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貧道聽出鄒幫主語音,真元已將枯竭,這兩顆丹藥,雖不是仙丹妙品,但功能保元助長真力,分贈兩位服用,聊以致歉。”“鬼見愁”鄒七大喜謝了,接過服下。
李仲華此時對陰士羽士師徒兩人惡感漸消,亦相謝取過服用,只覺一縷陽和之氣,直流丹田,不覺精神大振。“陰山羽士”這時微笑道今貧道師徒既需追綜燕雷取回失物,有緣再為相見吧!”說著與蘇翔飛同時一掠,眨眼,已在十數丈外,隱入密林中。
李仲華心中一驚!只覺“陰山羽士”去勢電疾,如何展動身形竟都未瞧出?“鬼見愁”鄒七大搖其首道:“‘陰山羽士’無愧塞外武聖之名,僅就輕功一項,已臻化境,令人有自愧不如之感。”
說著面向著李仲華笑道:“老弟,你是鄒某唯一知己,目前你若無事,何妨與鄒某南下,助我一臂之力?”
李仲華聞言,心仍懸念“幽山月影圖”及郝雲娘倩影,但自覺孤獨,人生難得有人知己,便慨然應諾。
“鬼見愁”大喜,道:“觀老弟面有隱憂,一定有甚麼重大事情未解決?一俟幫務整頓後,我這老哥哥絕不食言,必然助你解決疑難如何?”
李仲華立時改口道;“承蒙鄒兄相助,這還有何話說?此時言之過早,日後當詳告鄒兄,不過,小弟先在此拜謝了。”說罷深深一揖。
“鬼見愁”鄒七生性豪放,縱聲大笑道:“咱們總是江湖英豪,應當免除這些酸腐俗禮,如不是老弟陷入地穴,老哥哥這條命哪能撿回來?雖說是生死之事,天命有定,還是相仗老弟,這種恩典,我做老哥哥應怎麼個謝法?天色已晚,咱們走吧。”
此時,夕陽銜山已久,暮霧漸濃,只聞風鳴樹叢,濤起天籟,倦烏歸林,一片嘎叫夾著振羽剔翎之聲;偌大的燕宅,燈火俱無,一片昏暗,兩人馳過瀟湘竹林前,只見那片浸空飛翠的篁竹,東倒西歪,似是被掌力震倒?
地下滿是竹枝殘葉,隱隱瞧見林中“千手觀音”常居之雅緻精舍,此時也是頹垣斷壁,顯然是一陣生死搏鬥後之遺蹟,宅中花間、小徑,但是凌亂不堪!出得堡外,兩人如飛急馳,月華東昇,瀉地成銀,只見兩人身形似淡煙般在原野上馳飛(注:燕堡瓦解情事,後數集內自有提及,現反不表)
江南四月,正當暮春初夏季節!柳浪聞鶯,豔陽滿天,風光綺麗,正如前人所云:“燕子呢喃,景色乍長春畫,睹園林,萬花如繡,海棠經雨胭脂透,柳展宮眉,翠拂行人首”詩情書意,盡納入詞中。這日,陽光煦麗,金陵城外玄武湖畔,縱柳蔭處一座杏花村酒家來了兩人。
一是長髮披肩,媚髭繞腮,獨腿支著柺杖老者;一個是玉面鳶肩,丰神瀟灑的少年人;這一老一少,因為彼此極不相稱,引起四座頻頻注目!這兩人正是“鬼見愁”鄒七與李仲華兩人,他們只輕酌淺飲,指點湖光山色,低聲談笑。玄武湖一名後湖,出玄武門即至,周十餘里,鍾山峙於東,幕府山互於北,西則石城迢遞,湖心五洲,堤柳含煙,幽篁蔽日,入夏滿湖紅裳綠蓋,風送荷香,煙波浩認,泛舟其間,風光勝絕。
此刻,在他們鄰座上坐了四人,一個是須眉皆白的老者,其餘都是三句左右、青年漠子。只聽那老者低聲說道:“瑛侄,想不到老朽晚年橫遭此逆‘金陵二霸’竟如此不講理?硬要三天之內,賠償三十萬兩白銀,老朽開鏢局二十餘載,也賺不了這麼多銀子?老朽縱然傾家蕩產,唉”
老淚潸然,說也不能說下去了。這種無頭無尾的話,李仲華聽進耳內,茫然不解,繼聽得一個粗豪嗓子,儘量壓低聲音道:“要是鐵傘大俠在此,這些事都可迎刀解決;如今,還是不如☆走了之,日後仍可捲土重來。”
李仲華用眼微微一瞟鄰座,只見那老者濃皺雙眉,嘆息道:“我們早在‘金陵二霧’監視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有慢慢挺著瞧吧!”那種黯然神色,令人一見油然泛起同情之感。
“鬼見愁”鄒七看在眼中,低聲笑道;“老弟,你如想揚名武林,何不相助這四人,做下一番震盪江湖的事業?”
李仲華不禁微笑道:“行俠仗義,固所願爾,浮雲虛名,非敢望也。”說著,驚疑地望著鄒七面上,又道:“莫非這四人鄒兄相識麼?”
“鬼見愁”鄒七眨眨眼,道:“十年後的老哥哥,形像變異太多,只獨足仍然無恙,我認得他,他認不得我,是莫可奈何。”說罷,呵呵大笑,聲震四座。忽然,從外跨進一個濃眉大眼,神情做岸的大漢,背後插著兩支陰陽戟,目光一瞟,落在那鬚眉皆白老者身上“嘿”地一聲冷笑,極為陰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