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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魏頤也沒法子了。
魏暉說他嫂嫂帶著魏歸真也在山裡陪著吳氏,希望能夠讓吳氏身體好轉。
魏頤嘆了口氣,想起家裡現在全是些男人在,女主人全住山裡臨著佛去了,不冷清也得冷清。
第七十章
一般的人,無論女人,還是男人,總歸是要向著自己家族裡一些的。
因為容琛對他母親的病無所表示,本來還想著和他好好處著的魏頤,在兩人相處時,就開始對容琛愛理不睬了。
當天晚上,他也不要容琛留下來和他同床共枕,在魏家戰戰兢兢和皇帝吃了一頓晚飯後,魏頤就把容琛趕回宮裡去了。
他是真正趕他回去的,冷著臉對他道,“你趕緊回宮裡去吧!我就不留你住宿了。”
容琛宮裡也有事情,不便在魏家留宿,就先回去了。
容琛沒留下來,讓魏大人總算是放了些心。
他最怕容琛明知魏頤是他的兒子,依然不放過他。
魏暉當天晚上留在了父親府上,陪著魏頤說話說到很晚,問起魏頤這一段時間的情況,魏頤不便講容琛的錯處,就說是在一家莊子裡,無法對外傳訊息,然後才沒和他們聯絡。
魏暉也看出來了,魏頤他有他的苦楚,於是也就不再問這方面的話。
現在皇帝還年輕,正當盛年,要是他身體一直好,說不得還要在皇位上坐好幾十年。
魏家是沒有辦法和皇帝斗的,所以,只能順其自然,順著來。
這是魏暉在對待皇帝和魏頤兩人之間的事情時的態度。
並且,他還把自己的這種態度向魏頤說了,問起魏頤和皇帝之間的關係,魏頤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兄長說好,猶豫了一番,才說道,“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了其他人,我覺得他現在變了,和以前不一樣”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輕聲道,“他沒有再動過我。”
魏暉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魏頤的意思,他皺了一下眉,問道,“你是不是對皇上有心思?”
魏頤看向魏暉,笑了笑,也不撒謊,直接說道,“皇上乃人中龍鳳,不同一般,我的確是喜歡他。不過,喜歡是喜歡,道理也是明白的。我既沒有想和他保持這種關係,也沒想過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好處,我不是那種因情愛而不顧家人,不顧別的一切的人。”
魏暉這才點點頭,道,“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他是皇上,仰慕他是正常的,為人臣子,他要讓我們死,我們活不了,不過,卻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別的什麼都不顧了。”
說了這些,魏暉又想了一番最近朝堂裡偷偷傳的事情,道,“皇上是否看上了別的人,我們也不知,不過,宮裡面,他是沒帶人進去的,也沒有誰傳出來,宮裡哪位娘娘最近非常受寵。”
說著,想到什麼,就壓低了聲音,繼續和魏頤說道,“皇上雖然現在正處盛年,不過,皇子們也大了,太子殿下已經十七,今年他又代理政務了兩個月,雖然皇上回來後對他發了脾氣,說他很多事情出了錯,但是,太子能代理政務,就說明皇上已經承認他長成了。聽說宮裡面還有什麼動靜,以後,皇上怕是也要仔細盯著太子以及諸位皇子了。”
雖然這是說容琛的兒子們的事情,但是,這其實是魏頤第一次如此近地聽關於容琛的家事,他本該是事不關己的,但不知怎麼,聽後心裡總有點疙瘩,不大舒服。
魏暉想了想,又愁了眉,嘆口氣,道,“你和皇上這事,真希望皇上從此後就算了,不然,後宮裡的娘娘們,雖說是溫良賢淑,誰知道會不會對你不利。而且,太子也並不是好相與的人。雖然你和他沒有相沖突之處,誰知道他會不會怎麼來和你搭上橋,要用用你呢。”
魏頤雖然生在官宦之家,但是,因為家庭結構簡單,父親又廉潔奉公地不像話,所以,他其實對於權力之爭,或者別人的害人之法,這些根本不瞭解,也不要說有應對之策了。
他聽魏暉這樣說,便道,“我是不想和他再有瓜葛的,但是,他不說散,我們又怎麼能先說散呢。”
魏暉搖搖頭,也不言語了,後來只叫魏頤最好多點心眼,以後隨便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學會自保。
魏暉也不知自己怎麼突然和弟弟說起這些來,也許是最近家裡一直壓抑在這種悽風慘雨之下,人總有種要出什麼大事的感覺,而看到自家三弟經歷這麼多事,依然單純而不知世事,不免心中著急,怕他以後遭遇什麼災難,而自己作為哥哥的又不能解救他。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