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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這一種綺念,遂種下纏綿悱惻,恩怨難分之因,差點情海波折喪身。他這一念生起“飛猿手法”已欺風追電而出,逕向姑娘面幕扯去。
姑娘猝不及料,只覺迎面風生,忙螓首向右一偏,身形也望右疾閃!
豈料李仲華“飛猿手法”詭異迅捷無比,兩指已捏左面幕上往外一扯!登時一方玄巾被揭下,露出一副嬌豔如花的面龐。
李仲華只見這少女與郝雲孃另具一種絕世姿容,郝雲孃風華絕代,嬌媚蝕骨。這少女清麗脫俗,雖不能說是美若天仙,但她那種雪中挺梅的丰神,使人不禁為她高貴的氣質所吸引住。
李仲華幾乎目不轉睛,看得發呆!暗道∶“怎麼此女身處盜窟中,哪有此高貴的氣質?”(不通)手捏著一方黑巾,只是發徵。
這少女粉面上立時湧起一片紅暈,一對黑白分明剪水雙眸中,隱隱露出慍意,嬌叱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下流?”
李仲華不禁俊臉一紅,暗道:“我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生出這妄念?莫怪她罵我下流? ”
忽然那少女頓了頓腳,別面對蒙面少年道:“琳弟,我們走!”手一拉蒙面少年右臂,兩人平平飛起,越過城垣,望那山坡下落去。
轉眼,兩人身形已杳入江邊鬱茂林樹中。
李仲華雙眼凝望久之不收,忽聞得身後傳來微弱而柔媚的語聲道∶“你在看甚麼呀?”
這是郝雲孃的語聲,李仲華不禁一驚!倏地回首,果見郝雲孃倚在門側,翠袖飄飄,玉容憔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星眼內滿含悽楚幽怨。
李仲華知方才一切情景,俱都落在郝雲孃眼中,不禁玉面緋紅,飛步上前,執著郝雲孃的柔夷,悄聲道∶“姑娘,你傷勢痊癒了麼?”
人在患難中,極需要友人的慰藉和溫暖,尤其郝雲孃數月來天涯奔波,其孤獨寂寞心情可想而知,此時雖然李仲華僅說了寥寥數字,然而每一個字均印入心靈深處,不禁有感於胸,芳心激動不已,忍不住兩行淚珠順頰流下。李仲華茫然不知所措。
郝雲孃抑制激動的心情,嫣然一笑道∶“這批把想必是天生異果,傷痛消失,舉動如常,只是真氣不能凝聚,恐怕今後難以用武功了。”
李仲華笑慰道∶“姑娘無須憂慮失除武功,這事包在在下身上,姑娘,我們走吧。”
說著,扶著姑娘嬌軀緩緩走出城樓錢三和立在艙板上翹首以待,不勝焦急,忽見李仲華及少女的身形由蔥鬱叢樹中現出,大叫道:“老弟,你這是怎麼啦?”
李仲華只微笑不答,扶著郝雲孃踏上艙板。
錢三和見得郝雲孃絕色姿容,不由兩眼發徵!心說:“這位李老弟豔福不淺,只有他這麼英俊,才能獲得美人青睞,我錢三和下輩子也休想。”想著,聳了聳肩,便吩咐啟行。
李仲華扶郝雲孃兩人進入艙中後,就問郝雲孃要用飲食否?姑娘笑笑搖搖頭,星眼中露出不勝憂鬱之色。
郝雲孃一想到母親失散,遍覓不得,自己武功又失,前路艱危,由不得愁腸百結。
李仲華知姑娘沉重的心情,此時此地可又不能說出“羅剎鬼母”之事,免得增加姑娘的憂慮,然而助姑娘恢復功力,在他現在而言並不太難,只是有著礙難而已。
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尚需要姑娘脫除褻衣,以本身純陽真力與姑娘通關走穴,即是姑娘願意,自己怎麼說得出口,尷尬的心情不禁浮溢其面。
郝雲孃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兩頰紅潮湧生,雙眸中流露出的光芒、希冀、慾望、急迫、愛慕全包含於內。
她看得不由小鹿撞胸怦怦心跳,暗道∶“他想的是甚麼呀?不要是他一時把持不住,涉入邪淫中。”趕緊面色一正,說道:“你可是有甚麼話說?”
李仲華真難以說出口,但一想到一雙蒙面男女所說,三日之後,將履入步步荊棘中,在這短短三日中,定要助姑娘功力恢復,不然自己心懸兩面,難以兼顧,只艱難的懾儒說道:“在下心想心想”一連說了兩個心想,底下卻再說不出口。
他面上更紅更熱了,只覺耳鳴心跳,連艙外激湍的江水,奔騰聲,均杳杳復聞。
郝雲孃見李仲華這種神色,更顯得迷惑,嬌聲笑問道:“你究竟心想甚麼?大丈夫無不可告人之言,我知你是謙謙守禮君子,有甚麼話只管說出,我絕不見怪就是!”
李仲華喃喃說道∶“然而話總有說不出口之時,尤其是在姑娘面前。”這種窘狀,在李仲華有生經歷中,是得末曾有的。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