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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閣大堂已經被暫時清理出來,非常開闊,大堂中央只安排了二十七張書案,二十七名儒生魚貫而入,按照書案上的名字對號入座。
九州六藝殿比,一向只有二十七人,這二十七人,均是九州選拔出來的精英,註定是皇朝的未來頂樑柱。
歷史證明,朝堂之上所有身穿朱紫的官員,以前九成九都是六藝殿比出身的,這就說明一個道理,非睿智之人難以入朝堂。
禮藝殿比是六藝殿比的首比,具有非凡的意義。等到二十七位儒生進入大堂坐好,大堂四周的迴廊上,陸陸續續進來不少朝堂官員,各大王公貴族也都聯袂而來。
“聖上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整個大堂四周都騷動起來,就連正在大堂中準備的儒生也都議論紛紛。
呂楊抬頭看去,只見騷動迅速平息下來,但是卻看不見皇帝的身影,估計是到了春秋閣的二樓。
“好了,肅靜,肅靜!”主持殿比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宗師,他將手中的致知尺往書案上拍了三下,參加殿比的儒生這才安定下來。
呂楊看到,每一個殿比的儒生都顯得神采奕奕,似乎皇帝的駕臨,更讓他們興奮不已。
“燃高香,禮藝殿比開始!”老宗師揚聲說著,略帶蒼老的聲音傳遍整個春秋閣。春秋閣外,數以千計的儒生和儒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將整個春秋閣前面的道路和草坪都佔滿,一些僕人繁忙地小跑著,互通著訊息。
“開始了,開始了!”春秋閣外,一共設有二十九個書案,每個書案前也坐著二十七名院職者,清一色的秀才,他們的書案前也都準備著一支幹淨的狼毫筆。
一名秀才轉頭對旁邊的同行笑道:“我等雖然是秀才,但是能夠為才華出眾的學弟學妹們出一份綿薄之力也是應該!”
“聽說這一次六藝殿比天才輩出,最有希望奪冠的王沖和呂楊!”
“嗯,這兩人聲名最盛,為天授之才!”
“王衝三歲習禮,四歲習樂,五歲六藝俱全,十二歲著書《懷仁》,文驚天下,如今年方十四,可謂少年才氣!而那位呂楊,年十七,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前做風花雪月集,諸章回體小說,現又著《丹道》,惠及天下,人人鑽研,為不世之天才!”
“還真是相當期待,也不知道這兩位天才隨能奪得樂藝殿比之桂冠?”
春秋閣外議論不止,春秋閣內,旁觀的儒師、貴人們也都小聲的議論著。二十七名儒生早已經從書案上拿起狼毫筆,文氣灌注之下,狼毫筆透出淡淡的光華來。
大多數儒生的浩然正氣都是乳白色的,十分濃郁,但是呂楊的五皇浩然氣雖然是白色,但是卻透著五色光芒。
呂楊打量了其他二十六位儒生,竟然有五名是女子之身,只是她們都做男子打扮,若是不仔細瞧便瞧不出來。
還有幾名秀生,年紀在十二三歲到十五歲之間,乳臭味幹,看去頗為惹眼。呂楊心裡嘆息一聲,終於明白什麼是天才了。
天才估計真是天授之才,不拘年齡之限制,多有少年成名者。呂楊自身的情況自己知道,若不是有兩世見知,估計他還在呂丘縣放牛打獵。原本十幾歲還是少年懵懂的年紀,但是偏偏神都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十幾歲的天才已經智慧超卓。
那名聲赫赫的王衝身穿一件紫色儒衣,面容俊秀,雖然還有幾個稚氣,但是劍眉星目,顯得儒雅風流之中又帶幾分英氣。
那王衝轉頭看了呂楊一眼,目光如漆,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之色,似乎這人已經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無論怎麼看,呂楊都比不上那王衝,年齡、面貌、家世,還有前途,聽說這位王衝,是琅琊王氏的嫡子嫡孫,如今已經是太子的侍讀,將來若是太子繼位,則前途無量。
呂楊如今已經十七,差了好大的年歲,而修業則處在同一個水平,因此,呂楊沒有一絲優越感。
搖搖頭,將無聊的情愫揮之腦外,凝神一會,開始緩緩在書案上書寫開來,也不用紙張,直接以案臺作紙,浩然正氣為墨。
“庸禮”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自誠明,謂之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