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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卓越風姿。
簡單用過午飯,齊侯攜一行人便浩浩湯湯地出發了。
此處未遭水災,卻也離災區很緊,街上不見難民避難,肅淨整潔。
沿街小販安靜叫賣,行人駐足看著大隊官員,悄聲議論。
行到一處買賣攤兒上,又見“沒心沒肺”。
我走上前去,問小販兒:“什麼價錢?”
那小販兒抬頭,白我一眼,沒有好聲氣:“十兩。”頗有十兩老闆的風範。
我將“沒心沒肺”拿在手上,仔細打量。
齊侯上前,掏了銀子,我也不攔,只微笑謝過。
一路上,本監國體察民情,到處揀些合心的小玩意兒問問價錢,齊侯都是陪著笑臉兒搶著付賬,本監國全都一一笑納了,尋了個布袋,一順兒裝了進去。
“侯爺治下,果然政治清明,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買賣興旺,苦某不得不佩服侯爺的經緯之才啊。”我將“沒心沒肺”在空中放了,晃著腦袋看著它兜了幾圈兒,對齊侯說道。
“哪裡哪裡,符西民風淳樸,安居樂業,乃是自古有之。鄙人不過鼓勵百姓繼續發揚路不拾遺的傳統,也沒做得什麼。”齊侯謙遜得很。
“揚思所說不錯,侯爺確實當得起。”慈相點了頭,也做讚揚。
齊侯這才笑了,面有得色。
回到侯府,已經傍晚。齊侯大擺筵席,為慈相與我接風洗塵。
不同昔日,本監國此番是上賓,還是個主賓。
幾張偌大的紫檀朱木圓桌擺在堂中,卻也不覺擁擠。
各色菜式新巧別緻,只看去便會垂涎不止。
坐在齊侯身側,由他親自斟酒夾菜,大小官員前來敬酒也是以本監國為先,真是搶了慈相許多風頭,前所未有啊。
每人見我都誇讚“年輕有為”“國家棟梁”,甚至不乏“少年倜儻”“一表人才”的類似言辭。
看來這符西鎮人民的審美觀念是有些偏差的——竟然是美醜不分。
比較起來,慈相要受冷落許多,他卻淡然處之,一個人慢慢喝酒,慢慢吃菜。
住進客房,本監國不由得振臂高呼,繼續感嘆——我是在做夢啊!
牆上懸掛精美細緻的桃花塢木版畫,正室桌椅成套,俱是紅木材料,靠牆小几上擺著三色送花吊耳瓷瓶,佈置不可謂不精心;走進內室,當間一張沉香床佔盡眼球,精雕細琢、鏤金錯彩,已是奢侈豪華。
無暇看其他,我一躍身兒,躥上床去,頓覺舒坦解乏。
兩個侍婢在門口輕喚:“苦大人,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為您備水洗澡。”
我假意入睡,不做理會。
除了家人,本監國真不曾被如此優待啊。即便在家,也不曾這般驕奢淫逸。
不多時,真的睡了去。
醒來時,夜已半酣。
我將兩隻枕頭拖入被褥裡,隆了起來。蜷進被中,爬到腳下,再從一角鑽出,伏在地上,慢慢地爬到窗下。
門口兩個小侍婢還在竊竊私語。
一個尖聲尖氣:“聽說少爺從唐區搶了個漂亮的小姐,今晚上洞房呢。”
另一個聲音略顯粗壯:“今晚上本該我去陪少爺的,卻被換崗,改守著這位醜爺。真是命苦。”
尖聲兒的接道:“裡邊兒這個就是個沒見過大場面的,一進屋就像個死豬似的睡了。“
粗嗓的說:“我去報告侯爺的時候,侯爺也笑了一回。”
“侯爺這麼待他,真是小題大做了。”
“我昨天繡了個桃紅的小荷包兒,你看掛在少爺紫鍛長衫上是不是很好?”
“還算湊合,少爺肯定會更喜歡我這個。”
我也不再聽,輕輕將窗子拉開了,快速鑽了出去。
不穿那寬大的朝服,其它衣衫也都是妥帖的很。
我只覺自己身輕如燕。
貼著牆根兒慢慢走來,一如侯門深似海,說這侯府確實貼切。
錯過幾個巡邏的侍衛,我把在侯府裡轉了好一會兒,總算摸清楚個東西南北。
方才聽侍婢嚼舌根,想想今日接風宴上,確有一人未得見,那人便是侯府的小侯爺齊準。
路過一處廂房,裡頭微亮,戳開窗子,屏氣望去,果然有文章。
一個家丁身形魁梧,悶著聲音說:“少爺,這趟不虛此行,劫了小姐又搶寶貝。”說完嘿嘿一笑。
那少爺模樣的人神情輕佻:“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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