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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神眼獨足“鬼見愁”鄒七娓娓說下去。
神眼獨足“鬼見愁”鄒七為江南怪傑,武功驚人,看不出他是受之何門何派?人最嫉惡如仇,但他對“惡”字有著另一種解釋,頁惡猶可恕,偽善則不可赦;多少個藉君子之名,背地做下罪惡滔天,令人髮指之事;故他對綠林巨盜下手尚有分寸,然而對自命正派俠義人物,若有敗德之行經他指出,不由分說,便就地戮殺,因此之故,正派人物心懷暗虧者,無不對鄒七恨如芒刺,但心怯鄒七武功,並又師出無名,遲遲不欲出手。
鄒七年滿四旬,便名動大江南北,駟眷江湖,後來不知何故,接掌長江下游水道船幫首領,號令如山,水道平靜,洞庭湖主“老龍神”柏亮對鄒七視如眼中釘,非拔除而後快,暗謀除他之計。
屢次派人下手,都被鄒七絕乘武學一一戮殺,不過鄒七尚不知道“老龍神”柏亮所為,柏亮更是切齒痛恨。
鄒七在五旬年歲,訪友於深山中被一毒蟒啖中左腿,這蟒毒性劇烈,啖人必死,虧得鄒七當機立斷,舉刀砍去左腿,這種壯士斷腕精神,真可驚天地、泣鬼神。
經此一來,鄒七空有一身武學,一旦付之流水,鄒七甚是灰心,但他究是個秉性剛毅之人,滾在一株碗口粗徑松樹旁,一掌劈斷,用金剛手法做成一根柺杖,就在這山中練那輕功身法。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三個月後,輕功身法比前更為精進,雖然對敵時旋轉進退稍欠靈活,但他那“金剛掌”力與“飛猿手”就可彌補此缺陷。
等他回到船幫主壇後,幫內見他身已殘廢,副幫主“鐵笛子”喻松彥本就覬覦幫主之位,於是更就速其陰謀,與“老龍神”柏亮密施毒計。
翌年,江南三月,草長鶯飛季節,鄒七一支獨一無二掌幫令符被竊,這支令符整體為通天犀角雕成,上島有一顆價值連城之龍眼大避水珠。
令符失竊,動搖了鄒七幫主地位,船幫中儼然分成兩派,一派是欽仰鄒七雄才大略,賞罰分明的人,聲稱船幫還是由鄒七統率,令符的事,慢慢探訪何人所為?
副幫主“鐵笛子”喻松彥佯裝大氣凜然,堅欲此令符失去代表著整個船幫聲譽,若不把它尋回,則整個船幫將會瓦解,話裡套話,暗暗示意鄒七,若不親身找回令符,便將失去領導地位。
“鐵笛子”喻松彥城府甚深,說話又極技巧,將他的野心掩飾得一絲不露,饒鄒七神眼如電,也不知不覺地墜入他的毒計中,鄒七即允這支令符既由他手中失去,便須經他之手得回,以半年為期,在這期內幫務由副幫主“鐵笛子”喻松彥代攝。
鄒七猜測令符之失,十有其九是外賊竊去,能在他身前施展空空妙手,此賊必一身武學驚人駭俗,令符本身通天犀角為合成春藥無上妙品,而避水珠又是價值不貲,此賊一定攜去燕京向王公鉅富獻售,然後鴻飛冥冥,於鄒七兼程北上。
船幫主壇設在小孤山,鄒七由小孤山啟程,未兩日便到達金陵,他忙裡偷閒,流震漫天,落日滿江時分,佇立在燕子磯眺賞水道形勝。
燕子磯在金陵北郊,濱臨長江,巨石崢嶸,一面臨陸,三面臨水,形如燕子突入江中,故名燕子磯。
磯上有亭,四面樹木,蔥綠環擁,為夏日滌暑勝地,履足磯上岩石,登高俯瞰,只見懸崖絕壁,波濤拍岸,水光接天,遠眺江心,風帆片片,沙鷗翻飛,一望無際,實形勝天下,風景奇絕之處。
鄒七正在凝立沉聲,忽間身後響起一陣笑聲道:“鄒幫主,何能浮生偷得半日閒?密情詩境,令貧道好生羨煞。”
鄒七心中一驚,目光轉處,只見是一道人,揹負長劍,寬大灰佈道袍在風中飄揚,足下跨步如飛走來。鄒七看出那道人是“衡山一塵子”朱妙飛,昔年也有兩面之交,遂拱手道:“原來是朱真人,幾時來在金陵?”
朱妙飛手符頡下黑鬚,笑道:“三日前便已來在金陵,貧道孤雲野鶴,又性嗜山水,半生足跡臨遍名山佳水,想不到浮萍風聚,又與鄒幫主在這燕子磯上會面了。”說罷,目光深深地凝在鄒七臉上。
鄒七淡淡一笑,道:“似頁人這種無憂無慮,跳出江湖恩怨中,能有幾人?想我鄒某一肢殘廢,尚不能脫出‘名鎮利韁’四字,終日紛紛紜紜,責不勝煩惱。”言下微嘆了一口氣。
朱妙飛面有詫容道:“如貧道猜測不錯,鄒幫主定胸合重憂,可否見告一、二?”鄒七剔然一驚,目光微挑問道:“朱真人何以見得?”
“衡山一塵子”朱妙飛神色一壯,道:“貧道別無所能,星相之學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