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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見乎蓍龜,動乎四體。禍福將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誠如神。”
“大哉!聖人之道!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優優大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而後行。”
呂楊一字一句,洋洋灑灑寫開來。這一段乃是中庸之道,為君子之道,誠心,中正平和,中不偏,庸不易。
呂楊筆頭一轉,承上啟下,繼續書寫道:“禮者,秩序之道,人尊禮法,亦當中庸。禮過則激,矯枉則過正。禮不達則弛,秩序則無立”
下面一段,就是禮和中庸的辯證關係了,禮太過,則趨於偏激,譬如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萬不能過,過則激,家庭不但不能和諧,還會引發仇恨。
將兩者的辯證關係闡述一遍,呂楊投筆,衣袖一揮,整片文章上千言立刻飛起,懸浮在大堂上,熠熠生輝。
所有人只要抬頭,即可看見。
呂楊這一篇文章一出,大堂四周的迴廊上,議論宣告顯高了一些,但還不至於影響大堂內儒生們的比試。
位於書堂二樓的一個房間裡,一扇窗戶開啟著,文帝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也不用特意去敲,只需將神識稍微一掃,整個大堂內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儒生們寫的文章也都歷歷在目。
和文帝一個房間的還有幾位白髮蒼蒼的老宗師,他們有的是百聖太廟的大宗師,有的則是翰林院的老宗師,還有的是太書院德高望重的老儒師,一共是九人,連帶著皇帝,不過十個人。
這十人,正是這次禮藝殿比的評判。
這些老宗師都是學問精深之輩,二十七位儒生寫的東西,哪一篇水平高,哪一篇水平低,一眼看去,都基本有數。
文帝喝了口茶,道:“諸位,且說說看,哪位儒生的文章能入爾等法眼?”
一名儒師走出來,揖禮道:“老臣覺得《庸禮》出色一些!”
“不對,還是《儀禮》好一些!”
“不然,庸禮更妙一些,中庸之道,諸聖雖有論述,但是今日庸禮之言,也有闡發,這就頗為難得了!”
宗師們沉默下來,一人道:“還是等到眾人寫完,再定奪也可!”
“不用等儒生們寫完了,那些沒有寫完的,多半也無驚人之論!”
話說大堂中,呂楊轉頭看去,正看到王衝上方一片文章熠熠生輝,《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
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若夫,坐如屍,立如齊。禮從宜,使從俗。夫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禮,不妄說人,不辭費。禮,不逾節,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踐言,謂之善行。行修言道,禮之質也。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
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分爭辨訟,非禮不決。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禮不定。宦學事師,非禮不親。班朝治軍,蒞官行法,非禮威嚴不行。禱祠祭祀,供給鬼神,非禮不誠不莊。
是以君子恭敬撙節退讓以明禮。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今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麀。是故聖人作,為禮以教人。使人以有禮,知自別於禽獸。
呂楊看罷,洋洋灑灑萬餘言,對於禮述論,相當完備,言辭深刻,文風犀利,處處透著一種無比的自信和優越感。
“啪啪啪”幾位儒生突然投筆,瞪了一眼王衝,冷哼一聲轉身而去,王衝露出微笑,完全不理會那些嫉恨的目光。
“果然是能言善辯,有真才實學之人,雖然年紀小,但是智慧和才學驚人,也不知道這樣的人腦袋如如何長的,真正讓不少大齡青年嫉恨!”呂楊嘆息一聲。
就在呂楊轉頭觀看其他儒生所寫的文章之時,王衝突然轉過頭來,看了呂楊一眼,臉上雖然微笑著,但是眼眸中透出一縷厭惡的兇光。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王衝冷笑一聲,對呂楊十分忌恨。原來呂楊發明了煉丹之術,壽元丹悄悄流入神都,直接讓一些大宗師延長了一甲子壽數,這些大宗師之中就包含有皇帝。
皇帝延壽,第一個發恨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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