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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說,喻某豈能相強?恐怕閣下日後處境有如異卯之危了。”說著雙足一點,身形電射,穿出窗外。
忽聞喝叱聲大作,李仲華“唆”地穿至窗外,定睛一瞧,只見是喻松彥與一身材高大老人拚搏起來。
在雪松之下,尚臥著一人,不禁憶起那是自己去見歸南樵時,為自己凌空點穴所傷。
只聽那高大老人喝道:“喻松彥你也是歸雲莊賓客之一,為何傷老夫門下?”說著,一掌弧形逕喻松彥“精促”穴,迅如閃電。
“鐵笛子”喻松彥一式“玄鳥劃沙”亮腕斜揮,連消帶打,身形一挪,已自斜躍五尺,朗笑道:“虧你還是崆峒掌門師弟,馳譽武林之‘金龍劍翁’瞿白沙,你仔細瞧瞧你門下可是喻某傷的嗎?”
李仲華心中恍然悟瞿白沙錯認自己所傷的人為喻松彥點傷,暗笑不止,驀然心說不妙,忖道:“那人如清醒過來,難免身與崆峒為敵。”趁著瞿白沙與喻松彥尚未發現自己時,彎腰拾起一顆石子向僵臥雪松下之人打去。隱隱只見那人四肢動彈了一下,心知那人必死無疑。
這時,瞿白沙怒喝道:“老夫神目如電,方才老夫弟子從你手中放下,不是你傷,還有何人?”
喻松彥冷笑道:“喻某在花軒中出來,即瞥見你那門下僵臥在樹下,喻某好心察視,不想引來這場誤會,你那門下又未死,何不救醒問問就知?”
瞿白濃哼了聲,道:“你既未出手傷他,何不救醒他再說?顯然是你所為!”
“鐵笛子”喻松彥滿腔怒氣,只以另有圖謀,強行忍住,微微冷笑道:“好,喻某為你救醒門下,倘我問出不是喻某所傷,看你這張老臉放在哪裡去?”說著,一晃耀在雪松之下,將那人一把撈起。
“金龍劍翁”瞿白如影隨形地耀去。
喻松彥按了按那人脈博,不由目瞪口呆,心說:“不好,方才這人身體尚溫,鼻息尚有,怎麼轉眼之間,便即死去,暗中必有人弄鬼陷害於我。”不禁移目凝向滓仲陣所居花軒。
一聲陰惻惻怪笑在腦後生起,忽覺一片陰寒泛骨勁風凌頭壓下。
喻松彥何等身手,疾然身形一挫一旋,將那人屍體望壓來掌風送出,趁機兩足一彈“唆”地竄起半空。
“金龍劍翁”瞿白沙居然狠毒無比,眼見門下屍體迎向自己打出掌勁撞來,略不後撤,反自向下疾按,身形霍地衝霄而起,宛若附骨之蛆般向喻松彥身後跟到。
只是喻松彥萇然身形一現,電瀉落地,反手一按左臂,手中多出一柄烏黑沉沉的一支鐵笛,上綴有八顆銀星,發出閃閃光輝,瞿白沙亦如娼星飛墜於地。
喻松彥手中鐵笛晃了晃,亮起八道銀線,黑夜中分外清晰耀目,只見他冷笑道:“瞿白沙,你不要欺人大甚?喻某與你無冤無仇,憑空無由向你門下施諾毒手則甚,你要三思才好。”
到了此時,說甚麼也不能使瞿白沙相信;瞿白沙在崆峒一派,著名的性烈如火,一是喻松彥亮出鐵笛,愈加火上加油,反手一掠,一聲清徹悠亮的龍吟,只見奪目金霞沖霄臆起,瞿白沙手中已執定一柄仗以成名的金龍劍。
瞿白沙厲聲道:“喻松彥,任憑你舌桀蓮花,也難使老夫見信,大丈夫敢做敢當,像你這股畏首畏尾,虧你當的甚麼一幫之主?哼哼,久聞你‘飛星八笛’馳譽大江南北,今晚也好見識。”
此時已雲開見月,上弦月吐出清淡,寒冷光輝。
“嚶、噯、噯”陸續撲來多具身影,均在兩人比鬥相距三丈之處立住。
“青城雙矮”公孫慕良、西門無畏、挽雲、拂月 兩童,羅莜峰、錢兆豐 ,尚有不知姓名的四、五人,其中一人最為惹目,一張胡瓜長臉,弔客眉,鼻樑高聳,嘴唇特薄,神情似笑非笑,目中逼露懾人寒芒。
一望而知,此人非但陰沉、毒辣,更具有一身極驚人的武功。
月色映上喻松彥、瞿白沙的臉色,均顯得過外凝重,殺機湧現。
兩人由左往右作圓弧形緩緩走著,起足之間,地面頓現凹下半寸。
鴉雀無聲,氣氛無比之緊張。
繞走三匝後,突喻松彥舌綻春雷般一聲大喝,鐵笛飛出,竟走偏鋒,望瞿白沙腳下“天溪”穴點來。
只見八道銀線,電射湧到。
喻松彥這杆鐵笛,固然“飛星八笛”有意想不到的威力,但上綴八顆銀星飛舞之間,最易使對方淆惑眼目心神,令人手足無措。
瞿白沙見喻松彥一式“仙人問路”而來,知是虛招,凝劍不動。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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