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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看了跪著的硬氣的魏暉一眼,又去看魏頤,魏頤正轉過頭來瞪著他,容琛笑了,心想,之前就覺得魏頤脾氣又臭又硬,原來不只他,他整個兒魏家人都這樣脾氣又臭又硬。
魏頤默默地走過去站到容琛跟前,流露哀愁的他帶著讓人心碎的脆弱的美,他看著容琛,道,“皇上,我求你了,你回去吧,你走吧,好嗎?”
容琛受不了魏頤的哀求,想伸手去拉他的手,魏頤卻把手躲開了,只哀哀地看著他。
容琛只得噌地站了起來,一甩袖子,大踏步往外走了。
魏頤皺著眉看他走出門去,轉身繼續伺候到老父跟前去了。
第五十一章
因為得到而快樂時,人往往很少去反省自己,也很少能夠發現自己內心的心意想法;只有當發現會失去而痛苦,或者已經失去而痛苦時,這時候,人們往往才會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
容琛以前並沒有去思考過魏頤對於他來說是什麼,魏頤就像是自然而然走入他的人生裡的每一個人,也許只是曇花一現,在他這段日子裡讓他高興了一下的東西,或者是可以待得久一些的人,讓他在繁忙枯燥日復一日的政務裡給他的生活帶來調劑的物件。
這個物件可能可有可無,也可以是除了魏頤外,還有其他人也能給他這種美好的感受。
這些在他沒有意識到會失去時,他並沒有發現他到底有多珍貴,有多稀有,珍貴到天下之大,可能只此一人;稀有到他的整個人生,他也許只會遇到這麼一次。
除了這個人,除了這一次,他的整個生命和世界,錯過後,再不會擁有。
魏頤,容琛說他脾氣很硬,總是不懂得順著他討好他,他是帝王,魏頤卻並不愛他的身份,反而因此痛苦;但容琛其實也知道,魏頤性子也並不是一味硬,他也軟,他總是知道如何在恰當的時候對他溫言軟語,對他哭泣哀求,容琛不得不因此而軟了心腸,答應他的要求,但他應了魏頤之後,魏頤卻又總在背後對他陽奉陰違。
他明明說了會去接魏頤入宮做侍衛,但魏頤卻將他送他的東西都還回來,還稱病不入宮,甚至辭了侍衛的職。
他去看望魏頤,對魏頤的父親隱隱透露兩人關係,魏頤卻只站在他父親那邊,而且對他發脾氣,甩臉色,還讓他走。
這些都讓容琛覺得憋悶,滿腔怒氣,卻也只能隱而不發。
他想起以前魏頤的精靈剔透,溫柔可愛,他就滿心柔和欣喜,而自從魏頤知道他身份後的不合作,就讓他很不好受。
而正是這種不好受,才讓他漸漸明白過來,魏頤對於他到底意味著什麼。
魏頤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是他自出生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歲月裡,唯一一次讓他心動的存在,沒見到時會想念,見到時想親近,喜歡看他對自己笑和撒嬌,即使只是感受他的氣息,也會心動
容琛並不覺得魏頤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魏頤求他離開,他也就只好離開了。
皇帝走後,魏大人的情況就好些了,但他後來好長時間沉默不語,臉色灰暗,看向魏頤,總是皺眉。
魏頤還以為在容琛走後,魏大人會教訓他,或者大罵他一頓,或者打他一頓,然後讓他跪到祠堂裡去。
沒想到魏大人並沒有這麼幹。
他既沒有罵魏頤,更沒有打魏頤。
他當然不是因為皇帝對他說了那一句,讓他對魏頤不要太嚴。
他也是和魏暉一樣,先入為主,以為是皇帝看上了魏頤,魏頤想反抗也不行,只得從了他。
而且,他看到魏頤一臉悽惶,很是傷心難過的樣子,這樣,他又如何來教訓他。
李步將魏頤還給皇帝,又被皇帝還回來的東西交給魏頤了才走。
魏頤看著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要交給魏暉收著,魏暉算比較理智的了,他沒接那些東西,對魏頤說道,“三弟,這些是皇上送的,你只能自己收起來,以後什麼情況,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魏大人昏倒後清醒過來,休息了一陣後,也不再如開始那般激動了,他開始好好地想對策。
畢竟是多年官場混下來的,過了初期的震驚,之後就冷靜鎮定下來了,
易太醫給魏大人看了病,又給了些修身養性的建議,交代了魏頤的藥要怎麼煎,就離開了。
易太醫這一天算是看了不少秘事,離開時心裡也頗受震動,看到魏老爺子半天時間就像是老了好多,以前還精神矍鑠的老人,像是一下子就垮下去