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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兩人均是閻王令手下,武功奇奧莫測,由此證明浦六逸網羅的都是些武功傑出人才,看來黑龍潭之行兇多吉少。”
只聽曹飛鵬說道:“原來是浦老前輩門下,容曹某告退。”轉身向身後兩鄉農漢子一揮手,快步走去;。
就在此時,李仲華只見一條嬌小身影,在距身不遠一株大樹上,電瀉撲下,快絕無倫地向蒙面少年手中檀木小盒攫去。
兩蒙面人立時警覺,雙雙出掌,迎著撲來身影打去。
哪知這嬌小身形好似存心拚受兩掌,身形毫未停頓,聽出嬌哼了一聲,已將小盒搶去,身形一沾地,叉自電閃斜縱入林內。
蒙面少年意料不到,居然有人敢硬挨這外表無損、內腑全蝕的陰柔奇毒的七星掌力,未免心中一怔,手上檀木盒感覺被一種奇猛潛力奪出手外。
雙雙怒暍一聲,飛雲飄風的向林中追去。
曹飛鵬三人還未出得數丈,聞聲反面見得這種奇異之事,不禁露出驚詫懊喪之色,互相苦笑了笑,搖頭穿林步向江巖。
李仲華看出這嬌小身影,神似郝雲娘,由不得心頭狂震,幾乎喊出口來,只見郝雲娘奪得木盒後,向西邊林中逃去。
他略一猶豫,忙騰身而下,亦往西邊林中追去,直追過兩座山頭,非但未見郝雲娘身形,而且一對蒙面男女也形蹤杳然。
只見朗空日麗,四山蒼鬱,出岫白雲飄渺如帶,天風雖勁,囂濤如海,伊人不見,心中惆倀感覺不禁油然生起,若有所失久之,暗道:“郝雲娘向西奔走,諒她也是入川而去,自己行囊還在舟中,不如入川慢慢尋訪她再說。”
他帶著倜悵的心情,返回江巖而去。
灘師錢三和對李仲華已生出感情,見他尚未返轉,心中急憂下已,仰首瞪眼頻頻往江巖之上盼望,不覺頸骨酸脹。
只見曹飛鵬三人嗒然若喪,返轉舟中,兩鄉農漢子,各失去一耳:心知暗鏢必已失去。
移時,李仲華身影現於江岸上,不禁寬下心來!
等李仲華登上船首,錢三和執手絮絮相問。
李仲華把眼見之事不厭其詳說出,錢三和大驚道:“閻王令又再出現江湖嗎?看來西南道上不得安寧了,下知那少女為何奪去蒙面人手中暗鏢,與閻王令手下作對?只怕那少女朝夕難得安枕了。”
說著一笑,望了第三艘船隻一眼,目露惻然之色道:“此刻泰順鏢局曹飛鵬心情宛若刀絞,不知如何是好,這刀口舐血勾當,真不是人所能幹的。”
李仲華詫奇道:“曹飛鵬自甘送贈,還有甚麼好說?”
錢三和嘆息一聲道:“小哥既是讀書人,當然不知江湖中事,武林中人講究殺身相報一諾千金,話既說出了口可不能下算,休說蒙面人要他暗鏢,就是問他借項上人頭,曹飛鵬也當慨然自刎。”
說著又乾咳了聲道:“曹飛鵬為何此刻心情沉重,小哥你知道麼?一李仲華茫然搖首。
錢三和道:“替官府護送暗鏢,須將母妻兒女送做人質,鏢貨送達目的地才子釋放,此刻曹飛鵬下是憂心傾家蕩產,為的煩慮有何法救出其家人,依我錢三和臆測,他們必然是趕回宜昌,夜入知府衙門救出家人,逃奔他處隱藏,之後再設法覓尋暗鏢下落。”言猶未了,曹飛鵬等三人形色匆匆出艙登岸,往宜昌縱栘而去。
錢三和一聲呼喊:“開船!”鑼聲三響,縴夫吭唷一聲,船隻緩緩駛出。
李仲華雙眼凝視著暗綠的激湍江水,惆悵感慨襲生心頭。
世衰道喪,日漸沉淪,以無錢為羞,以幸得為不足恥,江湖道上此風益熾,巧取豪奪,欺圖詭詐,甚至偷竊剽攘,無所下至,豈不知悖入悖出,無饜之求,終必自陷。
李仲華想到此處,綠水之中隱約現出一媚若刻骨,嬌豔絕世的郝雲娘面龐,隱隱含笑,他下禁想起在山神廟為他療傷的情景,皓腕纖手,蘭香襲體,這搖魂蕩神的享受,令他永生難忘。
暮色蒼茫之際,已駛過巫山十二峰,遠山近景杏不可見,只聞江水急流,孤壁猿啼舟經巫山,向奉節夔州駛去,行近濫澦附近,李仲華適臥於艙中,枕聽流水潺潺,如詩如吟,晃若進入夢境。
怱聽錢三和大叫道:“李小哥,快出來瞧瞧險流川江的濫澦灘。”
李仲華離楊躍起,出艙一瞧,只見一礁矗立江心,江流中分複合,激漩猛湍,水花進射,波濤洶湧,宛若萬馬奔騰!
兩岸高峰入雲,鬱麗峻奇,�笠漁蓑,隱現林樹之間。江心矗立礁石,俗稱濫澦堆,位於夔州下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