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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個時辰,“祝壽”的人就要來到,顧惜朝提防他們到早了,所以提早佈置停當,而在“秘巖洞”外,也有佈下樁子,監視洞內的人出入。
巴三奇看看天色。
太熱了。
太乾燥了。
遠處的白雲沉甸甸的,只怕難免有一場暴風雨。
他自己心間也像白雲,很有些沉甸甸。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兒原本他是主人之一,現在已成了“陪客”,一切的安排,似都不由得他來作主。
他想想還是不放心,親自到大堂的筵宴前看看。
大堂裡已有許多“賀客”。
可是他們一點“喜氣”都沒有。
他們只是在“等待”。
——等待真正“祝壽”的人到來。
巴三奇瀏覽了一會兒,特別檢查杯子。
——酒沒有毒,杯子才有毒。
有毒的杯子,有特別的記號,旁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所以酒人人皆能喝,有些杯子卻碰不得。
而且亂不得。
巴三奇檢查之後,覺得很滿意。
他已準備要離開大堂。
——他負責“接待”,理應站在大門前。
——海老四才是在堂前主持的。
——可是海老四還在跟黃金鱗密議,未曾出來。
巴三奇要轉身走前,掠起一陣風力,剛好把壽帳前的左邊蠟燭吹熄。
他想過去把它重燃,但立刻已有人用火種把燭火重點。
——連點一把火,都沒有我的事!
——這些人似乎很不喜歡、也不希望有人走近壽帳一般!
——這兒本是我的地方,他們憑什麼霸佔!?
巴三奇心頭一懊惱,不禁往壽帳多望幾眼,終於給他發現帳子下一小方角微掀,隱似拖著一條線。
巴三奇好奇心大熾,佯作低頭俯身繫緊裹腿,卻忽地閃近帳前。
只聽有人低聲叱道:“停步——”
叱喝的人是在暗處監視的霍亂步。
巴三奇不理,一扳手已掀起簾子。
他終於看到了帳裡的事物。
炸藥。
炸藥在此時此境出現,實在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這列炸藥離那張主客的桌子極近,無疑是為這張桌子上的人而設的。
一炸藥一旦引燃,立即把座上的人炸得血肉橫飛,本領再大也無用武之機。
這種安排無疑很“絕”。
可是巴三奇立時想到更“絕”的一點。
要鐵手這等“賀客”上座,必定會有“陪客”,否則,這些“壽酒”和“炸藥”,都變得派不上用場。
——鐵手等人不是在座上被迷倒,就是被炸死,毫無疑問的是件好事。
可是巴三奇想到一件事,就不妙得很了。
他想起海老四也會在座上。
——這種安排,無疑把海四弟當作犧牲品!
——他們犧牲得了老四,當然也不在乎多犧牲一兩個!
——反正又不是“犧牲”他們的人!
想到這裡,巴三奇就有被欺騙的侮辱。
他幾乎要叫起來:
——這種事,咱們不幹了!
就在這時候,一條人影已貼近了他。
這人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但神色間卻帶一點兒邪氣,一股煞氣。
這人正是顧惜朝。
顧惜朝微微笑著,神態溫和,一看便知道他是一個講理的人。
就連他都覺自己是一個講理的人。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實在太講理了。
在這世界上,太講理便很難活下去,縱能活著,也未必活得痛快。
像他對付戚少商,便吃虧在“太講理”上:在“思恩鎮”的“安順棧”裡,他因得尤知味之助,已成功的控制了大局,早應該一得手就該先殺掉戚少商,以絕後患!
他甚至還覺得自己太“婦人之仁”了。
他還決心“痛悟前非”,以後對人應該要心狠手辣一些。
這一次的“壽宴”,已勝券在握,他人在暗裡,監視一切,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目。
所以他發現巴三奇發現了埋在壽帳內的炸藥。
他笑道:“那是炸藥。”
巴三奇強忍怒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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