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冰面上架橋!”
比莫幹微微點頭:“朔北部的主力動靜如何?”
“還沒有探查到白狼團出沒,但是禿鷹一直在附近盤旋不去。除了白狼團之外,朔北部主力已經全部進入戰場,總計騎兵六萬人,率領這支軍隊的是朔北部世子呼都魯汗,我們的斥候在遠處看見了他的旗幟。”
“班扎烈,你是我伴當中最精幹的人,傷亡慘重的一萬四千人,加上木亥陽的一萬兩千騎兵,對六萬朔北騎兵,勝算有多少?”比莫幹轉頭看著班扎烈。
“沒有勝算,必須立刻催促剩下的騎兵出戰。”班扎烈回答,“如果三大家族的主人要在北都城大難臨頭的時候儲存實力,大君就該砍他們的頭!”
“我父親當上大君之初,也是面對蒙勒火兒,三大家族帶著他們的人口和武士離開了北都城,父親沒辦法逼他們,只能靠著一萬兩千人和蒙勒火兒在北都城裡死戰。當年父親沒有辦法的事,現在我也沒有辦法。”比莫幹淡淡地說,“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什麼事?”班扎烈一愣。
比莫幹從馬鞍上緩緩拔劍:“現在我要帶著這一百人衝下這個山坡,很快我們就會進入戰場,面對幾萬個騎馬的朔北人。你去,你去告訴每一個貴族,告訴他們青陽大君已經突前!所有貴族,如果他們不想被冠以‘叛逆’罪名,就跟著我衝鋒!”
“主子!”班扎烈顧不上禮節,策馬上前,張開雙臂擋在比莫乾的馬頭前,“主子不要衝動!”
比莫幹筆直地看著班扎烈的眼睛,眼神平靜而堅定。忽然,他揚起手,響亮有力地抽打在班扎烈的臉上。
班扎烈愣了,勒馬後退幾步,捂著發燙的面頰,怔怔地看著比莫幹。
比莫乾的眼神依舊平靜:“班扎烈,在你的眼裡,你的主子就這麼懦弱麼?帶著臉上這個印記去給每個貴族看,告訴他們,不要擋在我的馬頭前!”
“主子”班扎烈呆呆地看著比莫幹,“下面是幾萬個朔北人啊!”
比莫幹猛揮重劍,迎著風雪俯視大地,扯緊了雪漭的韁繩:“班扎烈,我在金帳說,這一次要讓朔北的白狼把骨頭也埋在北都城的城牆下。你以為我的決心只是說說麼?我是父親指定的新大君,我早就期待著這麼一天,讓整個青陽部看我的決心!”
他仰頭看著天空,低聲說:“父親,我總要向你證明,你最後選了我,沒有錯!”
他抖動雪漭的韁繩,抽打在馬脖子上,那匹極西駿馬嘶鳴著人立起來,比莫幹挺直身體,舉劍指空。他的背後,一名武士抖開了青陽部的豹子大旗,旗上那豹子在風中彷彿活了過來,青色的眼睛裡閃過猙獰的光。那面大旗的旗杆上,繫著九條斑駁的豹尾皮。
“九尾大纛主子,別拼命啊!”班扎烈的聲音惶恐。
那面旗幟就是九尾大纛,只有草原大君才能夠用的旗幟,許多年之前草原的英雄遜王在他的旗杆上捆著九匹白馬的尾毛,這面旗幟被稱為“九尾大纛”。它所到之處,必然是大君駕臨,遠近百里的牧民都來拜見草原的主人。
比莫幹亮出了九尾大纛,等於告訴幾萬個想殺死他的朔北人,青陽的大君就在這片戰場上。
“想殺死我的朔北人就讓他們來吧!”比莫幹隨手從背後的武士手裡奪過了九尾大纛。
雪漭的兩隻前蹄落下,後腿猛地踏地向前竄,躍出了山坡,一百名武士拔出刀緊隨在後。班扎烈呆呆地看著這支小小的騎隊踏著沒馬膝的積雪狂奔而下,旗杆上的九條豹尾在雪塵頂上獵獵飄動。
忽炭山以南一里,三大家族的騎兵和一萬六千名虎豹騎精銳仍在雪地中列陣。尊貴的合魯丁家族主人已經沒有心思喝茶了,他抓著韁繩的手不斷地握緊又放鬆,不時地嗅鼻菸來讓自己安靜下來。
黑衣斥候高速賓士進陣,跪在合魯丁家族主人的面前:“前軍急報!朔北部已經在冰河上搭好了橋,河以西的兩萬騎兵正在全速渡河!”
“戰場上誰有優勢?”
黑衣斥候微微遲疑:“混戰中難以分辨,但我軍死傷慘重。”
“再探!”合魯丁家族主人揮手。
前面的黑衣斥候剛剛消失在風雪裡,又是一名黑衣斥候馳馬而來:“前軍急報!木亥陽將軍所部未能切斷渡河的朔北部大君,已經在鬼弓掩護下回撤,正和巴赫將軍所部匯合。”
“巴赫還剩多少人?木亥陽還剩多少人?”合魯丁家族的人急問。
“諸軍全部被分切開來,巴赫將軍正在收攏騎兵。死傷數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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