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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監國的歌聲真的如此出神入化嗎?
這口氣太長;我沒舒完;就有示愛的繡球拋撒過來。
若說我唱歌之前,姑娘們還有些羞怯,只是陸續將繡球拋向慈相,那現在,在我的歌聲的感召下,這繡球便是如暴風驟雨般不停地投擲過來——還都是向著本監國
我剛要鞠躬答謝,此起彼伏的倒彩聲震天響了起來。
我心中惴惴,這英雄也不是誰都能逞的。
本監國唱歌各種荒腔走板不靠譜,原來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一個不留神,我就把自己這面剛剛要招展開的迎風大旗給砸了
慈相眼色凌厲,遍是戒備,似乎就在劍拔弩張之時。
我貓著腰,扯扯他的袖子,“子姜,我們跑吧!”
慈相卻一副執拗的樣子,挺直了身杆,不肯走,只是幾個眼神,四下又安靜了。
我從慈相臂上扯過面具,要往臉上戴,卻被慈相攔了下來。
我低聲說道:“我還是戴上吧,免得給你丟臉。”
慈相嫣然一笑,“怎麼會,小玉的臉遮上就太可惜了。”
這個反正臉已經丟得差不多了,還是遮上些,更防盜
我還要堅持,慈相伸出食指,比了個噤聲的姿勢,風華絕代,四周便是一片抽氣的聲音。
他手中拿著一枝花,面向我,深情款款。
“小玉,你的歌聲真美。”
我訝異地瞪大了眼睛,他的一番話滿是真誠,我就要相信自己真是天籟之音。
眾目睽睽之下,他將花別在我的髮間。
慈相好像意猶未盡:“小玉,以後只為我一人而唱,可好?”
我腦袋暈了暈,像是喝下了迷魂的湯藥。
果然謊言是最動人的嗎?
“大家可都在喝倒彩。”我不知幾時學會了小粉蝶兒扭衣角的小動作。
慈相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信我。大家和我想的一樣。”
說著,他抬起了頭,向眾人露出個嫵媚的笑。
周圍竟然響起了掌聲。
我跟著慈相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河邊,在心裡又把剛才的小調哼唱了一遍,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歌技竟然有如此的魅力。
剛才的一切實在是不可思議。
大抵奸臣都有指鹿為馬的伎倆,本監國此刻只要聽得著甜言蜜語,聊以□便好。
我回給他一個勉強的笑。
*
一路上跟著慈相,也算是有了個隨行的錢袋子。
路邊上各種煎烤煮炸的風味小吃,我們一個也都不曾放過,慈相像是都有興趣嘗上一嘗,“小玉,想吃這個嗎”,“小玉,這個也嚐嚐吧”,我自然是略作推辭,然後一一笑納。
一個叫嚷著賣香料的攤位被姑娘們圍得水洩不通。
慈相在身旁溫柔問道:“小玉可想看看?”
我咬了口素炸丸子,說道:“女兒家的飾物我一概不用。”
慈相像是有些不忍,我看著只覺奇怪,方知自己出口不慎。
“嗯,我自然也是想要的,可是人太多了些”
慈相笑笑,“這個好說。”
他不知有用了什麼法子,所有的姑娘讓開了一條道兒,片刻,他拎了兩個雅緻的小瓶子給我,“這攤上的香料有些門道,你揀兩瓶回去玩玩也好。”
味道淡雅,我把小瓶往袖袋裡一塞,總覺得該說點兒什麼。
“子姜,你用的什麼香?”
慈相但笑不語。
吃一塹長一智,本監國很是注意自己的形象,細嚼慢嚥,軟語溫言,也沒再惹得些白眼非議,勉強算是保住了晚節。
路人看著我二人也總是嘖嘖讚歎,本監國不由得欣慰坦然,自己的努力頗有成效。
慈相確實是個會哄人的,走在熱鬧的集市裡,他一會兒遞給我個流蘇荷包,一會兒拿來個胭脂水粉,沒多久,我手上的袋子裡就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
“小玉,我們若是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慈相望著掛在上方的燈籠,臉龐映照得水潤紅嫩。
嗯,是挺好,可是過了今晚,本監國就還是本監國,你怕是得另覓高枝兒了。
管它許多,本監國此刻只要人生得意須盡歡,春宵一刻值千金。
慈相說道,“小玉,我給你挑個好看的燈。”
好啊,他一襲白衣穿梭在一盞盞大紅燈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