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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年紀竟會輕功;我還不知道,我就近攀爬的這棵樹上有個碩大的蜂窩,等我意識到自己一擺手觸怒了一眾蜂子們,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一群蜜蜂嗡嗡嚶嚶地朝我飛了過來。
“嘭”的一聲,我瞬時趴倒在地上,卻也不疼。身上沉沉,仰頭撞上了另一個腦袋,才知是他在身後將我蓋得緊實。
許久,蜜蜂才散了去。站起身來,那個九歲的孩子口中喃喃:“終有一痛,才得痛快。”
我看他耳後星星點點的紅,只當是被蜂子叮傻了。
我何嘗不傻?“銘宣銘宣”地叫了幾年,日後才知“銘宣”就是當時的太子,不日的皇帝。
他也不比我強,也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我的真面目。
我心內一緊。
“我自然也不會怪你。”他聲音依舊懶懶。
我將毛巾浸在水裡,拎起時觸到他的腰身,手邊一燙。
“去把我袖袋裡的紫色錦囊拿來。”
我聽話地去木架上翻他的衣袋,藍色的衣衫上灰塵簌簌飄了起來,低頭看一旁的靴子,也沾了些泥垢。
本監國摸出了個紫緞錦囊,內裡還包著個硬疙瘩。我遞了給他。
他將其中的硬疙瘩取了出來,塞到我的手中。
瞅去,血樣顏色,紫繩吊著,像是個兔子形狀,我羞赧一笑。
“今天又不是過節,怎麼白白送我禮物。”
他眉目清明,白了我一下。
“自然不是送你,是給子姜。我若送給他,他定會推脫不收,不若說是你送的。他收了戴在身上,我的心意也就不算白費了。”
我有些失望,拎著小繩,在空中丟蕩。
“我看也沒什麼特別。”我嘴上很是不屑。
他眼角一揚,顯出一絲得意。
“你幾時識得這個。這血兔染有香氣,須得我才能聞到。”
他故弄玄虛,我也不深究。戀愛中的男女大抵都是盲目的,看著個可心的玩意兒,就巴不得弄來贈給心上人。小皇帝一往情深,慈相也蠢蠢欲動,好歹這也算是段姻緣。本監國雖然開明,可還是忍不住要最後勸上一次。
“你幾時發現自己是個斷袖?”
“這倒不知,只是看著慈相,就像中了魔怔。”他言之鑿鑿。
這便是男歡女愛,莫名非常。唉,斷就斷了吧,只是斷在這奸臣身上,本監國著實有些擔心。
可憐小皇帝,大老遠趕來,也不能時刻陪在心上人身邊,送個玩意兒還得借他人之名。
我將血兔揣在懷中,點點頭:“你就放一百個心,無論怎的,我都會拴在他身上。”
眼神一掃,劃過他胸前兩點紅暈,唇角不禁一抽。
“別做出副你也斷了的模樣。”他嘴角勾起,驀地用手劃了水,揚了我一臉。
唉,此情此景,斷一下也無妨。
“那麼些個夫人,你怎麼消受得起,真是暴殄天物。”他喟然長嘆。
當初他反覆確認了多少回,才接受不才在下本少爺就是名滿京城的“花樣黴男”的事實。也是用現下這般語氣,不停地感嘆“天道無常,現實殘酷”。當時本少爺只得揉揉他的腦袋,誨人不倦地向他傳授“不抱怨”理論。
有了這層關係,本監國才得以再屢次上諫時,用“臣貌醜”來轉移話題,不為博得他的同情,只希求他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靜下心來也惦記惦記我的逆耳忠言。
我心說,本監國是不曾消受,暗地裡是一直在戴草色的帽子,且戴出個郁郁青青橫無際涯。
嘴上道:“我爹說了,我是才美不外見。您真該擔心的是那些個面上風光的。”
安靜了片刻。
“泡了許久,也是累了,該起來了。”說罷,他收了胳膊,攏了攏頭髮。
啊,今晚註定是香豔的。
幾聲腳步急促慌張,一人渾身漆黑,衝了進來。
小皇帝倏然騰身而起。
本監國顧不得現下環境的險惡,只將目光聚在小皇帝身上,將風景盡覽眼中。
小皇帝迅速掀了外衣,裹在身上。
時間雖短,但曇花一現,驚豔足矣。就算這個黑衣人把本監國給瞬時了結了,本監國也死得瞑目了。
啊風景那裡獨好
小皇帝身手敏捷,一招半式就把那黑衣人管制得服服帖帖,他從我手中扯了毛巾,綁了那人的雙手。
“爺,饒命,饒命,我只是個小毛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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