將來噬臍莫及!”
歸南樵道:“話縱然不錯,休說朋友之交,就是骨肉至親、兄弟手足,也一樣信他不得,愚兄抱定宗旨,待人接物唯一‘誠’字,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不可負天下人,那些,都是廢話。”
西門無畏心知歸南樵指桑罵槐,挖苦他居心叵測,可又不好發作,不由氣得滿面血紅,目內兇光閃閃,轉眼逼視錢兆豐、隨陀降兩人臉上。錢、羅二人心內只是暗笑,只見西門無畏把一腔怒氣強行抑制了下去,面色轉為平靜,淡淡一笑道:“好好,看來飛烏盡,良弓藏,師兄將來是一點也用不著小弟的了,小弟從此永別。”
歸南樵捻鬚大笑道:“師弟何必太多心了,愚兄多承師弟臂助策劃,才掙來這片基業,長銘於心,豈可輕言離去?羅、錢兩位老師,你們可為老朽挽留。”
錢兆豐趁機欠身稟道;“歸雲莊實在離不了西門大俠,關於蠶食‘天鳳幫’的洞庭水寨大計,莊主全倚賴西門大俠為之策劃,否則豈不是全付諸泡影?”說著一頓,又道:“兆豐與莜峰兩人受恩深重,載德如山,豈是將恩仇報之人?望西門大俠勿被妄語中傷!”
西門無畏冷笑不語。
忽見一個莊丁匆匆奔來,望著西門無畏稟道:“莊外來了兩個身材矮小老頭,隨著一帶劍少年,聲稱求見西門大俠。”
西門無畏眉頭一皺,道:“護河之人怎不請示定奪後,便讓他們過來?”莊丁答道:“三人是施展登萍渡水功力越過,聽說來人功力絕高,是以護河之人不敢加以攔阻。”
西門無畏目內兇光迸射,冷笑道:“這些無用的東西,留著又有何用?他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