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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樣一雙紫瞳總是讓人不經意的深陷其中,也總是輕易的勾起她不想再憶起的過往,故而,才會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憎惡!
想罷,她冷冷的收回了已摩挲到了紫羅眼角處的手指,便微微側目瞥向了紫羅身側的鈺兒。
很明顯,年級尚幼的鈺兒的確繼承了與那個男人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妖嬈容貌,也的確,這張臉時刻都會提醒她與那個男人曾經荒唐的愛恨糾葛下誕生的產物!
蕪邪收回了雙手,緊握了雙拳,感受著指尖還殘留的柔嫩觸感及涼暖溫度,思緒有些百味雜陳。
她想不明白,明明看到這兩張容顏是何等的憤怒和厭惡,即便這兩張小小的臉龐這兩雙明亮的眼睛已經開始擾亂了她的思緒和理智,可她卻為何始終都無法殘忍殘酷的對待他們?
屆時,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透進來的一點金色像極破曉的晨光,逐漸的將閣內的黑暗吞噬,與壁燈中的夜明珠相映成輝,只不過,夜明珠的光芒顯然只成了這金芒的陪襯背景。
著了一身晃花人眼的金裝的落瀟,正負手在背踩著極慢的步子輕輕靠近了蕪邪,臉上的笑容倜儻依然,“我就曉得咱們薄冷的修羅王,骨子裡可依舊住著冥聖的溫柔呢。”
明瞭他話中的意有所指,蕪邪只是抿唇一笑,自若的替兩個熟睡的小傢伙掖了掖被角,“冥聖與修羅王本就共存一體,何來骨子裡的一詞之說?倒是,瀟哥哥應是比誰都清楚這兩個小東西為何會成為鬼嬰的始末罷?”
明明是問句,可聽著顯然是個肯定句,而且,這話聽著平淡的就像一杯水,可實則,卻若有似無的有些滲得慌。
落瀟打了個寒蟬,連忙搖手,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急急辯解道:“好妹妹可是要冤死我了!你可不曉得我當初可是好說歹說的勸解王的,那簡直就是絞盡腦汁費盡了唇舌吶!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那固執己見的脾氣就跟你一樣的”。
突的感覺空氣氣壓驟然一低,猝不及防下,使得他險些把自個兒的舌頭給咬了。
精明的眼珠子一轉,他便開始哭天搶地的大喊起冤枉來,“天地可鑑日月為證啊,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哪想,很不巧的當他話音一落下,冥界竟頭一回詭異的想了好幾個炸雷,險些把耳朵都給震聾了去。
蕪邪見此情景,挑了挑眉尖,翹著一邊的眉角睨了一眼被雷鳴震得有些目瞪口呆的落瀟,便情不自已的撲嗤笑出了聲。她此般露出久違的笑靨,使得眉宇之間也隨之流露出道不盡的豔冶風情,驚豔得落瀟不免為之心神一蕩。
蕪邪起了身,輕快的走向他,“瀟哥哥何時這般不禁嚇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魄莫不是都只是裝出來唬人的?”
她的話語之間糅雜進了些揶揄的味道,聽得落瀟微微一愣後,方才仰首笑了起來。
他伸出食指,還像往日那般帶著寵溺的戳了戳她飽滿光潔的額頭,“我這些個伎倆豈是能同你修羅王與生俱來的冷峻霸氣的威儀相提並論的?”
瞧她對自己還如當年那般親密,他的話語也難以自禁的如當年那般帶著鬥嘴的意味。
然而,在這恍惚間,卻讓他以為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南華一夢,其實什麼都沒有變,她還是她,他還是他
蕪邪皺了皺眉尖,有些不滿的輕哼了聲,“瀟哥哥怎的還把我當小孩子般對待?若是哥哥還在,我定要讓他治你個”。
言及於此,適才難得的活躍氣氛又低沉了下去。
落瀟看著她的臉龐漸漸被憂傷佔據,開始有些侷促起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每每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直到過了半響,床上的兩個小傢伙咿咿呀呀的囈語著孃親,這一室的沉靜便被這聲聲稚嫩卻又脆肉無力的聲音打破。
蕪邪不自覺的抬眼看向那兩雙依舊緊握在一起的小粉拳頭,嘴角彎起了輕輕的弧度,“真像當年的哥哥同我呵”。
一直只注視與她的每一絲變化的落瀟聞言也看了過去。
看罷,他的眸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臉上卻又立馬掛上了瀟灑不羈的笑容,自嘲似的喃喃道:“原來,這才是你溫柔以待的真正原因麼”。
雖然他說的很是小聲,但自是逃不過蕪邪的耳力。
她的笑容開始加深,漸變成了令人生畏的高深莫測,“不然呢?”
落瀟搖了搖描金的摺扇,調侃道:“我還以為修羅王也會母性大發呢,畢竟這麼兩個可愛的小可兒人,連我都無法真的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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