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作者有話要說: 敲著開心的文字,心裡流著淚——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天氣很好。
希望大家心情都好。
繼續努力,完成本週日更的偉大目標。
想你呢,說的就是你
樂一個,乖^_^
☆、監國有難,放著誰來?!
這人哪,就不能太得意了。
本監國前腳剛鑽出圍欄來,正趾高氣揚地往前蹦躂,兩腳就一齊踩進了泥塘,身子一歪,坐了一屁股泥。這塊泥塘十步見方,周圍一圈兒茅草蓋得恰到好處,本監國險些整個人就滾了進去。我下意識地抹了把臉,頓時滿臉都是泥腥味兒。
公子多情怎麼說來著,你可以抬頭望天,可也不要忘了看看腳下的路。
本監國此刻深有體會。
爬起身來,沿著道邊兒一路往前走,前面不遠處就是幾天前隨行參觀的街市了。
拖著泥濘的雙腳,本監國真是一步一個腳印兒。
一路上遇見些個百姓,全都閃開了身子,巴不得與本監國離得遠遠兒的,個個繞道而行。
看來本監國的醜陋是與日俱增了。
我沿著路邊兒一氣兒走。小商小鋪前門可羅雀,比起那天真是要安靜不少。
遠處一老一小衣衫襤褸,唱著快板兒,攙扶著在街道另一頭,聲音聽得真亮兒。
“桑樹倒人吃草,大水沒了青苗苗;沙田斷種臥耕牛,民居泛舟財貨漂”
本監國聽得仔細,覺得此話定不空洞,便決計上前追問一番。
我神情一個恍惚,眼前似是一團黑影飄過,那一對老少瞬間不見了蹤影。
揉揉眼睛,只當自己發了臆症,抬手遮了太陽,立定遠觀,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急急走著前去察看,可沒走兩步,身側伸出一隻大手將我的嘴一把捂上。
我來不及叫喊,身子一歪,被橫著拽進一間屋子。
嘴上的手鬆開,我猛喘了幾口氣,抬眼望去,是個頭戴冠帽的中年男人,膚色泛黃,臉腮無肉,肩膀寬闊,倒也強壯。他眉頭緊鎖,神情有些焦慮。我揉揉壓扁的鼻子,側頭看著他。
他伸手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將我拉到後堂,扯了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心中莫名,也不妄自說話。
那人去灶上倒了碗水,端了過來。
“小兄弟,你別怕。我叫王四兒,是這家綢緞莊的夥計。”
我接過水,喝了幾大口——那雞腿兒烤得是挺鹹,回去跟侯爺說讓廚子少放點兒鹽巴。
他見我喝得暢快,拎了塊兒毛巾,去臉盆了沾了水,往桌上一放:“擦擦臉吧。”
我應了聲,放下碗,拿過毛巾在臉上擦了,很快,乾淨的毛巾就沾上了滿滿的泥垢。
他拿了髒毛巾,又去水裡透了,一邊兒問我:“你剛從災區回來吧?”
我點了點頭。
王四兒在身旁坐了下來,手拍在我的肩上,也不嫌髒。
“可不敢亂走啊。前些時日,官府將所有難民都逮了,關到鎮郊的管制營去了。”
我心內一震,問道:“王大哥,管制營在哪兒?”
見他不語,我帶著哭腔兒,繼續說道:“大水七日,我與孃親、妹妹走散,不知何處尋她們啊。”
王四兒將毛巾又遞了來,兩眼微紅。
“去了管制營就是自生自滅啊。侯爺愛財,捨不得拿錢出來賑濟災民,往管制營裡一關,任他們是餓死渴死,置之不理,還真不如讓大水沖走淹死了一了百了!”
我連忙起身,就地跪下,將頭在地上一叩。
“謝謝恩人啊!只是我不能不管我的親孃和妹妹啊。”
他向門外瞅瞅,低聲說道:“你可別尋了,出去你也只是凶多吉少。皇上派人來巡查賑災情況,鎮裡來了幾個大官兒。近日來官府也加派人手,在各處捉拿逃竄的難民,在災區被逮到你還有個活路,在這裡被捉了,怕是就地就得處死。”
我問道:“恩人,那我跑出去告上一狀?”
他攥緊了拳,輕哼一聲,說道:“一開始,我們也有這個打算。可眼見這個新來的官兒一身錦衣,行走坐轎,排場比我們那個視財如命的侯爺還要大。大家也就死了念想,繼續任人擺佈。”
唔?
我一怔,“我一直住在鄉下,卻也聽說咱符西區處處的民告不是擺設,但凡有人有狀要告,寫在紙上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