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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不管這些,走在江岸上一望,只見江流洶湧,激湍奔騰,並無過渡船隻,李仲華不禁一怔。
他只道岸上佇立之人在等候船隻渡江,此刻發覺並非如此,但為何吸引了許多人在此,心中不解其故。
正要上前搭訕詢問,怱見距身尋丈處,一株垂柳之下,一個身著綢衫的中年漢子,他原是倚樹屈腿閉目坐著,此刻緩緩立起,目中神光煥發,望著他們含笑道:“兩位想必也是急需要過江而去。”
李仲華見此人器宇不俗,言語和藹,不禁點頭答禮,笑道:“在下並不急於渡江,只是江中無人擺渡,何以會有如許多的人在此佇候,並且這條道路本是通衢,應該設有渡舟,心中其覺奇怪。”
那人點頭道:“閣下所疑甚是,這條江面本設有兩艘渡舟,來往交駛,不過兩艘渡舟是‘黔北三霸’手下所轄,聽說昨日三霸所居被仇家所擾,不知何故今晨渡船已無蹤跡,現有多人奔往下流頭看去了。”
李仲華“哦”了一聲道:“看來,我們還要等些時了,不知下流何處可以渡江?”
那人微微一笑道:“下流江面更為湍急,而且暗礁密佈,從未聽說起下流尚可渡江,閣下稍安勿躁,去的人必有回報,如若不行,且容兄弟設法就是。”
李仲華心中感動道:“萍水一面,何敢兄臺如此熱腸,請問兄臺高姓大名?”
那人微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互相扶持有何下可?在下康秉遂,世居花溪放鶴州,這次去川西料理私務返轉,卻遇兩位紫芒眉宇,雅望非常,不騰企仰,還請轉告。”
李仲華江湖歷淺,不知康秉遂之名,隨口應道:“不敢當康兄抬愛,在下李仲華,這位是義姊郝雲娘。”
郝雲娘嫣然一笑,儀態萬方。
康秉遂登時心神一蕩,趕緊收斂目光,暗道:“此女端的美絕天人,卻只有這少年可以敵配。”
李仲華目不轉瞬地望著康秉遂久之,心中想起一人,緩緩啟齒道:“傳聞花溪放鶴洲隱居一位康九侯,武林尊稱‘濁世神龍’名震南疆,不知與閣下有何淵源?”
康秉遂答道:“不敢,正是家嚴,家嚴雖然隱居放鶴洲,但極好客,兩位如去貴陽,不妨結伴同行,在下亦可稍盡地主之禮。”
李仲華正待對辭,怱見下游江岸上十數人飛奔而來,佇候眾人立時趨聚聞聽確訊。
其中數個背插兵刀的彪形大漢望康秉遂身前奔來,滿面沁汗如雨。
其中一人躬身稟道:“稟少莊主,兩艘渡船已撞毀在下游五里處江邊礁石上,舟上四人全斃命,身負極重掌傷。”
康秉遂眉頭一皺,道:“你們砍木扎排,用山藤紮緊,免得中流鬆散。”
數人領命轉身望山谷中奔去。
康秉遂轉目微笑道:“只怕還要拖延些時,對岸才有酒店,不然還可與兩位杯酒敘談。”
李仲華謙遜道:“我們立談還不是一樣。”
郝雲娘忽笑道:“令尊當年以‘神龍掌’式揚威南疆,怎麼名望正如日中天時,突然隱居封刀?”
康秉遂眉頭一皺道:“這個”
似是有著難言之隱,說不出所以然來。
突見他目光一栘,神色之間陡現不安。
李仲華循著他的目光瞧去,只見不遠江岸垂柳之下,立著六個黑衣勁裝,老少不一的江湖人物,目光炯炯向康秉遂這邊望來。
那六人見李仲華目光投向自己這邊,連忙回面而立。
其中一人高聲道:“他們扎排不知怎樣了,我們且去瞧瞧。”六人立時走了四個,留下兩個尚停立守候著。
李仲華見狀,下禁心疑?轉眼欲詢問康秉遂那六人是何來歷!
卻見康秉遂垂目沉思,話溜出喉頭又強行嚥了回去,但見郝雲娘對自己微微一笑,以目示意,叫自己不要多問。
忽然康秉遂抬目笑道:“不敢相瞞兩位,家嚴為何突然歸隱,說來話長,家嚴當年雖是綠林人物,但盜亦有道,絕不行那不義之事,二十年來,天南南荒除了正派不說,綠林豪雄有四處各自成立門刀,互相造成敵對之勢,劫殺不止”
李仲華介面道:“哪四處門戶?”
康秉遂道:“黑龍潭‘七星手’浦六逸,松坎堯龍山花氏三霸,雲霧山‘獨目老怪’詹陽,還有就是家嚴。‘花氏三霸’只在黔北稱雄‘七星手’亦遠在昆明,雖然稱雄武林,但鞭長莫及,只有雲霧山與放鶴洲近在咫尺,互相對立,各不相容,十二年前為著一事爭執不一‘獨目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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