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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望了李仲華一眼,浮起鄙夷不屑神色,冷笑道“老夫名號就在這杆槍上,連老夫都不識,還出來闖個甚麼江湖?”
李仲華聞言不由劍眉猛剔,星眼陡射寒電怒芒。
郝雲孃嬌笑道:“華弟,這人是劍門關主麥鵬,號稱槍神威震西川,你真有眼不識泰山。”
麥鵬見李仲華目中神光,不禁心中一驚,暗說:“這小輩竟然有此精湛的內功,已練成英華內斂,蘊而不露的境界,一個女娃兒已屬難纏,看來奪盃又成泡影了!”
聞郝雲孃出言譏諷,老臉一紅,怒喝:“上次讓你在槍下逃生,該因大內爪牙圍截危急,老夫與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才網開一面,你尚敢口出不遜。”
姑娘笑道∶“上次姑娘因有要事在身,無暇與你們糾纏,心急趕路,真個懼你不成,你那“大衍槍法”尚能傲視西川,在姑娘眼中尚不堪一擊。”
麥鵬大喝道∶“女娃兒,你敢在老夫面前賣弄口舌!”沉腕一揚,槍招飛起,做弧形疾劃胸前。
“槍神”這一忿怒出手,委實快速之極,卻又含蘊無數奇奧變化。
郝雲孃自被李仲華打通七經八脈,功力陡增,待槍尖堪抵胸前之際,嬌軀一晃右掌橫拍“七陽神掌”威勢驚人,呼嘯潮湧。
麥鵬只覺一股強猛力道,洶湧掃來,震得槍身望外蕩了開去,不禁一驚,挫身退步,變招欲起。
哪知姑娘巧快無倫右掌橫向拍出後,左掌一式“穿雲破月”猛向麥鵬“肩井”穴劈去。
掌末到,風勢已自驚人,麥鵬翻腕一接,頓感胸頭狂震,氣血浮逆,身不由主地“蹬、蹬、蹬”退出數步,掌風餘波,塵草騰空飛舞。
麥鵬面如撰血,一定身即錯身竄撲,手中點鋼槍一震“大衍槍法”已自施展開來,果然神詭不凡,只見姑娘周身盡是斗大槍花湧來。
槍沉力猛,刺空生嘯。
郝雲孃身法之詭快,武林中難有其比,一閃一挪,那麼凌厲的槍招悉數落空。
麥鵬心驚不已,一式“槍挑金鼎”飛出之際,猛聞姑娘一串銀鈴笑聲騰起,只見姑娘“搜”地拔起,身化“鷹集九旋”疾旋而起,瞬眼,姑娘身形已電輪飛轉地打了八、九個飛轉。
姑娘與在飛狐口時,展出對敵“青雲道人”同一身法。
麥鵬不禁神色大變,地也認出姑娘所施展的是“天魔亂舞”身法,他知不但槍招無法攻進,而且難以凝視,如不急避出圈外,雙目暈眩之下,難防姑娘凌空下擊,於是足跟一點,倒竄出兩丈開外。
身末仰起,猛感勁風襲體,麥鵬名下無虛,一式“雲裡側翻”讓過來襲,仰身見李仲薛立在面前,臉含冷笑道∶“以你這等名負江湖的成名人物,同女流之輩為敵,少爺實在瞧不順眼,先前只道你大言不慚,只道你有過人能耐,原來也是泛泛之輩。”
麥鵬心中激憤異常,敗在姑娘手下還有話說,他知姑娘所展出“七陽神掌”及天魔亂舞”身法,均是出自海外一隱,渤海鸝珠島主之兩種玄奧博詭的絕學,何況尚未全輸。
他為何識得“七陽神掌”?當年麗珠島主在太湖鄧尉搏鬥西域魔僧,及呂梁十一全真時,恰在當場,是以知得。
姑娘所學不過皮毛而已,雖七經八脈貫通,亦難臻堂奧,當下金槍一晃,厲聲道:“小輩,莫非也是麗珠島主傳人?老夫當年受島主之惠,故末展辣手全力,你也太狂了。”
這時郝雲孃已掠在麥鵬身前,道∶“你既知姑娘是麗珠傳人,又得過家師之惠,為何還要出手為難?”
麥鵬縱聲大笑道∶“老夫志在玉杯,如若出手為難,只怕你們已在槍下亡身了。
李仲華冷笑一聲,道:“未必!”
麥鵬已覺出這一對少年男女功力不可輕視,但自己偌大名望豈能不戰而退?此刻猶如箭在弦上,又不能不發望著李仲華獰笑一聲,突然長身斜出,金槍如毒龍出洞,右腕一震,托出五彩大槍花,逕刺李仲華胸坎五處重穴。
寒星閃電,槍勢奇詭之極,全是朝四十九大衍之路數,語云∶“大衍之數五十具實四十有九。”內中一招是虛,可又虛實互用,撲朔迷離,令人莫測。
槍才出得半途,忽然一弧,又改向肋間五處大穴刺到。
迅若電火,只覺全身均在那槍勢之下。
李仲華靜如山嶽,垂手不動,等到槍勢突變右側時,身形忽然一旋,雙手暴伸迅快若飛向金槍蛇頭捉去。
這一式雖然看來平庸,其實是窮天下武學之奧奇,無論巧、快、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