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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得,只鄒七“哦”了一聲,神眼如電地向朱妙飛一瞥,只見他神色董壯,自忖道:““衡山一塵子”交遊最廣,人頗方正,說不定他可指點一絲線索。”
轉眼暮霧四合,水天蒼茫,鄒七移望了天色一眼,含笑道:“既是為朱負人看出,鄒某趁此相求真人指點?”
朱妙飛大笑道:“彼此俱是肝膽相照之人,不說相求二字,想必幫主尚未進食,貧道亦不忌葷腥,何妨去臨江樓上杯盞一敘如何?”
鄒七頷首應了,兩人在山徑中振步如飛而去。
“衡山一塵子”隨在鄒七身後,只見鄒七柺杖一登,便如箭矢平飛激射出五、六丈開外,身法輕靈至極,略不見滯難,心中暗暗吃驚。
臨江樓上食客如騖,華燈高照,在一間雅座中三面屏風圍繞,一窗臨城傍水,座中對坐一道一殘,娓娓清談。
鄒七將令符失竊之事全盤托出,並將心中猜測,欲先北上訪查。
“衡山一塵子”朱妙飛聞後,垂目沉吟一陣,道:“幫主所見極是,此物必不致重現江湖,定落在官京王公府中,否則”
鄒七驚詫介面道:“朱真人還知道有什人物敢接此巨贓麼?”
“衡山一塵子”撫髯微笑道:“尚未一定,不過做此猜測而已,貧道在京有一友人,名喚‘飛燕’卜明,此人監賞珍物極具神眼,京畿王公鉅富府第經常出入,又眼線滿布燕雲,任人攜有異珍踏入轄區之內,他必知悉來龍去脈,此人與貧道交情頗深,待貧道修書一封,託幫主面交,也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鄒七眼中頓露出欣喜光芒,忙道:“那太好不過了,鄒某能得令符取回,朱真人大德當永銘心版,鄒某心想待珠還合浦後,辭去幫主職位,與真人相伴嘯傲煙霞,密情山水了。”
朱妙飛心中暗暗代他難過,忙喚過掌櫃,取來文房四寶,落筆如飛,即時書好一函。
鄒七接過放入懷中,立起笑道:“鄒某心急如箭,就此連夜兼程,返來必重謝大德。”雙手一拱,柺杖一登,穿窗飛落城垣上,在那瀉地如銀月色之下,縱躍如飛,漸杳不可見。
“衡山一塵子”朱妙飛,目送鄒七將消逝的身影,自言自語道:“鄒七,貧道知你是個熱血肝膽的漢子,只怪你下手絕毒,貧道拜弟為細故被你震斷心脈,口噴黑血而死,有仇不報非君子,可怪不得貧道心狠意毒,貧道可是受‘鐵笛子’重託。”說著,不時吐出一兩聲冷笑,算好酒菜錢離去。
“飛燕”卜明是燕雲鼠竊首頜,對鄒七來臨,極其恭敬為能事,對找回令符之事,只要落在燕京,拍胸擔承取回。一連三日“飛燕”卜明在外各方奔走,並未找出一絲端倪,鄒七不由焦急異常。
那“飛燕”卜明道:“令符一定不在燕京,不過還有兩處可找,一是飛狐口伊家堡‘獅面天王’伊球處;另外是涿鹿桑乾河畔燕家堡‘翻天掌’燕雷處但伊家堡並無可能,伊球之子身任多格親王府中護衛,卜明也份鬲其中打聽過,據說並無所聞,奉勸鄒幫主還是去燕堡,說不定有個端倪。”此為“鐵笛子”喻松彥與“老龍神”柏亮設好圈套,使鄒七不知不覺地套上。
鄒七去燕堡面見“翻天掌”燕雷,直詢通天犀令符是否落在燕堡?鄒七並不知道燕雷那以黑吃黑,無法無天的勾當,然而燕雷卻誤會他已知悉燕堡暗中所行所為,於是起下除他殺機。喻松彥柏亮此著實在毒絕,殺人不見血,又略不現痕跡。
燕雷於是憮然承諾為他查訪,五日之內必可得出一點端倪,佯伴鄒七同遊堡中林泉之勝,語使陷落地室之下
說完,鄒七哈哈狂笑道:“想不到我鄒七柏亮個變做‘鬼見愁’了!地室之人統統死去,單留下我鄒七孤零零一人。”雙目藍光湛射。
李仲華聽後,劍眉一軒道:“那麼通天犀令符必是‘翻天掌’燕雷竊去,不然何至於置你老人家於死?”鄒七枯槁雙頰,忽露出一絲笑意,道:“你何以見得?”
李仲華遂將無意撞破燕鴻以黑吃黑所為,以致遭“翻天掌”燕雷疑嫉,命“螭龍劍”柏奇峰誘陷他事說出。鄒七忽厲聲道:“柏奇峰是否是洞庭湖水旱二十八寨主‘老龍神’柏亮之子麼?”李仲華點點首,忽見鄒七閉目不語,似是有所沉思。
半晌,才見鄒七睜目冷笑一聲道:“我老人家十年來,一直認定‘飛燕’卜朗竊去令符,砭燕雷定下殺人滅口毒計,陷害我老人家,今日聽你一說,先前想法全部推翻,必是‘鐵笛子’喻松彥區覬覦幫主之位,令符便是他竊去,與‘老龍神’柏亮定下這一圈套,嘿嘿!哪有這麼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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