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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洞,並無一物,連張桌椅均無,頂地俱呈灰黑之色,而且嵌滿無數圓圈,使人眼花繚亂。只星閉照向上一耀,手指飛快地望頂壁一圓圈一按,身形墜落於地。
須臾但聞“軋軋”之聲響起,只覺這間斗室一震之後,緩緩下沉,片刻又是一震,下沉之勢定住。
原來的門戶已為一塊石壁堵住,壁上嵌有三顆鵝卯般明珠,散發出灰白色光芒。這歸南樵捻鬚笑道:“這間斗室訊息裝置,除老朽之外,連西門無畏師弟及老妻、犬子均不知情。”
李仲華道:“莊主領在下來這慎秘之處,有何事相商?”
歸南樵忽面現憂容道:“老朽有殺身之禍,處在眉睫,乞少俠有以教我。”
李仲華聽得一怔!
不由放聲大笑道;“莊主,你久隱林泉,日伴煙霞,與人無尤,與世無爭,哪有甚麼殺身禍害?既是有之,在下與莊主萍水聚面,交情不足以言深,焉可推心置腹?恐怕與莊主有損無益!”
歸南樵不勝重憂,沉吟良久,才道:“少俠說話一點不錯,交情不可言深,但老朽知少俠議議君子,可資信賴,匹夫無罪,悽璧其罪,老朽失悔十數年前巧得一本‘內功拳譜’,直至最近,才知這本‘內功拳譜’名列武林三宗奇物之一,不慎外洩,因此江湖轟動相傳,日來到得敝莊武林朋友,即是刎頸至好,無不生心攘奪,而且敝莊手下亦紛紛圖謀”
李仲華忽介面道:“這本‘內功拳譜’相傳武當鼻祖張三丰手抄秘後,內中所載,浩緊淵博,玄詭精深,無一不是內外雙修絕頂武學,學成足可武林稱尊,天下無敵,怎麼莊主到手十數年,還未練成?”
歸南樵不禁面紅耳赤,赧然一笑道:“少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拳譜所載浩緊淵博,玄詭精深,最難者如照譜修練,必先自身頁氣可意隨念動,陰、陽二氣同時上下分行,一走天庭,一走丹田,互動不絕,才望有成,再則自覺此書所載練功方法,似乎有點大違常理,半屬不可能之事,為此老朽心疑拳譜必為膺品,所以諱莫如深,但現在一經洩露,縱然百辯亦是徒然。”
李仲華心想道:“此人端的詭詐,明明是真的,偏說是心疑為膺品。”遂笑道:“在下臆測這本‘內功拳譜’必是真的,如盡依常情,怎能稱之武林三宗奇物之一?”
說著,又是一笑,道:“依在下相勸,明日不如大宴群英,當採宣佈得了這本書,因本身習性淡泊,奇書對己無用,意欲持贈友好,但又不能分贈,請群英思忖一個公允辦法,不論何人得之,莊主均置身事外,還可自保,不然,寇賊在外,四肢之疾,內政不理,心腹之患,歸雲莊指日將變成瓦礫廢墟。”
歸南樵大為失望,聽得最後,不禁毛骨悚然,他本心欲藉李仲華之力驅退群雄,現在李仲華字裡話間,都是勸他退讓自保,暗道:“我如想將‘內功拳譜’贈棄,早就做了,何必等待十數年後?又何必如此看重你?”
他乃城府甚深之人,長嘆了一口氣,頷首道:“迫不得己,只好如此了,但師弟防們西門無畏未必放得過老朽。”
李仲華默然不語。
歸南樵心中暗恨,微笑道:“少俠真是謙謙君子,兄弟鬧牆,門戶之羞,怎可與外人申述,老朽糊塗想不及此。”
說時不見歸南樵身形任何動作,只聞“軋軋”之聲再度響起,斗室復又上升。李仲華與歸南樵步出大屋外,由挽雲相送回軒。
天空密雲漸薄,清風徐來,李仲華獨坐大軒中,凝思出神,忽見窗外人影一閃,迅捷無比。
只門外飄然立著一中年文士,含笑道:“閣下可是姓李?”說時,已走了進來。
李仲華離座起立,驚疑地望了他一眼,徐徐說道:“不錯,在下姓李,尊駕何人?”
中年文士微笑道:“敝姓喻,草字松彥。”
李仲華心中微震,冷冷說道:“原來是威望大江南北‘天鳳幫’幫主,但不知幫主過往有何賜教?”
喻松彥仍是微微笑道:“喻某為著探聽一位朋友而來,風聞閣下在玄武湖畔同著一獨足老人是否?”
李仲華頷首道:“這獨足老人在玄武湖畔與在下不期而遇,之後又悄然離去,不知所綜,他可是幫主好友?抑是大仇?”
喻松彥星目一睜,陡露寒電,冷笑道:“閣下何必做此欺人之談,這獨足老人現在何處?”
李仲華劍眉高聳,怒極大笑道:“獨足老人現在何處與我何干?即是知道,也難以奉告。”
喻松彥怒氣已自收斂,眉峰微聚,乾笑了聲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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