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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乘內功,最難的兩隻手臂要練得伸縮自如,是全身肌膚鬆弛,骨骼軟縮,缺一不可,精氣神化一,猶為最難,此種武學脫胎於天竺艱深之瑜伽術。
“鬼見愁”幼賦異稟,得天竺高僧傳授,與中原武學,大為回異,故年滿四旬,恃著一身奇學,便名動大江南北,馳警江湖,十年前,他這“飛猿手法”尚未能得爐火純青,但自陷入燕家堡地室後,默悟玄微精奧,將這“飛猿手法”練到出神入化,如非礙於獨足,早就出因了。
天幸遇見李仲華也陷入地室,他神目如電,瞧見李仲華秉賦特好,不過飛猿手法練成非一日之功,但十年來,暗無天日的生活,如沉淪九幽,孤寂、枯燥,希冀著有一日能藉外人之力,可重見天目;他知以一個斷腿殘廢,儘管武功蓋世,也不足以脫出深可數十丈之地室,故而他將這項絕學“飛猿手法”盡傳與李仲華。
然而他存下不可為而為之心理,因為“飛猿手法”不是短時可臻大成,他只是安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心理,姑反一試,不管成功不成功,總比束手待斃的好,殊不知李仲華學有淵源,更服下“天遊叟”“補天丸”脫胎換骨,不到三個時辰,便盡窺玄奧。
兩人卻是憤世嫉俗之人,那還不一拍即合?“鬼見愁”鄒七可算第二次出世,雖在地室被囚十年,被他悟出治怒克己之理,但依然不改他那嫉惡如仇之心性,他和李仲華二人見丘豪及“陰家雙怪”,這等猖狂無態度,哪還不情不由已出手。
“陰家雙怪”這時做勢欲撲,可是內心卻畏懼“鬼見愁”鄒七,方才用來對付丘豪的詭異,快如閃電,以他們二人特異的目力,尚無法瞧清,只覺“鬼見愁”鄒七遠距丘豪蒙七尺的人,身軀紊毫不動,怎可將丘豪抓甩?這簡直令人不可想像,而且是極不可能之事,不由眼內微露驚疑之色。
“鬼見愁”鄒七何等目力,心知“陰家雙怪”心內畏忌,雙眼一瞪,哈哈大笑道;“魑魅魍魎,白畫現形,今日可碰上我這剋星了。”說罷,又一陣哈哈大笑,聲如雷鳴,掠越湖水,震盪雲霄。
山魍陰寒鼻內濃哼一聲,人飄忽之間左移三尺,左手五指鬼爪疾如閃電地,向鄒七左腮“期門”穴抓去。
勁風鉛利,捷如鬼魅
突然
“嘶”地一聲裂帛微響,山魈陰寒手堪抵鄒七腮前半尺之處,突如中蛇蜴般,右手暴縮,如風轉身怒視著李仲華,後胸衣衫撕成一大裂口,露出烏黑瘦骨。
鄒七哈哈狂笑不止,楊永彪等四人也不禁吃吃竊笑。
原來在山組陰寒出手之際,李仲華見鄒七方才對丘豪這一手,實在玄詭快捷,少年習性,不由見獵心喜,左手飛出,竟抓住山魍陰寒後胸寬大衣袍,五指猛拉,登時裂成一個大口。
“陰家雙怪”不由面目變色,暗想:“此兩人是誰?形像、武學,江湖中似乎未聽說過有這兩人?”
尤其山魈“陰家雙怪”此刻的心情,比殺死他還要難過,從出道武林起,只在少林絕代高僧空大師手下吃過一次大虧,不想今日瞥在一不見經傳的少年手下,丟臉已極,傳聞江湖,貽笑含羞莫此為甚,敗在空大師手中,而猶可說,目前怎不令他氣煞。
兩怪目中微示眼色,均是同一心意,不能成豎子之名,身形電射,四臂猛張,分向李仲華“百匯”“肩井”“天樞”“三陽”致命重穴抓去。這種捷如鬼魅的手法,足令人眼花繚亂,呼嘯氣漩,洶湧凌厲之極。
兩怪這一出平生功力,欲致李仲華死命,那還不雷厲無倩?盈耳盡是劃空急嘯。
只是李仲華劍眉一聳,望著原式不動,人已電似地飄起,在兩怪四隻鬼爪中滑溜擦過,時間拿得如此準確,真令人叫絕。陡然,李仲華一個“雲龍翻身”迅如星火般向兩怪按下雙掌,他展出了新近學自“天遊叟”那本秘按上“九曜星飛十三式”中之一式“羅喉星動”;他雖未盡參玄奧,只有六成火候,威力已甚驚人,但見霹題之音連珠響出。
“陰家雙怪”猛覺身後勁風壓體,微感氣逆血翻,他們心知今日確是遇上了剋星,急就撲前之勢,雙足一點,如風竄出三丈開外,回面四目猙獰,口中發極冷峭的語聲,喝道:“小鬼”聲猶未落,鄒七單拐一頓,身如離弦之弩,急撲而來,兩怪面目突變,急望外閃,可怎快得過“鬼見愁”鄒七電速無倫的“飛猿手法”?右臂疾伸,無風暴長,一把扣住木客陰冷“肩井”穴上。
木客陰冷只覺真氣逆行,渾身有如萬芒砭骨,群蟻蠕蠕鑽動,這感覺比死還要難過;不由額角青筋暴脹,雙目幾欲噴出火來。山魈陰寒見乃弟為“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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