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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駟馬難追。”
魏頤當然不能因為容琛這樣說就真的口無遮攔了,他現在已經學會了不得寸進尺,他伸手將容琛撫摸自己臉頰的手覆住,拿下來握住,狡黠地笑道,“我沒說不信你,我是在想,真可以罰你,要怎麼罰你才好呢。你可是讓我冷冷清清在房裡數落葉數了兩個月。”
容琛看魏頤眼睛亮亮的靈動模樣,也開心起來,道,“你好好想吧,我這也是捨命陪君子。”
魏頤道,“我可不能要你的命。”
他又輕蹙了一下眉頭,似乎的確是在為辦法而發愁,之後想到什麼,又笑起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容琛,聲音輕柔,道,“那你今晚留下來吧!”
魏頤的目光和話語讓容琛的心一陣陣地戰慄,然後發酥發軟。
他在魏頤面前蹲了下來,將他的腰抱住,過了好久,才回答,“好。”
房間裡在燭光的映照下非常明亮,魏頤站在書桌後面,握著筆在紙上畫東西,容琛站在他身邊,一手摟住魏頤的腰,和他貼得特別近,呼吸幾乎全在魏頤的耳朵邊,魏頤被他惹得耳朵發癢,不斷想躲,但容琛把他摟得緊緊的,根本沒有辦法躲,只得嗔怪他,“你這樣我怎麼畫得好。你不能趕緊把你負責的那一邊畫好嗎?”
這是一張非常大的宣紙,兩人說了,一人畫一半邊,但是要組合成一幅分不出彼此的完整的畫。
容琛道,“你也知道,我於畫技實在生疏,不等你那邊意境表現出來,我揣摩透了,還真怕我這邊畫不好,到時遭你嫌棄。”
魏頤直起身子,換了一隻毛筆,回頭看容琛,道,“我可不敢嫌棄你。動筆吧,動筆吧!這樣畫畫才最要心有靈犀。”
容琛笑起來,是非常歡喜的笑,甚至眼角露出了些微紋路,魏頤看著他,心中若有所動,不知怎麼,心就突然有些揪起來了,他踮了踮腳,在容琛的唇上親了一下,親得容琛一愣。
魏頤一笑,轉身又開始給自己的畫作畫鳥,他其實是有些忐忑的,他感受得出來,容琛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總是有深意,裡面情緒似乎非常複雜,但魏頤看不懂他到底在如何想自己;而且,這次容琛來,言行上實在太規矩了,以前容琛總是喜歡時不時吃他豆腐,親親他,摸他的腰,玩弄他的手指耳朵,總讓他惱火,又沒法反抗,但現在容琛不對他做這些了,又讓他不安起來。
他覺得容琛說不定是真有新人了,自己也該退場了,雖然他為自己能回家,以後不用和這人牽扯而感到高興,但更多的,還是心裡酸酸的,莫名地難過。
容琛提起了筆,開始在自己那一邊作畫。
他是皇帝,從小的教育最主要還是放在學習治國之道上,別的東西都是為此做輔,於畫畫上,他的確不是非常精通,但是為了不掃魏頤的興,他還是很高興地來獻醜。
魏頤那邊已經畫到差不多,是海棠花鳥圖,容琛在他的那個版面上畫上了窗戶,一個人倚在上面,神色寧和,氣質清淺,只是簡單的幾筆勾勒,但是整個人的神韻都出來了。
在魏頤畫完時,容琛這邊居然也放下筆了。
魏頤看著這幅圖,笑起來,在容琛這邊空白處落款,他寫了自己的字,又問容琛,道,“你的字呢?”
容琛愣了一下,才說道,“得中。”
魏頤也愣了,略微遲疑地問道,“是‘取乎其上,得乎其中’裡的得中麼?”
容琛點了點頭。
魏頤眨眨眼睛,“這倒是挺好的,但是,有人用這種做字的麼?”
容琛笑起來,他的字比他的名用得還少,幾乎無人知道他的字,這還是他小時候,他的母親給他取的,因後來再也沒有取過字,所以,魏頤問起,也只得說這個。
容琛道,“我不是就用了。”
魏頤笑著將容琛的字寫在自己下面,一切寫好後,就自己去摸了一塊印章出來,在上面蓋上。
而且還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塊比自己那塊大一些的雞血石印章,他按了印泥蓋上去,容琛看過去,上面居然是用小篆刻的他的名字。
魏頤蓋完後,又自己端詳了一陣,回頭看看容琛,道,“這是我閒來無事,給你刻了一方印章,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刻了,你不會治我罪吧!”
容琛將魏頤摟住,開玩笑道,“你只要不偽造玉璽,想刻什麼,都可以刻。”
魏頤笑起來,將容琛那一塊用布巾擦乾淨,然後用錦帕包起來放進一方小盒子裡,遞給容琛,道,“來,不嫌棄我刻得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